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漠一接觸警戒,他們是直接趁着天還未亮就離開的。
“不知道。”封權淡淡的回答,漠不關心的態度讓人恨的牙癢癢。
“國內二十幾個幕僚,再加上你身邊的我和費宇,這所有人對季龍淳的瞭解,還不如你十分之一的透徹,你不知道?”
蕭薇薇聽冷慕雲說這話,留了個心眼,畢竟記憶裡那個男人的眼神,和封權一模一樣,可是,卻又有些不一樣,到底是什麼她到現在還沒想到。
所以,說不準封權和季龍淳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
“以退爲進,他會不會在後面留伏筆?”她想着,開了口。
“嗯,很符合他的性格。”
封權話是這麼說,側頭看她的視線,卻有些意味深長。
“我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很短,之所以這麼猜,是因爲有一次菊毅讓他做一個決斷,我恰好就在旁邊,他總送給ABCD四套計劃,A是絕對執行,B是以防萬一,C和D是下下之策,所以對上他的時候,最好選擇四五套隨機應變的方法。”蕭薇薇不顧他視線裡的危險,自顧自的往下說,“當然,他也是有最下等的F計劃,直接殺人滅口。”
且不說封權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就算是冷慕雲聽了這些,也對蕭薇薇和季龍淳之間發生的事情,保留了一份遐想。
是對一個人有多信任,纔會讓她知道自己對付外人時的習慣?又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場合與事件下,會毫無保留的抖露出這些習慣來?
“蕭薇薇,你是不是覺得,你總歸會離開?”
一道凜冽的冷音,重重的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前座的人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沉默,假裝自己不在的樣子,蕭薇薇感覺心上猛然的一疼,他的一句帶着冰冷的話,竟然讓她的整顆心都有些不他自在。
她咬脣,別過頭:“如果我把我知道的情報告訴你,都被你這麼誤解的話,你這個總統還是趁早……”
話沒說完,就被人掰過去了肩膀,狠狠的蹂.躪上嘴脣。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是讓他趁早別做總統?這個死女人,是真的忘記了在很久之前,她一臉崇拜的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總統了吧?而且他那是懷疑?他那是吃醋!
這傻女人連懷疑和吃醋都分不清,趁早還是別做總統夫人算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一繞,封權鬆開了她:“如你所願。”
如她所願?被吻的七葷八素的人,哪還有心情去管他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的很,脖子和耳後偏紅,手放在膝蓋上不知該往哪兒擺。
她真的越來越沒出息了,以前還敢跟他叫叫板,現在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等。
以前?叫板?
蕭薇薇垂下頭閉上了眼睛,眉頭檸在了一起神情略有幾分痛苦,隨着她拼命的去探索,記憶如同開了閘一樣的衝進腦海中。
她打過他巴掌。
她用檯燈砸過他頭。
她也被他關進過監獄,然後又被他親自抱了出來。
在一個似乎是她前男友的婚禮上,被綁架的她要被人非禮的時候,他踹開了門抱走了她。
她和他一起去過冬沐帝國,還有遊輪之類的地方,這兩次他都受了傷,兩人似乎也有冷戰和吵架,不過最後都和好了,然後他教會了她用槍。
對了對了,去冬沐的時候他跟她求婚了,那個一向冷漠沒什麼表情的男人面上,竟然有淡淡的笑意,還有那對戒指真的很漂亮,可是她的那枚現在在哪?
緊接着思緒一轉了回去,是她照顧被炸彈襲擊的他,然後他說“要麼留,要麼死”的場面。
正想往前面再推移一些的時候,手卻突然被他握住了,緊接着她整個人倒了他懷裡。蕭薇薇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原本只在自己腦海中浮現的人,竟是如此清晰的在她面前。
他的眉眼,他淡漠緊繃着的嘴角。
她的心臟竟是慢了一秒:“封,封權?”
“你在想什麼?”他的手指落在她滿是汗的額頭,“想的那麼痛苦。”
聲音雖然是冷冷的米有任何溫度,但是架不住不管怎麼聽,都有性.感磁性的感覺在裡面,不僅僅是心臟的跳動慢了一拍,就連血液都冰凍的有些凝固。
良久之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想到什麼了?”
“你把我關進監獄。”她很認真的回答道。
封權扯了扯嘴角,她怎麼沒事總想起他的不好來?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對她就真的那麼印象深刻?以至於後面那些好的,她完全沒有印象?
總統大人十分的鬱悶。
可是視線一轉,看見自己懷裡她安靜的趴着,眨着眼睛白白一團,哪像是當了媽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小姑娘,他沒忍住,手在她白皙帶粉.嫩的臉頰上掐了一把。
嗯,手感非常的不錯,難怪冷慕雲總是喜歡沒事掐一下安雅,她們這些小女人的臉,還真嫩的能掐出水,讓人歡喜的很。
“疼。”她皺了下眉頭,緊接着連小鼻子都有幾分皺褶。
他鬆開了手,若無其事般的將視線投向別處:“嬌弱。”
“喂……你花了那麼大的力氣,還說我嬌弱?你很過分誒。”她帶着嬌嗔的尾音,讓人難以討厭她這種柔柔的調子。
他的力氣大?封權表示他根本沒花什麼力氣,果然還是她肌膚太嫩太嬌弱。
這時,已是正午,冷慕雲吃過飯後和司機換了位置,只是,可能真的是他運氣不算太好,不過開了兩小時就遇見了沙塵暴,只好暫時把車開進山洞裡躲一躲。
一直坐在位置上沒動過的幾人,也紛紛下了車活動活動手腳。
蕭薇薇走到石壁前,看着上面刻滿了的畫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些現代文字,各個國家不同的語言都在上面能早點,而且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還有人在上面寫“未來的我,你看得懂我們現在的文字嗎?”像是這樣類似的話。
她突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古人會在石壁上刻字了,說不準也是想看看後代的人,能不能讀懂當時的文字,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逗笑的她,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想的還真多。
“打不打算留下什麼?”這時,封權走到她的背後,輕而易舉的禁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