真心說的?顧安淺怔忡片刻,琢磨着這句話,可是琢磨出來的卻是一種怪怪的難以言述的感覺。
“費爵斯,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啊?”既然她覺得怪,那就一定是費爵斯的問題。
“顧安淺,你這個女人,到底是眼睛不好,還是腦子不好?難道我對你怎麼樣,你真的感覺不到嗎?”顧安淺態度令費爵斯惱怒。
他真想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難道都是稻草嗎?以至於她會這麼笨!
“你才眼睛不好,腦子不好呢!你渾身都不好!”顧安淺頓時拉了臉,什麼人啊?本來心裡還挺感激他的,沒想到他一張嘴就傷人。
他是傷人傷成習慣了吧?所以嘴巴里說出一句好話來!
顧安淺懶得再理他,快步走出了醫院大門。她本來是想留在醫院陪着爸爸的,可是爸爸不同意,非得讓她跟費爵斯走。她不肯聽,爸爸就不高興,幫着費爵斯來對付她。
她心裡覺得古怪,就想出來找費爵斯問個清楚。沒想到還沒說上兩句,費爵斯就對她發動人身攻擊,這樣的人和他真是沒什麼好說的。
顧安淺走出醫院沒幾步,費爵斯就開車追了上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態度卻依舊是冷冷的:“上來!”
聽這語氣簡直就像是在命令人!光是聽了,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了,怎麼可能配合他?
顧安淺如若無聞,繼續往前走。費爵斯下車,追上前來拽住顧安淺的胳膊:“有完沒完?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愛鬧?”
“是誰在鬧啊?”顧安淺受到這樣的指責,很不服氣。
“除了你還能有誰?”費爵斯說完,彎腰將顧安淺打橫抱起,塞入車中,“要想明天還能見到你爸,你就給我老實點!”
“費爵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原本顧安淺已經不打算再理睬他,就當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但是他這話一出,帶給她的是濃濃的威脅味道。
“意思是讓你好好聽話!聽不出來麼?”費爵斯丟了一記警告的眼神給她,再不想看她又吵又鬧的模樣。
“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你是不是就要把爸爸關起來,不讓我見?”顧安淺目光冷冷地瞪住費爵斯。她只能這樣去理解他的話。
“放心,我不會把你爸關起來,我最多是會把你關起來!”費爵斯冷嗤嗤地笑了起來。
顧安淺聽了這話,頓時氣結。她知道費爵斯一定是那種說得到,就做得到的人。但是要她完全聽他的話,這也是不可能的!誰知道他又會有多麼過分的要求?
事實上還真是隻有她想不到的過分,沒有費爵斯做不出來的過分。
顧安淺跟着費爵斯回了他的住處,這是他不回費家之時的住所,所以時常會請鐘點工來打掃,到處都是纖塵不染的。再配上一流的裝潢和高檔的擺設,一進這屋子,頓時就有種富貴逼人的感覺。
“爲什麼不回爺爺奶奶那裡住?”爲什麼要帶她到這裡來?感覺一定是有原因的。
“這麼晚了,不想再回去打攪他們。”只要他回去,不管是多晚,爺爺奶奶一定會起來看他,還會詢問晚回家的原因。
所以他每次忙得晚了,就不會回去,免得打攪兩位老人。
費爵斯說完便走進了廚房,很快拿出了一瓶紅酒,兩個杯子出來。
“只是這樣麼?”顧安淺還站在原地,小聲嘟囔着。
細弱蚊聲,卻還是被費爵斯收入耳中。
“你覺得不只是嗎?”費爵斯嘴角微揚,將兩隻杯子放到茶几上,然後分別滿上紅酒。
“那就算你說對了,過來,喝一杯。”費爵斯朝着顧安淺招了招手,自行拾起一杯紅酒,淺嘗一口,似覺味道不錯,嘴角笑容盪漾開。
再看顧安淺還杵在原地,笑容隨即一滯:“發什麼呆?叫你過來,沒聽見嗎?還是你昨天不想去看你爸爸了?”
“就知道威脅我!”顧安淺扔了個白眼給他,悻悻地走了過去。沒辦法,一拿爸爸做要挾,她就完全沒轍,只能聽他的。
“誰讓你這麼不聽話?”費爵斯挑眉,含笑看着她,“對於你這女人,用什麼招數,已經不重要了,只要管用就可以了!”
他不就是自以爲是地想要誇獎自己聰明,懂得用法子治她嗎?
