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她一時沒有說話,慕秦川微微偏了頭,沉眸看了她一會兒,“在想什麼?”

秦傾這才又擡頭看向他,“你這樣跟爸爸談,爸爸的意思怎麼樣?”

慕培源如今身體雖然不好,精神也差,但不至於想不到慕秦川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秦傾想知道他對這件事的態度,其實是更想知道他現在對黎爾卉的態度郎。

“他說,隨我。”慕秦川淡淡道。

“真的?”秦傾微微有些吃驚鐦。

畢竟剛纔在樓下,黎爾卉理直氣壯地說出她是爸爸的女人,即便是曾經的情分,要做出一個決定也不容易。

可是再一細想,秦傾忽然也就覺得沒什麼不妥了。

因爲明姨之前說過,黎爾卉現在每次來家裡,其實都是向醫生打聽爸爸的身體情況,並不會去見爸爸。以她之前接受雜誌訪問的自信和篤定,怎麼可能會因爲內疚而對爸爸主動避而不見?更大的可能,應該是爸爸不願意見她。

而這就更好解釋了——因爲爸爸一早就已經在她和媽媽之間做出了選擇,而如今,這種選擇更加分明。

秦傾這樣想通之後,心裡忽然升起一股酸澀的暢慰感。

是開心,可是也是難過。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慕秦川忽然伸手撥了撥她耳旁的發,“你的態度?”

“嗯?”秦傾再次擡起頭來,對上他的目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之後,立刻伸出手來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慕秦川聞言,嘴角微微一勾,撫了撫她的後腦,隨後按下她的頭來,在她脣上親了親,“真乖。”

慕秦川和秦傾搬回家裡住,最直接地表達出喜悅的自然是明姨,第二天她聽說這個決定之後,當晚就張羅了一桌子好菜。

慕紹南雖然沒有直接說什麼,但是兩天之後,他也把之前讓別人幫着照顧的圓圓接回了家。

一個大家庭終於彷彿重新有了生氣,慕培源的精神也沒有再繼續差下去。

而慕秦川近乎空降般地回到慕氏集團的消息,更是在g市引起了一陣轟動,各家媒體都對這個消息進行了報道,更有媒體煞有介事地分析了慕秦川進入慕氏之後,將給慕氏帶來的風格變化和權力轉移。

但慕氏作爲g市龍頭企業,這些年打下的龐大江山和穩固基業在,改變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此所有人都拭目以待地等着。

而隨後,慕秦川宣佈他個人創辦的sn將會合併入慕氏之後,更是在業內引起了軒然大波。這樣一來,慕氏股份重新分配,除了慕培源手裡的百分之40,慕秦川一躍成爲慕氏第二大股東,佔百分之20的股份。

這不是一次吞併,而是一次聯合,強強聯合。一時間業內公司人人自危,開始拼命提高警惕,而各家媒體都爭相採訪報道,想要拿到第一手資料。

秦傾因利乘便,幫《南生》拿下了一個慕秦川的獨家專訪。

這樣重量級的訪問自然是由林朗親自操刀,不過秦傾還是被他一起帶去了慕氏。

慕秦川的辦公室裡,秦傾坐在林朗身後,看着坐在黑色工作椅裡的慕秦川姿態隨意,對g市今後的經濟形勢以及慕氏今後的集團發展侃侃而談,霎時間竟然覺得心跳不已,白皙的臉上也不自覺地染上了一絲紅暈。

她就這樣陷在那種類似小姑娘的粉色情懷之中,一直到訪問結束,才幡然回過神來。

林朗已經在和慕秦川握手了,“訪問很成功,謝謝慕先生。”

慕秦川目光在他身後的秦傾身上掠過,淡淡一笑,“應該的。”

訪問結束,秦傾這個小跟班自然是要收拾東西跟着林朗離去的,一擡頭卻見慕秦川正看着她,還狀似不經意般地整了整領帶。

秦傾臉上的紅暈還沒來得及消散,這會兒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誰知道林朗卻突然又開口說:“秦傾,慕先生這次專訪還需要補幾張照片,我還有另一個採訪要做,就先走了,你留下來拍照吧。”

秦傾一聽,立刻站直了身子看着林朗。

林朗卻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轉頭對着慕秦川說了一句“再見”,便轉身離開了慕秦川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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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傾看着慕秦川,只覺得又氣又羞惱——這下她可又成了假公濟私的人了!

