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希自然知道言宸寒的言外之意,但是她沒必要爲了逞一時之快而跟這個男人對峙,於是她便說道:“如果我說,那張照片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信嗎?”
言宸寒自然是不會信的。
他狠狠地鬆開了方沐希的下巴,眼裡閃過了一絲的冰冷。
沉默着站起身來,言宸寒看着仍舊保持跌坐的姿態的方沐希,然後說道:“把衣服脫了!”
聽到言宸寒的這個要求的時候,方沐希滿臉的錯愕。
雖然兩個已經算是有過實質性的關係,但是那是在兩個人都不怎麼清醒的狀態之下的,而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是清醒的。
方沐希還沒有辦法輕易地做到這樣的事情,所以面對這樣的要求,她難免驚愕。
看見方沐希那錯愕的表情,言宸寒卻是更加覺得諷刺了:“怎麼?很意外嗎?在別的男人的面前可以脫,在我的面前怎麼反倒矜持起來了?”
不信她,原來還是不信她,就算是她說破了嘴皮子想要爲自己解釋什麼,他還是不信她。
不愛一個人的時候,一點點的流言,就可以徹底激起恨意。
但是深愛一個人的時候,再多的流言,還是無法擊潰什麼。
但是隻是因爲言宸寒的不愛,她就得承受這樣的侮辱嗎?
方沐希的雙手撐着地面然後站起身來,她冷着臉看着言宸寒:“我沒有必要這樣作踐自己。”
“作踐?在我的面前脫衣服算是作踐自己,在林燁南的面前脫衣服算是一種情趣?”言宸寒還在諷刺方沐希。
方沐希的心如同刀割一般,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因爲言宸寒的誤會而心痛不已,但是不論是誰,當他用那樣不堪的言語傷害你的時候,你都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方沐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忍住了自己眼眶中幾乎要馬上涌出來的淚水,當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她纔再度看向言宸寒:“還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方沐希說到這裡的時候便打算繞過他離開這個房間,但是卻被言宸寒一把
給拽住了。
“我讓你把衣服脫了。”言宸寒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句話的。
“我不要。”方沐希執拗地拒絕了。
方沐希這樣的執着在言宸寒看來就變成了氣焰囂張和不知好歹,於是他便更加生氣了。
言宸寒便直接將方沐希推到了一旁的牀上,然後撕扯着方沐希身上的衣服。
方沐希的心內的委屈之意頓時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涌了出來,她自然知道言宸寒會用這樣的方式侮辱她,究竟是因爲什麼,但是即便是因爲那些照片而覺得氣憤,那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她。
他對她的侮辱已經多到數不清了,但是連她最後的一點尊嚴都不能留給她嗎?一定要讓她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失去嗎?
方沐希含淚掙扎着,而言宸寒已經將她的上衣扯破了,本來就只是一件單薄的晚禮服,其實不需要多大的手勁,就能夠將這件禮服撕裂,更別說是言宸寒此刻的手勁了。
他恐怕是恨不得將她這個人都給撕裂了吧?
“你應該記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妻子!”言宸寒還在撕扯着方沐希的衣服。
而方沐希也是因爲情急,所以纔會直接擡起手給了言宸寒一巴掌。
這一巴掌很響,尤其是在這間略顯空曠的房間內,就更顯得清脆刺耳了。
這一巴掌,不僅僅是方沐希自己嚇到了,言宸寒更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言宸寒騎在她的身上,他原本還在撕扯着她的衣服的手頓在半空中,似乎久久都還沒能從那一巴掌中回過神來。
方沐希不安地看着言宸寒,她居然動手打他了……這麼久以來,都只有言宸寒收拾她的份,但是今天她卻上房揭瓦了……居然動手打了言宸寒。
言宸寒,含着金湯匙出生,從他呱呱墜地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是貴公子的身份,自小就習慣了高高在上,別人的追捧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但是現在卻被他最痛恨的,也是在他看來最卑賤的女人賞了一巴掌。
這對他來說簡直如同
晴天霹靂一般,所以他纔會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原本以爲自己會被收拾地更慘,但是令方沐希頗爲驚訝的是,言宸寒居然從她的身上離開了,然後站在牀邊,他冷冷地看着方沐希:“記住你今天做了什麼。”
方沐希的雙臂撐住牀,然後坐了起來,她緊皺着眉頭看着言宸寒,什麼都說不出來。
言宸寒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心內是什麼滋味兒,爲什麼被她扇了這麼一巴掌,會這樣痛心?
這樣痛心的感覺,他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但是此刻他卻會因爲方沐希這個女人而覺得痛徹心扉,這一巴掌,好像將他的那顆心給打醒了。
其實,方沐希對他來說已經不那麼可有可無了吧?而他在看到那樣的照片之後會這樣生氣,其實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的面子受到了影響,恐怕也因爲他無法接受別的男人染指這個女人。
就算他不愛她,他也不允許她在別的面前笑靨如花。
說他霸道,他認了。說他不可理喻,那也算了。說他大男子主義,這的確是事實。
呵呵,他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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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律師事務所。
一大早去上班的時候,方沐希便感覺到一旁的別的同事的異樣的目光,恐怕昨晚上宴會上的事情已經傳入到這些人的耳朵中了,這種消息的傳播速度還真是快。
爲什麼大家都樂於看別人的不幸呢?別人的不幸,在與自己的不幸相比起來,是不是可以讓自己得到心理上的安慰?所以總是樂於去看別人的不幸?
但是這個世界的冷漠,也讓方沐希覺得心寒。
但是久而久之,也就想開了。
方沐希雖然知道大家在背後指指點點什麼,但是她卻都選擇置之不理。
“聽說已經跟駭嚴組織的少主上過牀了,怪不得呢,駭嚴組織那麼大的組織,爲什麼要僱傭她去當什麼辯護律師啊?原來還是靠男人上位的啊?”方沐希剛剛從電梯上走下來,走在她身後的一個女人便這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