一再用爸爸來做要挾,簡直就是卑鄙無恥天大的混蛋!不過算了,也就一杯紅酒而已!喝了就可以走人了,也不算太爲難。
這樣想着,顧安淺走過去之後,二話不說,仰頭就將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了。
“可以放我走了吧?”顧安淺將杯子倒過來給他看,她可是喝得一滴都不剩,完全沒有浪費。
“紅酒不是這樣喝的!”費爵斯眉頭微蹙,“你這女人,怎麼就不懂一點情趣呢?”
一看是讓她喝紅酒,就該知道是爲了調節情趣用的,可她偏偏是這樣,完全不懂他的心意。
“對,我不懂,就你懂!”他不就是想在喝紅酒上面,他比她更懂得嗎?何必拿什麼情趣來說話,讓人聽了心裡惱火。
“總之我喝完了,我要去睡了。”顧安淺撂下這話,便轉了身。只是走到樓梯口時,她猛地停了下來,因爲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喂,我住哪間房啊?”
“上樓左轉第二間。”費爵斯晃着手裡的紅酒,語氣淡淡地回着。
這麼好的紅酒,這麼好的夜晚,可偏偏就是面對着這麼個不懂情趣的女人。
顧安淺得到回答之後就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哪管他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難道就這麼算了?費爵斯換了個靠的姿勢,喝了一口紅酒,腹間卻是一股溫熱的感覺襲上來。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是他心裡算了,他的身體也不願算!
顧安淺推門進屋,打開房間的燈,環顧了一下屋內的擺設之後,頓時覺察到了不對。
“哎,這個房間好像有人住啊!”不只是有人住,住的還是個男人,從地上的男人鞋子,到桌上的男人手錶
,還有衣櫃裡的男人服裝……
沒錯,這就是個男人的房間。
有沒有搞錯啊?顧安淺心裡不滿,準備出門去向費爵斯問個清楚,沒想剛到門口,費爵斯已然一手拿紅酒,一手拿杯子地站在門口。
“你來得正好!這房間是誰住的呀?你爲什麼要我住在這裡?”顧安淺翻了個白眼。
她都好累了,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折騰倒是不少。可是費爵斯這個罪魁禍首不但是一點內疚之心都沒有,還這樣來捉弄她。
就是不想讓她睡個安生覺是嗎?
他還真是!
“這是我的房間,你當然得住在這裡!”費爵斯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
顧安淺一聽,下意識地拉緊了衣領,因爲她發現費爵斯在說話時目光直勾勾地盯住她的胸前,雖然她現在還穿着衣服,但是費爵斯的目光給她的感覺就是已經一件都沒穿了。
他昨晚纔對她做了那種事情,難道現在又要?
費爵斯很快靠過來,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猜測,顧安淺心裡頓時一片慌亂,恐懼感隨着過往的種種不堪畫面而浮出腦海,她不能再去承受。
“費爵斯,你不要這樣!我已經很累了,你放過我好嗎?”顧安淺雙手護在胸前,心裡的惶恐有增無減。
她很清楚面對費爵斯,她就算再怎麼反抗也是沒用的,只能跟他用軟的,雖然也未必見效。但是試一試,總比就這樣認命的好吧?
“累了就到牀上去休息啊!”費爵斯噙滿笑意的眸子依舊落在顧安淺身上,上下打量,像是看到了美味可口的食物一般。
“你到底在怕什麼?我還能把你給吃了不成?”費爵斯擡手,碰上顧安淺的下巴。
“你那樣和吃了我也沒什麼區別!”一樣那麼叫她恐懼,一樣那麼叫她憎恨討厭。
只是說出了這話,顧安淺自己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再看費爵斯時,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已經盪開了。
“大不了我今晚輕一點,我聽你的好麼?”費爵斯見顧安淺還要躲,一把拽入懷中,用力抱着,手掌已經開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走動着。
他跟她在一起的次數,伸出一隻手來都可以數得清楚,他又怎麼會不想要?但是爲了能讓她順從,他還是願意開口哄她。
“不!我說不要!”顧安淺紅着臉大叫,一想到他又要做那樣的事情,她的臉頓時就變得像被火燒了一般灼燙。
“可是我要!安淺,我要!”費爵斯湊在她耳旁低聲說着,呼吸卻在越漸急促,他心裡的慾望很明顯升了起來。
顧安淺掙扎了兩下,並沒有掙脫費爵斯的懷抱,不止如此,費爵斯反而把她推到了牀上,再一次向她伸來了魔爪。
顧安淺這次沒有再反抗了,兩個原因,除了身體沒有力氣之外,就是她的反抗根本是徒勞無用的。
有時候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她反抗得越激烈,費爵斯就越是不肯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