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靜靜地坐在那裡,看着他們一同上車,離去,神情卻是一片平靜。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回過神來,起身打算離去。
“女士,您還沒有買單。”餐廳的工作人員非常有禮貌地提醒她。
秦傾一怔,回頭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太陽穴不由得跳了跳——早知道隨便找一間咖啡廳就好了,幹嘛來這麼貴的西餐廳! шшш_Tтkǎ n_¢ ○
刷卡結賬之後,秦傾心疼得不行,回到慕秦川的房子裡,還覺得沒有緩過來。還因爲在西餐廳沒吃什麼東西,胃也開始咕咕叫。
秦傾忍不住嘆息一聲,走進廚房裡找尋了一番,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吃的食材,再走出來的時候,卻一眼看到了擺在一個角落裡的酒櫃。
秦傾在酒櫃前翻找了一會兒,抽出一瓶紅酒,上下左右地看了一番,想着自己只是喝掉慕秦川一瓶酒,對他那種人來說,應該沒什麼大不了吧?
夜裡十一點半,慕秦川回到家裡,一眼就看見坐在客廳地板上的秦傾,趴在沙發前的黑色茶几上,似乎已經睡着了。
慕秦川換了鞋,走過去才發現她身邊放了一個空酒瓶和空酒杯,不由得皺了皺眉,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秦傾卻彷彿被他這個小小的動作給驚動了,猛地從茶几上擡起頭來,雙頰酡紅,眼色迷離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她忽然就笑了起來,伸出手來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上咯咯地笑,不知道在笑什麼。
可是笑着笑着,她聲音忽然就變了,像是哽咽着,又變成嗚咽,最後變成壓抑的哭。
她只是哭,卻一句話都不說,像昨晚一樣。
只不過昨晚她是在夢裡哭,今天,是在醉的時候哭。
慕秦川臉色平靜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走進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秦傾頭痛欲裂地在鬧鈴的聲音中醒過來,艱難地從被窩中爬起,摸下了牀想去廚房找水喝。
誰知道一走到客廳,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的慕秦川。
秦傾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慕秦川聽到這個問題,有些好笑地挑起眉,“你說什麼?”
秦傾這才記起這裡是他的家,不由得乾笑了兩聲,“你昨晚居然回家了哦?我還以爲你肯定是三五十天都不會回家的人……”
慕秦川依舊是那副表情,“不回家我去哪裡?”
秦傾悄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哦,也許是去看這個紅粉佳人,也許是去看那個紅顏知己,只有你自己知道呀……”
慕秦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秦傾有些怕他這副表情,轉身溜進廚房給自己倒水喝,再出來的時候,慕秦川已經準備出門了。
“拜拜!”秦傾立刻乖巧地朝他揮了揮手。
慕秦川在玄關換鞋,忽然擡頭看了她一眼,“晚上買點菜回來做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