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暗渡陳倉,但是我知道,那是我兒子。”
“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能跟我女婿比?”
封權以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之後感嘆道:“費宇一直在說,他沒跟我一起走,我肯定會寂寞,過陣子視頻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他,他一走我這多了個智障,病的比他還嚴重。”
“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對了,你兒子娶了我女兒,嫁妝呢?趕緊的,把你那寶貝紫砂壺派人給我送近書房,不然這女兒不嫁了。”
“不嫁拉倒。”
“嘿,封權你是想好好打一架!”
“隨意。”
兩個都快年過半百的人,打打鬧鬧的進了休息室,不遠處的蕭薇薇和喬蘇看着這一幕,眉眼間都浮上了一層柔意。
任憑歲月匆匆而去,身邊的你卻依舊如當年模樣。
……
休息室中。
芷寒還佔據着封烈的手臂,死活也不肯從他懷中離開,小鼻子一直在他鎖骨的地方嗅了嗅去,找到最濃郁的噴着古龍水的地方,才心滿意足的停下來。
就像只黏人的小動物一樣。
他垂眸,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怎麼了?”
“不想起來了,你抱我出去。”她很賴皮的把整個身體都掛在他身上,模樣倒是挺可愛的,就是不怎麼太雅觀。
“你確定要我這樣抱着你出去?”
“唔,可是我不想動。”她說着又往他懷裡鑽了點,趁着他抱她在沙發上坐下的間隙,偷偷的在他脖子上種下草莓。
吃痛的封烈眉頭皺了皺,別人家種草莓都是用吸的,她倒好,是用咬的。
“我還以爲,一直是我單相思,哼哼哼,現在我要翻身奴隸把歌唱!”芷寒耀武揚威的擡着小下巴,手指在他肌肉上戳來戳去。
他倒沒怎麼疼,她的手指骨節倒痛了。
封烈心疼她,一把握住:“以前看你對李恪他們挺穩重,怎麼到我這裡這麼鬧騰?嗯?”
“就鬧你,不想要可以退貨啊。”
“呵。”他笑着摟緊她,“捨不得。”
這表個白求個婚,封烈一下子變成了塵若初,多多少少讓芷寒有些不適應,她癡迷的看着他的側臉,他似乎很貪戀她身上的味道,就與她一樣,總是逮着味道最濃郁的地方,一直不停的嗅着。
她視線逐漸的深邃,朝着他的脣去。
很輕很柔的咬了他一口:“小烈哥哥,我沒有跟他們談戀愛,都是爲了氣你的!”
“是啊,你都快把我氣瘋了,但是你還記得嗎?你說過不許喝酒抽菸,不許去飈車打球,所以我鬱悶的只能去工作。”他擡頭伸手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調皮。”
“你有生氣嗎?我都只覺得你很淡定。”她嘟囔。
“很生氣。”他沉默思考了一會,薄脣輕啓幾分慎重其事的開腔,“有的時候需要很費力,才能壓下你給我的負面情緒。”
回憶裡他每一次都很冷靜的,聽着她和別的男生有多親密,雖然那些親密都是她編造出來的,可是他那種冷靜還是讓她覺得毫無地位,沒想到他私下裡都會生氣。
這麼一想,芷寒心裡舒服多了:“那我們就打平了,誰讓你那麼欺負我,活該!”
“你不心疼?”他反送了她一個驚喜,在她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小沒良心的女人,我白疼你這麼多年了。”
芷寒哼了一聲之後,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不動,這吻隨着她的安靜越發深入,直到兩人之間的氣息變得格外曖.昧,他才停了下來。
額頭靠着額頭。
他按耐不住,在她的鼻尖上又吻了一下。
她的肌膚水靈白皙,碰上去還有一種極香的味道,偶爾用舌尖或牙齒帶過,像是在吃果凍一樣。芷寒看他請難耐的樣子,睫毛抖了抖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封烈睜開了眼睛:“嚇到你了?”
“嗯……”
“芷寒,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着有一天,要把你怪上.牀。”他低啞的笑着,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被他吻紅的嘴脣。
以前以爲她夠漂亮了,直到現如今,才發現她可以更加美.豔動人。
芷寒一聽這話,嚇的魂兒都沒了,雖然她喜歡他,可是也沒想過要到那一步啊,而且聽那些不靠譜的損友說,第一次會疼來着,她拒絕。
怕疼!
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他再不明白就有鬼了,幾分無奈的將身體給往後撤了一些:“當然不會是現在,你在想什麼?”
“不是現在,那,那是什麼時候?你好歹給我個心理準備啊……”她怕的聲音都抖了抖,很緊張的舔着自己的嘴脣。
封烈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陪你蓋着棉被純聊天的經歷還少?你把我當什麼了?”
“嗯……禽.獸!不不不,禽.獸不如!”
自認爲很聰明把話題圓回去的芷寒,絲毫沒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的視線已經兇險的跟禽.獸可以相提並論一下了,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心中難免“咯噔”了一聲。
嚥唾沫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好在,她之前的那一句不是爲了氣他,在某種程度上,讓封烈對她僅剩的一些介意完全消失,疼都來不及疼,哪會再去責怪她什麼?反而是牽她起來,幫她補了補妝。
要不是說呢,這龍生龍鳳生鳳,封權的兒子啥都會。
當年他老爹在婚禮上給老媽補了妝,十幾年之後風水輪流轉,他給他的媳婦在訂婚上補了妝。
“哥!嫂子!”
就在這時門被砸開。
兩人應聲向後看過去,封曦和費宇曉站在那,兩人都挺嘻哈的,脖子還都掛着耳機,一點也沒有參加婚禮的正式感。
封烈的神色冰凍冷沉了下去,視線陰鷙的在兩人身上劃過,最後停留在封曦脖子的吻痕上:“你們?”
“嗯哼,哥,我跟這小子在一塊兒了!”
費宇曉很不情願的陰着臉,只有在看封烈的時候,面色有苦笑。
“他有女朋友。”身爲哥哥的他,並沒有幫着自己的妹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他那算什麼女朋友啊,和別人睡到一張牀上去也算?”她冷哼了一聲。
“哦?沒想到費少爺竟然連個女人都看不好。”
“姓封的,你丫是找操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