想到這裡,秦傾就端起了相機,對準了坐在位置上的慕秦川,“拍照啦。”

慕秦川攤攤手,示意她隨意。

秦傾便隨意抓拍了幾張,一張張地看下來,真是隨便哪張都賞心悅目。

她低了頭站在那裡看着,慕秦川忽然開口道:“過來給我看看。”

秦傾便走上前去,將相機遞到了他面前。

誰知慕秦川卻伸手拉着她一拖,一下就將秦傾拖進了懷中。

秦傾立刻掙扎着站起身來,“喂,我是來做採訪的!不許公私不分!”

“哦?”慕秦川微微挑眉,摸了摸下巴,“那我單單接受你們《南生》的訪問,算不算是公私不分?”

“當然不算啦!”秦傾揚起下巴說,“這是互惠互利啊!”

慕秦川便又鬆了鬆領帶,“你昨晚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秦傾頓時又羞惱起來,什麼也不顧,一下子撲進他懷中捂住了他的嘴。

昨晚爲了求他答應這次的專訪,她的確是費了好些工夫,以至於現在光聽他提及都覺得羞。

“不許再說!”秦傾有些恨恨地說。

慕秦川卻又在她手心底下吻着她,秦傾覺得癢,終於忍不住鬆開,卻還是被他纏在懷中,這一回終於是服了軟。

兩個人坐在一起親暱了一會兒,外頭忽然傳來敲門聲,隨即響起黎薇的聲音,“慕先生,到時間開會了。”

秦傾這才連忙從他懷中站起來,“你要開會了,那我先走啦?”

慕秦川看了看時間,按住她收拾東西的手,“等我開完會,一起走。”

秦傾其實也挺想知道他回來慕氏之後一切是否順利,便點了點頭。

慕秦川去開會之後,秦傾便在他辦公室等他,坐得無聊了,乾脆起身走到外面去給自己弄杯喝的。

外面黎薇的位置也是空的,因爲跟着慕秦川去開會了,而紀西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竟然在玩遊戲!

秦傾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紀西這才擡起頭,目光與她對上,非常平靜的樣子。

“你爲什麼沒去開會啊?”秦傾便問道。

“我只是私人助理。”紀西淡淡道。

秦傾便點了點頭,又道:“我去弄點喝的,你要嗎?”

紀西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用。”

秦傾便走進茶水間給自己弄了一杯橙汁,轉身走出來時紀西的位置卻已經空了。

秦傾心裡禁不住嘆息了一聲,這是有多討厭她啊!

兩個小時後,慕秦川終於開完會,回到了辦公室。

秦傾坐在旁邊的沙發裡看着視頻,見黎薇和紀西都跟了進來,知道他還有工作安排,便仍舊坐在那裡。

黎薇和紀西一起仔細地核對着他最近幾天的日程表,慕秦川聽着,時不時取消一兩個預約。

正在此時,慕秦川辦公室的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着,踩着高跟鞋的黎爾卉大步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到慕秦川面前,臉色十分不好看,“你爲什麼否決了我們海外部在越南的基建項目?”

黎薇和紀西都自覺退到了一邊,慕秦川坐在椅子裡,看着黎爾卉,近乎譏誚地笑了笑,“黎經理這是在質問我?”

“是!”黎爾卉並不退步,“這是一個穩賺不虧的項目,你爸爸在的時候就已經批了下來,你現在卻突然否決,根本就是拿股東們的利益開玩笑!”

“那又如何?”慕秦川依舊漫不經心地笑着,“黎經理覺得我玩不起?”

“你——”黎爾卉明知他用意在哪裡,根本無法從正常的角度與他辯駁,竟一時啞口。

慕秦川收回視線,不再看她,臉上笑意也已經收斂,冷淡道:“出去。還有,下次進來的時候請先敲門。”

黎爾卉神情也冷凝下來,頓了頓,冷冷道:“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說完,她這才轉身離開慕秦川的辦公室。

這無疑是一場宣戰,可是慕秦川卻只是報以哂笑,跟黎薇覈對玩行程之後,又繼續跟紀西覈對。

黎薇轉身離開辦公室時,秦傾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傾趴在黎薇的辦公桌上方問道。

黎薇小聲地回答說:“黎經理海外部的那個項目,今天被再度提出來決議,慕大少選擇了棄權,所以咱們這位慕先生就直接否決了那個項目。”

秦傾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那這麼說來,黎爾卉要想推翻這個決議,就必須要說動慕大少?”

