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斯微腳上的高跟鞋一崴,眼見着要面朝地摔倒,又被女人給拽住,嚇得她臉色慘白,呼吸發急。
“你發什麼神經病!”
江斯微惡狠狠的將黎昕的手揮開,臉上已經沒了做戲的假哭,語氣裡完全是把她視爲情敵來看:“不過是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我那個妹妹有的是手段來折騰跟她搶男人的情敵,你別囂張的太早了!”
“你要嫁給霍家二少,還來纏着自己妹夫?”黎昕眉尖微挑,困惑地望着這個氣得跳腳的女人。
江斯微根本不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挑釁道:“那又怎樣,你管得着嗎!”
黎昕涼涼的笑了。
她視線突然看向江斯微的身後,對前來的交警,語氣平淡道:“你好,麻煩你們調查一下這位小姐。”
交警:“怎麼回事?”
在江斯微沒反應過來時,黎昕已經語調很快的把事情口述了一遍:“她用瑪莎拉蒂來撞邁巴赫,有意圖勒索敲詐的嫌疑,我懷疑這位小姐是碰瓷豪車是慣犯了。”
交警認不出女人的衣服牌子,卻認的出車型,他上前走到江斯微的面前,儼然一副秉公辦理的態度:“請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沒憑沒據憑什麼帶我走!滾開,啊!”江斯微不配合,心中的怒火一再升高,她去拽住黎昕的手腕,死死的。
“你叫什麼名字,想上位好歹也掩飾一下自己滿臉的野心……”
面對她諷刺的質問,黎昕的態度很冷靜,將江斯微的手指拿開。
……
“二哥,外面兩個女人是不是打了啊。”
蘇湛醉的厲害,眼睛看什麼都重影,透過車窗就更看不清楚什麼了,他伸長了脖子想去看。
霍修默面無表情地看着蘇湛將臉貼着車窗,長指揉揉眉骨,淡淡沉聲道:“等會你自己去開酒店住。”
蘇湛喝的爛醉一手拉着黎昕跟上車,加上一個玩累了睡着的霍光尊,這對於霍修默來說是麻煩。
蘇湛轉頭回來,探身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白皙的大手去拍霍修默的肩頭,帶着點痞痞的邪氣:“外面哪個叫黎昕的女人,二哥,我感覺你們看起來挺配的。”
霍修默斂着眉目淡漠的神色,將肩頭的手拿開。
蘇湛不甘心:“江雁聲這女人……”
他話頓了下,半闔着的邪魅眸子帶着隱晦之色:“跟二哥不配……我以前對她印象蠻好的,現在想想,還是大哥看女人看的準。”
霍修默冷睨了他蘇湛一眼:“他如果娶的不是裴瀠,能囂張的了幾年?這種話下次別再我面前說,也別讓她聽見。”
“二哥,我們兄弟情分擺在這……”
話沒說完,便被霍修默一語打斷:“看在兄弟情分上,這次我當你是喝醉了無心之言。”
蘇湛盯着他冷峻的臉色,怔怔問:“讓江雁聲聽見會怎麼樣?”
霍修默嗓音漠然幾分,薄脣輕扯:“你應該問她聽見了,私底下會對我怎麼樣。”
……
江斯微被交警強行帶走後,黎昕纔回到車上。
她對這兩位身份尊貴無比的男人微笑:“一切解決了。”
蘇湛酒醒了一大半,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黎昕,氣質是冷了點,不過笑起來那張嘴太媚骨,怎麼二哥就對除了江雁聲以外的女人沒了男人的想法?
他沒話找話,跟女人聊着天:“黎昕,你是本宛城的?”
黎昕微微轉頭,說話時,視線沒有對視上蘇湛的眼神:“我戶籍在A市,剛到宛城生活不久。”
蘇湛眯了眯邪魅的眼眸,哦了聲:“人生地不熟啊?”
黎昕垂頭,指尖將幾縷秀髮拂到耳後時,紅色的脣角勾起了弧度,只是微笑沒說話。
熟的。
在她的抽屜相冊裡,裝滿了從A市來宛城的火車票。
……
霍修默的車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停駛下來,他給蘇湛開了房,也給黎昕開了間。
蘇湛先前在車上被霍修默冷臉了,便不敢再造次,等他人走了,他吊兒郎當的靠在柱子前,指尖玩着房卡,遠遠地望着前方挺拔淡漠的身影。
過了會,他自言自語一般的說:“我二哥好啊,樣貌品行身份都是數一數二,哪個女人要拿下我二哥的心,這輩子是真的走運了。”
黎昕聽見了,漆黑的眼睛看向蘇湛,輕聲:“他的妻子,不就是很走運。”
蘇湛算是看透了江雁聲這個女人,整的自己跟被欺騙了感情一樣,冷笑了聲:“她何止是走運!”
黎昕紅色的脣輕抿,對於這句話她不好再接下去。
早就聽說宛城是斯家穆少娶了第一美人,讓豪門裡所有的富豪太太鬆了一口氣,而江家二小姐嫁給了霍家大少,讓豪門裡所有的名媛千金都傷心欲絕。
她低眉,望着手中的房卡,心思千萬。
在今晚接觸下,霍修默是要比普通的男人多了一份與生俱來的高貴紳士風度。
不沾女人味,不佔漂亮女人便宜,連目光都淡漠的沒有溫度,黎昕在想,霍修默真的是一個沉斂的道貌岸然君子?還是愛做表面功夫罷了。
通常越是衣冠楚楚的男人,越能裝的男人,實則就越敗類。
黎昕手指根根一下子握緊房卡,心裡有待考量。
……
霍修默開車回到都景苑,別墅的燈光全暗,只有路燈點亮了黑夜。
他脫下西服外套包裹住霍光尊小小的身子,動作很穩的抱着孩子下車,大步走進去。
二樓左角的一間客房,霍修默將霍光尊安置在裡面,過了兩三分鐘,他長指扯着領帶回了主臥。
偌大的牀上,女人單薄的背影側躺着,面對着窗戶方向,霍修默進來後,便看見了她滿頭秀髮披散在兩人的潔白枕頭上。
他眉目的淡漠立即褪去幾分,把領帶扔在地板上,一邊解着皮帶,一邊朝牀走去。
江雁聲長長睫毛閉着,睡的迷糊,呼吸均勻細細,突然感到大牀重重搖晃了一下。
嚇得她立刻張開眼,還沒叫出聲就發現有男人高大的身軀伏在她上方,帶着親密的呼吸聲。
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麼破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