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麼事?”
“季堯知道季安在我們手上,讓我們明天去季家的家宴,不過,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季家可以信任。”
“嗯,對了,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發,介不介意多兩個人?”
封權有些狐疑,冷慕雲可是出了命的喜靜,很少會主動提出跟着出去旅遊之類,不過還是點了下頭。
“我會和季堯儘快接洽一下,讓他暫時管一下軍區。”
“啊,不過,如果我們都去了的話,只剩下費宇哥和封曉姐了,以費宇哥的性格,他會不會直接和中漠帝國的人打起來啊?”
安雅略帶孩子氣的話,兩人三人都挺無奈的。
不過,這還真是不怎麼好解釋,總不能告訴她費宇在處理大事的時候挺好,就是平常有些二吧?於是,三人都沉默了下來,只有蕭薇薇摸了摸她的臉:“沒關係的。”
“哦……”她小心翼翼的縮了縮頭,以爲是自己講錯了什麼話。
冷慕雲的餘光停留在她身上,這個小東西,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愛一些,有她在的旅途,恐怕不會寂寞,這樣也好,出去散散心。
也能忘掉不該記住的人。
“明天,要一起嗎?還是你一人,好好休息?”
封權側頭,望向身旁的蕭薇薇,如果她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交給冷慕雲和費宇兩個人,也不是不可,畢竟這件事情上,他並不是什麼主謀。
聽他的話,她多少也能猜到一點他的意思,當下點頭,望向對面的安雅:“再怎麼說安雅也叫了我不久的姐,整天跟着葉櫻叫你封大哥,我們也算是孃家人,回去撐撐腰也是要的,省的冷慕雲欺負她。”
這句話,情商挺高。
至少他聽了心裡沒內疚,安雅聽了也是非常的感動,就連冷慕雲也聽出了她在警告的意思。俗話說的好,一旦這話說的巧,在不同人的耳朵裡,就是不同版本的含沙射影。
“嗯,也好。”
安雅俏麗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走到蕭薇薇的身邊,踮起腳尖兒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很是害羞的拉着冷慕雲朝着回去的方向走,邊走邊拿出手機,打算給季堯打電話。
這被親的人有點懵,自從高中畢業之後,就連林嵐都沒怎麼親過她,這下好了臉燒的跟猴屁.股似得。
封權半眯起了眼,視線瞟着她紅彤彤的臉頰,似乎是很好奇,這女人怎麼被一個小姑娘親了,還會這麼害羞。
她感覺到他的視線,幾分不自在的撩了下額側髮絲,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遮掩着眼裡光,兩腳放的位置也有些許的改變,似乎是打算隨時從他視線底下溜走的樣子。
“你到現在,還這麼怕我?”
“我哪有怕你啊,今天的太陽真好。”
“蕭薇薇,今天沒有太陽。”
這……最怕的尷尬,恐怕就是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蕭薇薇苦笑了一聲,想邁開步子快速的往前走,好讓他忘記這一茬,誰知某人似乎是跟她對着幹一樣,不禁走的極慢,還反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速度只要一快,就容易一個藍槍摔倒在地上。
原本身體就比較單薄,要是再摔一下,說不準就真的人鬼殊途了。
這下,她只好繁忙了自己的步調。
順便還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今天雖是有陽光,但果然沒什麼太陽露出來,都被淡白的蘊藏遮掩住,正所謂太陽還是那個太陽,但是也已經不是那個太陽。
兩人踱步回到行宮。
門口正站着兩名傭兵,畢恭畢敬的躬身:“閣下,夫人。”
夫人?她狐疑的轉頭看身側的人,雖然之前就有人叫過她夫人,但是僅限於他身邊一小波的人,怎麼這一次她一醒來,連家裡的傭兵都這麼叫他。
“他們都是我的親信,這麼叫也很正常。”
“別騙我,之前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叫我蕭小姐的。”
封權表情淡淡的,看着不遠處的裝飾綠蘿盆栽:“你記錯了,一會讓費宇再給你做個腦部檢查。”
他說的那麼肯定不容置疑,她哪會料到他這是在詐她?眼裡轉露了幾分茫然之後,便不在這個問題上再做過多的糾結。
看她不追問,他的嘴角輕勾了一下。
直到兩人走過去,之前那兩位傭兵才相視一笑,他們自己是最清楚的,這一次回來之後,閣下雖是什麼都沒說,但是分明已經在準備婚禮的事。
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想到和蕭小姐結婚,那隻能說明,未來的他肯定會娶蕭小姐。
她自然就是他們的第一夫人。
回到房間,蕭薇薇被封權強行帶到臥室,喝了安神的牛奶之後,昏昏欲睡的睡了過去。封權盯着她睡顏看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出了門,直徑走出行宮,打算到地下室去。
……
昏暗潮溼的地下室,此刻已經換了一副模樣,玲琅滿目的壁畫卷軸掛了一牆,之前那些欄杆也被完全的撤離,變成了玻璃。
至於地上也鋪上了華貴的地毯,空氣裡漂浮着的味道,是淡淡的木質香味。
古色古香的書架與座椅,靠着窗窗外是搭建的小型底下標本魚缸,雖然比不上外面的藍天白雲椰林樹影,但這裡面也頗有一番風味,更何況帶着一些古代的氣息。
很是安靜。
在他到後不久,蕭小烈也被人帶到了地下室來。
他環顧着四周的場景,小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奇的光,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假裝自己絲毫不在乎的樣子。聽見聲音,封權轉過了頭:“不喜歡?”
“挺好的,不過我很好奇誒,你爲什麼不給我弄一堆玩具,什麼塑料的玩具槍或者車?”
“都下去吧。”
“是,閣下。”
被重新改建之後的地下室,變得很亮敞,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甚至空蕩蕩的有些讓人覺得寂寞。蕭小烈歪着頭看他,似乎是在猜測對方的意思。
封權指向最裡面的檀木書桌,似乎是要他自己去看的樣子。
蕭小烈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朝着裡面慢慢的走過去。每一快通天陷地的玻璃,切割出來的小房間裡,不是放着價值連城的古董,像是青花瓷之類;不然就是一些架子,上面放着光是聞味道就知道很名貴的花;有些房間是放着吃的東西,還特別有一個是浴室,當然這個隔間就不是透明的了。
好不誇張的說,只要是熱愛看書,不喜歡與外界交談的人,來到這樣的地方,肯定會被這裡迷住,甚至一兩個月不出去都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