“可以這麼說。”黎薇輕聲道。

秦傾聽了,這纔沒那麼擔心。

慕紹南雖然保持中立,但畢竟是慕家的人,同樣也是媽媽的兒子,黎爾卉要說動他,應該沒有那麼容易。

事實也果然如秦傾所料,在這個項目的事情上,黎爾卉並沒有說動慕紹南,最終這個項目還是被否決,並且永久擱置。

往後的時間裡,因爲公司開始一步步合併帶來的一些問題,慕秦川逐漸開始忙碌起來,每天早出晚歸,甚至連週末都要加班。

還好他們已經搬回了慕家大宅住,家裡始終有人,秦傾也不覺得寂寞,只是有時候見到他疲憊地回到家,實在是有些心疼。

慕紹南近來也忙,但因爲公司合併的事情是慕秦川在主導,因此相對來說,慕紹南還是要輕鬆得多,週末的時候也是能得以休息的。

週日的早上,秦傾正帶着圓圓在家裡的花園中種着一種小花,忽然聽見圓圓甜甜地喊了一聲“爸爸”,回頭看時,慕紹南正緩步走了過來。

這原本是幼兒園老師給小朋友佈置下的課外作業,不過他這個爸爸沒時間帶圓圓做,所以才由秦傾代勞。

秦傾此時見到他,便笑了笑,“大哥,你要來繼續陪圓圓種嗎?”

慕紹南看了一眼,淡淡道:“你們都快弄完了,我最後負責澆水好了。”

“也好。”秦傾笑笑。

“秦川今天又去了公司?”慕紹南問。

“嗯。”秦傾回答道,“這一週都沒有休息的時候,今天早上七點鐘就起來了。”

“嗯。”慕紹南聽了,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秦傾便又擡起頭來看向他,“大哥,公司最近怎麼樣?”

慕紹南也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除了海外部有些人心不穩,其他一切都好。”

“別的股東不會有意見嗎?”秦傾一聽就知道慕秦川仍舊緊盯着黎爾卉不放,不由得有些擔憂。

“秦川他在處理海外部的事情上的確有些偏激,所以我偶爾會幫他平衡一些。”慕紹南道,“畢竟公司利益還是要顧全。”

秦傾聞言,微微呼出一口氣,“你說得對。”

雖然黎爾卉的存在始終是慕秦川眼裡心裡的一根刺,但無論如何,公司利益纔是大局。而黎爾卉在慕氏這麼多年,一度成爲慕氏的第三號人物,在慕氏這樣龐大的一個企業來說,其間利益糾葛必定盤根錯節,要將她踢出慕氏也不會是一朝一夕的事。秦傾並不想慕秦川因爲對付黎爾卉而在公司股東面前失了信任。

然而這天下午,秦傾卻意外見到了如今正是慕秦川眼中釘肉中刺的黎爾卉。

她從商場裡買了東西回來,正好看在黎爾卉的車子停在慕家大門不遠處,而黎爾卉坐在車子裡,一動不動。

秦傾看見她的時候,她也看見了秦傾。

秦傾不欲與她打招呼,低頭匆匆準備進門的時候,黎爾卉卻突然推開車門下了車。

“培源身體怎麼樣?”黎爾卉走到秦傾面前,開門見山地問道。

秦傾這纔看向她,“黎小姐想知道我爸爸的身體情況,其實有很多種方法,比如聯繫醫生。又何必來問我?”

“醫生不會告訴我。”黎爾卉卻突然道,“因爲慕秦川下了封口令。”

“所以我就要告訴你嗎?”秦傾終究還是有立場的,不欲與她多說,轉身就要進門。

黎爾卉卻突然又伸出手來拉住她,秦傾匆忙掙脫她的手,退開了幾步。

大約是最近一連串事情打擊的緣故,黎爾卉臉上已經沒有了昔日的趾高氣揚,仔細看時,也有屬於小女人的失落與疲憊,以及從眼神裡透出的某種無助。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身體情況,並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好不好,就這麼簡單也不行?”她看着秦傾,低聲道。

秦傾微微一怔,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黎小姐,當初你找去酒店,把媽媽刺激得心臟病發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黎爾卉聞言,臉色驀地一變:“我一早就已經說過,我離開酒店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關於她心臟病發的事情,我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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