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紀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件事,你不可以對任何人說起。”
“沒想到,你那麼喜歡方沐希啊?不過是一個二手的女人,對你來說,就這麼值錢?”唐柏辛輕笑了一聲。
之前他假心假意地對方沐希好,還說什麼不結婚,他是絕對不會碰她的。
說得就好像他是一個多麼負責人並且懂得疼人的男人一樣,但其實,他不過是不屑於去碰方沐希罷了,他覺得這個女人髒得很呢,他爲什麼要碰?碰了之後,豈不是也玷污了自己?
虧得那個傻女人之前還一度那樣相信他,而且將他當成了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不僅僅是方沐希,就連周邊的人也都誇讚,說他對方沐希可是真的好啊!
聽到唐柏辛的這句略帶諷刺之意的話語,言紀頓時變了臉色:“你剛纔說什麼?唐柏辛。請注意你的用詞,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說方沐希的任何壞話。別的任何一切,我都可以忍,但唯獨你對她的貶低,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還真是一個用情之深的好男人!
唐柏辛的心下卻覺得可憐和可笑。
言紀用情再深由如何?當事人又不知道?最重要的是,當事人現在對他失望透頂,甚至都不想看到他這個人!
說起來還真是莫名地可笑。
唐柏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我不說。既然在你的眼中是那樣好的一個女人,那你就加把勁,努力把她娶回去。”
“只要你到時候別反悔,我想事情一定都能順利進行的。”言紀勝券在握地說道。
唐柏辛微揚起下巴,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不會反悔,只要結果令我滿意,我到時候又能拿到集團的百分之十的股權,我想,我也算是大贏家了。”
言紀緊抿着脣,看着唐柏辛,並沒有再說話。
隨後唐柏辛便也就離開了。
而言紀則沉默地站在這公寓樓下,對於方沐希,他真的願意捨棄自己的一切去換。
這百分之十的股權,是當初爺爺歸入他的名下的,而他一直覺得這是爺爺因爲對他心存歉疚,所以爲了買一個心安理得,施捨給他的。
但是這百分之十的股權,是十分珍貴的,是許多人日盼夜盼都想要得到的。
然而現在他卻爲了換取方沐希的自由,而願意拱手讓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
這可以說是他身上最大的籌碼了,但是他願意拿去作爲交換的籌碼。
因爲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的利益點,可以吸引唐柏辛那個頗有野心的男人了。
陸家。
陸曼已經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出門了,將自己困在房間內,不言不語,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何雋已經來看過她很多次了,然而她都是一樣的狀態。
何雋在陸曼的牀沿邊上坐下,然後滿目心疼地看着陸曼:“曼曼,你到底怎麼了?”
“方沐希沒死嗎?”陸曼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放在膝蓋上的拳頭不自覺地攥了起來。
何雋微微垂眸,他深嘆了口氣之後點了點頭:“是,原本是找了殺手過去的,原本還以爲會萬無一失的。但是那輛車子開得太快,我們的人沒能跟上。”
“但是後來就聽說那輛車子出了車禍!但是如果出了車禍,那車上的人呢?這隻能說明,方沐希一定還活着!那個命大的女人!爲什麼!爲什麼我設計這麼多次,想要害死她,可是卻都失敗了?”陸曼說到這裡的時候不自覺揚起下巴,然後長笑了幾聲。
“何雋啊,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都得輸給方沐希那個女人啊?你說她能去哪裡?到底去了哪裡?我真的好希望,她能夠一輩子都不要回來!”陸曼伸出手拽住了何雋的手臂,然後用特別惆悵的眼神看着何雋。
何雋實在有點無可奈何。
爲了陸曼,他已經將自己所能夠做的,哪怕是找殺手這樣的事情都做了,但是居然一點成效都沒有。
每一次,竟然都是失敗的。
難道,他們的失敗真的是命裡註定的嗎?
難道,言宸寒跟方沐希的緣分是不可阻擾的嗎?
“現在言宸寒也在找她,既然還沒有消息,那就說明,她也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何雋勸說道,希望陸曼能夠振作起來。
但是陸曼卻搖了搖頭,臉上的可憐之色頓時又被惱怒之色給取代了,她搖了搖頭:“不!不!正是因爲這樣,我的心裡才難受……我前兩天去言家看過宸寒……看到他的那副樣子,我的心裡真的很難受……”
陸曼也是自從前兩天去看過言宸寒之後,她便將自己鎖在了房間內。
因爲她的心裡真的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十分難受。
當她看到言宸寒躺在地上,然後不停地往自己的嘴裡灌酒的時候,她便愣住了。
這還是那個瀟灑高冷的言宸寒嗎?他的身子周旁散落着數不盡的酒瓶子,有的還被打灑了,弄得一地狼藉。
那樣的場面,真的讓陸曼驚呆了。
“我覺得他會變成那副摸樣,全部都是我的錯……但是,我更恨方沐希!如果不是方沐希自己回來這裡,我又怎麼會去傷害她?那她又怎麼會失蹤?她不失蹤,宸寒又怎麼會變成那樣?”陸曼說罷便將頭埋進了膝蓋間,然後痛哭着。
何雋看着陸曼的這副自責的模樣,他的心便一陣陣地抽痛,他更加覺得心疼,他擡起手,想要摸摸陸曼的頭,但是最後還是將自己的手給收了起來:“曼曼,這跟你真的沒有直接的關係。你何必哭成這樣?更不必自責。”
陸曼又擡起頭來,然後抓住了何雋的手臂:“何雋……明天,要召開股東大會……我覺得言宸寒凶多吉少……都是我間接地害了他……是我間接害了他……”
“都說這不是你的錯了,你不要這樣。”何雋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詞窮,居然只能用這樣的話語來安慰陸曼。
陸曼突然又像是發瘋了一般地從牀上站了起來,但是卻因爲沒有站穩而直接跌到地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