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安雅當下直接撲在他懷裡,很用力的用頭蹭了蹭他的肩膀。
那杯滾燙的咖啡險些潑在她身上,要不是他反應過,連忙把杯子拉開了距離,否則肯定會讓她燙的去下一層皮來。
懷裡突然有溫熱的感覺,讓冷慕雲有幾分不適應,用另一隻手推開她:“男女授受不親。”
“喂,只是抱你一下,吃虧的是我好不好。”安雅說着冷哼一聲,迅速的逃竄開了,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
他轉頭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卻像是在通過她看向別人。
是曾經的冷依依,是之後的封曉,曾經的她們都是這麼活力十足,而他始終如同一個將死的人,一遍遍在心裡說“算了”、“沒什麼”、“真麻煩”,好似跟她們隔着遙遠的一個世紀。
咖啡杯裡的味道,有幾分苦澀,卻是熱的剛好。
無論酒店內外,離開了西夏整天壓抑的氣氛,即便是有些小煩心,卻也足夠安定了情緒,獲得少有的清靜,旅遊的意義大致如此。
冷慕雲想着,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緩步朝着電梯間走。
外面的熱鬧或許不適合他。
……
冬沐機場。
穿着一身卡其色大衣的男人,行走在黑色大理石瓷磚上,他的一頭金髮和完美比例的身材,再配上時尚至極的搭配,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
只不過他速度極快,去的匆忙沒什麼人能夠捕捉到,他黑色口罩底下的面容。
“少爺,好久不見了。”
一個平常很是清靜的Vip停車場,如今被穿着黑色緊身衣的人完全佔領。
男子拿開自己的口罩,輕輕的笑了:“好久不見,伊澤。”
“沒想到,少爺還會記得在下的名字,真是感激不盡。”
季龍淳輕挑高了眉梢:“我讓你們找的人,現在有眉目了嗎?他們在哪?”
“已經找到了,不過我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有西夏和冬沐雙重的檢驗關卡,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進到酒店裡去。”
他“哦”了一聲:“把地址給我,你們可以先自由活動,一切開銷找菊毅報銷。”
“多謝少爺。”
接過了地址卡片之後,季龍淳的脣角勾了勾,笑的那叫一個傾國傾城,雖然有幾分陰冷的意思。
好久不見了,封權。
連車都沒有要的他,直徑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這……大哥我們真的不要上去看看?不要去送送他?”
“少爺的性格一向如此,從來都是形單影隻,不用太擔心,他讓我們走,我們直接走就行了。”伊澤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散開。
“是!”
……
隔天,酒店走廊裡。
封權輕攬着蕭薇薇,半抱她進自己的懷中。
剩下的人也都在走廊上站着,唯獨缺少了一個費宇,封曉解釋過他還在換衣服之後,走到蕭薇薇的面前,視線幾分擔憂的看着她的膝蓋:“大嫂,你真的不要我和安雅陪你嗎?”
“真的不用了,你能幫到他們,至於安雅的話,和冷慕雲在一起,好像比跟我在一起開心?”她說着,朝着安雅附近高挑了一下眉毛。
封曉看向安雅的方向,的確,她跟冷慕雲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很開心,當即輕笑了一下:“可是你的膝蓋到底還是……”
“我真的沒事,再說只是擦傷而已,放心吧。”
看蕭薇薇這麼說了,她也就沒再做無謂的堅持:“那你好好休息。”
“好。”
得到了回覆之後,封曉走回之前站的地方,她可不想再站在這裡當電燈泡。
“費宇應該快好了,你扶我進去吧?”蕭薇薇目送她離開後,轉身側臉看向身側的男人。
“把手機帶着,萬一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給我。”
封權便扶着她進房間裡,也不忘再叮囑一番。讓她有些許的無奈,只不過是擦傷又不是傷筋動骨,一個個緊張的好像她是瓷娃娃。
只是,有人緊張自己的感覺,其實非常不錯。
周圍的人都好似是家人,隨着他們的關心,她是真的感覺到有家的溫度。
這麼想着,她趁着封權要離開的時候,抱住了他的脖子。她坐在沙發上而他半彎腰,脣半貼在他耳畔:“謝謝你。”
封權動作一震,眸子深深的凝着她,擡手在她臉頰上輕拉了一下:“說什麼傻話?”
“就突然,很想謝謝你。”
儘管曾經那麼恨過,可是也要謝謝他帶來的一切,幸福和快樂或者其他什麼,都是一樣的。顯然,面前的男人並不是很適應這樣的氣氛,在她脣上懲罰性的咬了一下,便去和其他人匯合。
蕭薇薇摸着自己的脣,臉頰緋紅着,她知道他不喜歡聽謝謝,但是有感而發的她又忍不住。
關上門。
封權的嘴角還是上揚着,輕微勾着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有些平易近人。
“哎喲喂,你這是在笑嘛?你家小嬌花又給你糖吃了?”換好衣服的費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躥到他面前指手畫腳。
封權一瞬間收斂了笑意,睥睨望向費宇,那一瞬間空氣都好像凝結,他的嘴角還是帶着淡笑,只不過是冰冷的似笑非笑。
費宇縮了縮脖子,輕咳了一聲:“那什麼,我去開車。”
“哥,你別老欺負費宇。”封曉不滿的嘟囔了句,也跟着他去了。
他欺負誰了?眼神刀太厲害怪他咯?封權慵懶的眯起了眸子,擡步走向電梯間,身後的人也一個個的跟隨着他的腳步。
原本熱鬧的長廊,一下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
蕭薇薇一個人在房間裡,抱着抱枕看電視上放着的狗血電視劇,你愛我我愛他他愛她她愛我,反正到最後她連人物關係都沒搞清楚,倒是廣告比較好看。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突然被叩響。
是他們回來了?因爲門卡在插在供電口,封權是沒有房卡再開門的。這麼想着,她撐起了身體,朝着門口走去。
動作有些慢,外面的人倒也不着急,沒再敲第二次,這讓她越發的覺得是封權回來了。
畢竟他總是這樣,做事說話,不愛第二遍。
只是,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卻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外面站着的人:“請問你是誰?”
“好久不見。”
那人不顧她願不願意,便直徑走進房間裡,拿走了臉上的口罩和墨鏡,藍色如海般深邃的眼輕彎,嘴角淺勾着,卻讓人有一種陰冷難受的感覺。
她手指收縮了一下,關上門之後背靠着門框,轉過頭與他對視,因爲腿上的傷,她很難站直身體,這麼看上去一高一低,氣勢弱了不少。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