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飛機晚點,讓你們久等了。”樑希城淡淡一笑,邁開長腿就走了進去,他直接撥開了外套的扣子,炎涼連忙上前接過了他脫掉的外套,轉手就交給了一旁的侍者,就見樑希城提了提褲管,坐在了最上方的位置。
他隨手就拿起面前的杯子,臉上帶着很是淺顯的笑意,嗓音低沉,“我先自罰三杯!”
炎涼看着他一口氣喝下了三杯白酒,心裡卻是有些擔憂起來。
他應該還沒有吃過東西,而且一下飛機就胃痛,現在又這麼空腹喝酒,這不是和自己的胃過不去麼?
“樑總好酒量啊!其實我們也沒有等多久,來來,我們都坐下吧!”
有人放話了,一衆人都已經坐了下來,只有炎涼站在樑希城的身後,一箇中年男人舉着酒杯笑哈哈的站起身來,這才注意到了還沒有入座的炎涼,“咦”了一聲,“這位小姐是樑總的……”
“我的秘書。”樑希城修長的手指壓着杯壁,轉過身來看了炎涼一眼,“白秘書,不要光站着,坐下吧。”
炎涼哦了一聲,拉開了椅子就坐在了樑希城的身邊。
因爲滿桌子都是大男人,只有炎涼一個女的坐在樑希城的身邊,就顯得特別的突出。不管她是有多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總是有人會把酒杯遞到她的面前。
這羣位高權重的中年男人最喜歡的就是在飯局上灌女人喝酒,加上今天自己是樑希城這麼帶過來的,說是秘書,在這種時候,大家心裡更認可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性別!
男人對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
男人灌女人喝酒纔來勁不是?!
接二連三的幾杯酒精濃度極高的白酒下肚,炎涼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發漲了,推在她面前的那幾杯酒真是虎視眈眈,她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可是又無從求救。
這個時候她還記得樑希城之前在電梯裡給過自己的警告,他說過,如果不行就自己想辦法脫身,那麼現在,她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脫身才是?
轉過臉去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樑希城,他正拿着筷子在夾菜,側臉線條深邃卻也緊繃,柔軟橙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越發是襯托着他的臉有些隱隱發白,飽滿的額頭雖是有黑髮遮擋住了一部分,可是炎涼分明注意到了,他額前的幾縷髮絲帶着一些溼意——
那是他的……冷汗?
炎涼心頭一沉,想起剛剛他也喝了不少的酒,這麼烈的酒就這麼灌下去,他該不會是胃又痛了吧?
“樑總,你這個秘書不但人長得好看,這酒量也相當不錯!”
一個頭頂地中海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伸手按在了炎涼的肩上,力道曖mei,“白小姐是嗎?我很欣賞你這樣的女性,我們再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