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央央被看得下意識挺直了背脊，封珩的眼神，好奇怪。
“央央，新婚快樂。”
在衆人的審視目光下，封珩突然笑道。
“……謝謝。”
洛央央沒料到封珩要說的，會是這番祝福話語，愣了一下後也回以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封珩好像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封珩要走，老爺子和老夫人也沒有挽留他。
他就這樣身影寂寥的，走出了古香古色的大廳。
洛央央目送着他往外走，那迎着晨曦的背影，看得她心裡莫名難受。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感覺封珩好像很孤單一樣。
封聖輕輕握住洛央央的手，手上傳來的微熱溫度，讓她回過神來，朝他清甜一笑。
不久後，封聖帶着洛央央離開了古宅。
留下洛瑛和老夫人在商量他們的婚禮大事。
“聖混蛋，我怎麼覺得封珩有點奇怪。”
回程途中，洛央央玩了會兒手機，看向開車的封聖。
“哪裡奇怪了？”
封聖反倒覺得，現在的封珩纔是正常的。
封屹跟他說，他去找過封珩，兩人談了不少。
以前的封珩太偏執了。
其實他能理解封珩，這不能全怪封珩。
封家的教育方式一直是這樣，他被老爺子器重的唯一一個原因，是他長孫的身份。
如果封珩是長孫，今日他和封珩的位置，就會完全調換過來。
“不知道，就感覺……好像他的眼神平和了不少，以前總感覺他的眼睛蒙着一層霧，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洛央央仔細想了一想，如此道。
“以前看不懂他是正常的，那你現在能看懂他了？”
封聖眉峰微挑，沒想到她觀察能力還挺不錯的。
洛央央又想了一下，繼而搖頭：“也看不懂。”
她只是覺得，封珩好像比以前好相處了，不會偶爾一個陰鷙眼神過來，讓人背脊一寒。
“我還以爲你變聰明瞭呢。”
封聖伸長了手臂，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在她小巧直挺的鼻樑上輕颳了一下。
“什麼嘛！你是在說我笨嗎？”
洛央央快速拍掉封聖偷襲她的手。
她只是不太會勾心鬥角而已，智商還是很正常的。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封聖的眉宇間染上寵溺的神色，看着她氣鼓鼓的粉嫩小臉頰，忍不住又捏了捏。
女孩子笨點挺好的。
有他在，她不需要太聰明。
“欺負人！你才笨呢！”
洛央央氣不過，抓起封聖捏了她臉後想收回去的手，張嘴就咬下去。
手掌突然傳來一頓狗啃的疼痛，封聖別說喊疼了，連倒抽一口涼氣的動作都沒有。
他就這樣雙眸含笑的看着她，滿目的溫柔要溢出眼眶了。
“……專心開車！我可不想出車禍！”
洛央央咬了好幾秒，封聖也沒半點反應，一擡眸就沉溺進了他的溫柔雙眸裡，她尷尬一鬆口，推開他的手。
真是的。
用這種眼神看她，害她都生不起氣來了。
“老婆，你知道我當初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翻窗去爬你的牀嗎？”
封聖被咬出了細牙印的寬大手掌，輕輕執起洛央央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