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別用肋骨啊,不行了,我要急死了,不可以不可以!”那邊的人直接跳腳。
“費宇曉。”
“就算你連名帶姓的叫我,我也得好好的查查資料去,這活我接了,你敢找別人去拿我特喵的告訴你勞資和我爹,分分鐘打斷你的肋骨先!”費宇曉在那邊很大聲的叫。
“嗯。”他應下後,把電話給掛斷了。
再怎麼生氣,他想的也是把心意再補上,不會真正的去責怪她什麼,更不會告訴她,那張卡里,參雜着他多少的小心翼翼和期待。
他的愛,深到讓自己詫異,卻輕到讓她察覺不來。
封烈輕聲的笑,將手機調到了拒接模式,這一個月他就以塵若初的身份陪着她吧,也許,封烈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有點特殊反而會不舒服。
塵若初剛好,能讓她敞開心扉,還能讓她說出封烈的不好來。
“芷寒……”他按着心房,輕聲吐字,喚的,又是她的名。
另一邊。
費宇曉掛斷電話之後,很惆悵的擡頭望着青天,他依稀記得在五年前還不知道四年前,封烈找到他,說是要做個手術。
說起來很容易,可卻讓當時的他也好,讓自己的父親也好嚇了一跳。
他要在最靠近心臟的一個骨頭上,磨一點骨粉下來,哪怕再少也可以。
天知道那時候他做手術多緊張,那刀只要稍微靠近心臟一點點,那可就是陰陽相隔!
他想着,還是覺得得讓自家的老爹知道,於是直接從房間裡衝出去,跑到自家老爹的書房,一打開門,一男一女正抱着在那看電視。
自家老爹拿着爆米花,往自家老孃嘴裡塞。
這畫面,有點美。
“喂,你小子站那幹啥呢?”費宇擡眸看了他一眼,“別礙事!”
“你別這麼跟兒子說話,沒大沒小的。”封曉嬌嗔的責備。
“我親愛的裂空空,你愛兒子不愛我了是不是,我不,我就要懟他,自從他出生之後,你跟我說話也是他多我少!”男人說着,一眯眼一記眼神刀就扔過去了。
費宇曉摸了摸自己的後腦:“你倆別膩歪了,說正事呢,烈哥讓我給他做手術,他要取一節肋骨。”
“那就取唄,記得多查查資料,別把他給弄死了,封權倒是好糊弄,蕭薇薇和你.媽恐怕得殺了你喂狗。”費宇話剛說完,就被封曉打了一下。
他委屈的看着自家老婆,就差背後沒生出一條尾巴出來,衝着她甩甩兩人的婚禮是在封權和蕭薇薇之後,也挺盛大的,不過費宇曉出生的就稍微晚了一點點。
那時候他們因爲身體的原因,造訪了不少的醫院,可都是被告知沒辦法。
直到有一次,一個S國的名醫給他倆看了看身體,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艾滋病,而是另一種血液疾病,雖然也很麻煩,但是比起艾滋病的無藥可醫,至少還能治療好。
於是他倆快馬加鞭的趕緊生了一隻,這孩子倒也爭氣,九歲就能跟費宇一起進手術室,十一歲的時候以前跟費宇給封烈做了手術。
現在十五歲的他,已經是有價無市的高級外科大夫,要比他爸年輕的時候,還更早一歲進入正規的手術室。
“這個事情,一定要告訴薇薇。”封曉瞪了費宇一眼,“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費宇曉摸了摸腦袋,在心裡默唸:兄弟這可不是我出賣你,不過這對你也有好處,不然真取一條肋骨出來,鬼知道會發生什麼?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但願烈哥別打死自己,阿彌陀佛……
不出十分鐘,封烈就接到了自家老媽的電話。
“媽,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他錯愕的看着來電顯示上的“媽咪”二字。
“我要是再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要上天了蕭小烈!你居然要取肋骨,你以爲骨頭是頭髮嗎?還能春風吹又生的?”蕭薇薇是真的很生氣,都說身體授之於父母,這小傢伙居然要瞞着她去做手術!
“我想送給芷寒一些,她不會扔的禮物。”他實話實說。
這邊的蕭薇薇一愣,良久之後嘆了口氣:“爲什麼不告訴她一句,你喜歡她?”
“我……”
“如果當時你爸爸早這麼說一句,我和他之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折騰的事發生了,小烈,人生是不能重來的,別讓你們之間留下遺憾,語氣絞盡腦汁去想要給她什麼禮物,不如真心實意的表白。”她語重心長的說完頓了頓,才又接上一句,“肋骨可以用其他代替,但是你要想好了,萬一因爲這根肋骨以後你出了什麼事,芷寒是會高興,還是難過?”
封烈輕聲“嗯”了一下,擡頭看向在三樓上給自己打電話的母上大人,他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腦海中不斷的閃過芷寒的模樣來。
到了最後,他還是想送給她一些重要的東西,甚至是自己的心,可是一句喜歡她,塵若初說的出來,封烈卻說不出來。
看來出差的這一個月,他該好好冷靜冷靜。
……
一個月內。
塵若初每天都會陪着芷寒打副本,一開始她還說自己可以打的過,可是隨着各種活動的出現,她不得不依靠他才能完成副本。
他是個很冷的人,可是對她卻很溫柔,打怪的時候常常護着她在身後。
有一次在野外打飛賊的時候,他明明可以丟下她自己離開的,可是到了最後卻是爲了讓她拿到經驗和物品他死掉了,直接掉了一級。
像他們這樣等級的經驗,那是每一滴都非常珍貴的,可是他一下就掉了大半管。
那一刻,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結果,這樣的事情一整個月都在發生,漸漸的,她超過了他,成爲了排行第一的人,而他,等級掉的連李恪都不如了。
“世安我們見一面吧。”
正在她打副本出神,想着什麼時候去問問封烈他幾點回來的時候,塵若初突然在組隊頻道發了一句話,她愣神的看着他的邀請。
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要是去的話,她總覺得是對不起小烈哥哥,要是不去的話,塵若初對她這麼好,她再拒絕是不是太不人性化一點了?這些念頭在腦海裡繞來繞去。
“世安?你在不在?”塵若初又一次發出話來。
“你是哪裡人啊?”
“S國鐘樓區。”
巧了,她可不就是在鐘樓區,芷寒眨巴了一下眼睛,考慮了半天最後還是敲出一個“好”出去,那個字出去的一瞬間,她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這麼巧啊,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