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雖然鼓起了勇氣直視封聖，但她的眼神是戒備的。
的確是因爲封聖出手幫了她，她纔會往回走的。
但讓她繼續往前走的另一個原因，是站在車邊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
莫安不敢和封聖冷沉的雙眸對視太久，心裡早發怵的她，挪眼去看洛央央。
洛央央給人的第一印象太好了，溫溫柔柔安安靜靜的，看起來不像壞人。
所以，和她在一起的這個男人，應該也不是壞人吧？
“代價？”封聖沒想到莫安一張口，會是這樣一句話，“我有說救你是要你付出代價嗎？”
莫安的這句話，也讓封聖深思起來。
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小小年紀就以爲，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你爲什麼要救我？”莫安有些訝異的看着封聖，“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沒錢。”
她身上什麼都沒有，對於她這樣一無所有的人。
就算是求救，被救的機率也是渺小的。
所以，對於封聖的主動出手援救，莫安始終不信他真的一點目的都沒有。
“不要你錢。”
封聖冷眸上下一掃，將莫安從頭到腳都掃視了一邊。
她身上估計連幾毛錢都沒有吧。
“那你要什麼？”
封聖的眼神讓莫安特別不舒服。
不是封聖的眼神有什麼問題，是她自己覺得自己不舒服。
她一身破破爛爛的，他一定很看不起她吧？
想到這裡，莫安因爲沒穿鞋奔跑，而出現好幾道傷口的赤腳，難堪的腳趾頭都縮了起來。
“什麼都不要。”
封聖的回答也簡潔。
“那你爲什麼要救我？”
莫安又繞回了這個問題上。
她不信封聖是一個會在大街上，隨便救助陌生人的人。
他面相冷，這樣的人很難相處，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救她。
“你是不是叫莫安？”
封聖不回答莫安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
莫安黑白分明的眼睛，驚訝的一下大睜，震驚溢於言表。
莫安這個表情等於是默認了，封聖看她一眼，直接打開後座車門，對她道：“上車。”
封聖說完也不管莫安是什麼反應，他繼而打開副座車門。
洛央央在他開副座車門的時候，就自覺走過去。
封聖的手撐在車門頂上，小心翼翼的將洛央央送進車內後，他這才關門。
這之後，封聖就把她莫安晾在一邊沒有看她，自己繞過去坐上了駕駛座。
略有些詭異的氣氛中。
莫安自己一個人站在路邊，旁邊是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
豪車的後座車門大大敞開着，可孤零零站在車旁，一直獨站着似乎沒有上車的意思。
“她好像不上車，要不我去讓她上來。”
洛央央見莫安一直站着不動，便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
“別。”封聖一把抓住她解安全帶的動作，“讓她自己上來。”
門都給她打開了，還想要怎樣。
“她要是一直不上車呢？”
洛央央又繫上安全帶。
“不上車她就會走。”
封聖好整以暇的坐在車上，並不急着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