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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好眼熟 196

葉磽的鼻間竄入她秀髮上的洗髮水的味道,以及那可有可無的清白氣息。

確定,在愛了顧珍珍那麼多年後,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愛的能力。

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那十多年的感情。

馬純純微微擡起臉,低聲說道,“葉哥,你該睡覺了。”

他應答,“是啊,該睡覺了。”

起身,抱起她,掀開被子,他脫了鞋,抱住她,“今晚,我們就像在我家那一晚一樣,好不好?”

馬純純縮在他的懷裡,“嗯。”

“葉哥,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你媽沒在這。”

他失笑,“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怕個毛,再說,難道你不想讓我抱你嗎?”

“我很想口是心非,但,葉哥,我不想那樣了,被你抱着,我會覺得,心情暖暖的,這感覺,真好。”

他莞爾,“睡吧,明早要早起。”

兩人沒脫衣服,和衣而睡,一直到天亮。

安小暖早晨洗漱完,卻沒見林驕陽如往日一樣的來。

她出了門,他也沒在門口等着。

她有些思慮,也沒多想,便下樓吃早餐拍戲,中午回來,還沒看見他,便撥打了他的電話,這種不聲不響的離開,不免會讓人擔心。

撥打了好幾遍都是提示已關機。

安小暖重新回了酒店,去敲804的房門,見沒人開,她回自己房間,拿出林驕陽曾經給自己的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說實話,這是第一次進林驕陽的酒店客房。

裡面整潔的一塵不染。

可見林驕陽本人很喜歡乾淨。

牀頭上放着電腦,就連衣服都還在,很顯然他沒有離開。

但人哪兒去了?

難道回到市裡了?

安小暖心下有些疑問,準備出去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有些不安。

“喂。”還是選擇接聽。

“是安小暖嗎?”

她回答,“是我,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林驕陽在我們勇樂會收上,你要不要來救他?”

安小暖心頭一緊,“自然要救,不過,我不確定他真的在你們手上。”

這時候,聽見林驕陽悶哼一聲,是他的聲音,安小暖急忙說道,“你們不要動他,想要多少錢,直說。”

“錢?哈哈哈!”裡面的男人狂笑,“我們不要錢,我們要你親自過來,安小暖,你來將他替換出去,我倒是要看看,你會不會來?”

安小暖緊握着手機,沒想太多,“好,我去!”

安小暖按照勇樂會的指使來到一處小區的別墅門前,門口站着四個戴着刀的守衛。

看見她,四位大漢二話沒說,直接放人進去,“進去。”

安小暖進去,被一個帶頭的領到一處地下室內,她站在臺階上看見了林驕陽,他兩手被綁了起來,嘴巴上被貼住了膠布,無法開口。

“有膽量,敢獨自來。”一個光頭的中年男人鼓了鼓掌。

“你們爲什麼綁他?”

光頭直話直說,“綁他自然有綁他的道理。”

“直接說好了,要怎樣才能放開驕陽?”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你讓我們輪流/玩一次,第二個,我們跟顧長卿有一筆軍/火上的交易,他之前放話,只要你去求他,他同意跟我們交易,林驕陽,我們也會毫髮無傷的放了他。”

“如果這兩個我都不答應呢?”

“那你覺得你今天還出的去麼?我們會強制的把你給玩死,他也別想出去。”

“這是顧長卿的主意,我知道。”

光頭笑了,“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他要強/要你還會耍這些虛招麼,直接將你帶走就是了。”

安小暖心底清楚,顧長卿昨晚的話只是前奏,他要的就是她主動去求他。

“我答應你第二條,我去求他。”

“好,去吧,我等着他給我打電話。”

安小暖再度成功的出去了,她走在大街上,心頭上夾雜着說不清的情緒。

要她去求顧長卿,說實話不難,只要放下面子和尊嚴,沒什麼。

但她知道,顧長卿既然讓她親自主動來求,就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

但,眼下,就算知道故意爲難她,她也要去。

明知道前方是陷阱,但卻沒法做到不去管。

她去高檔小區門口,按了按門鈴,卻沒有人來開門,最後,按得次數多了,裡面伸出一個黑衣人的頭,“對不起,安小姐,你別再按了,我們少主有吩咐,女人一律不能進來。”

“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們不太確定,一般晚上都回來,就看是幾點了。”

“我知道了。”

安小暖知道,顧氏她是一定進不去的,她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快速的播出了那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我們說好永遠不分離,現在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童言無忌——”彩鈴在耳畔響起,安小暖一直聽完了鈴聲,緊接着又撥打了一遍。

都無人接聽。

他不接她的電話。

她只好回到對面的四樓,坐在陽臺上呆呆的看着下面天空,天陰沉沉的,冬季又冷又幹燥,像是要下雪的樣子。

下午沒戲,原本白天的戲,現在基本都挪到了晚上,或者早晨有一場戲,與之前大不相同。

渾渾噩噩的等了一下午,冬季的白天總是短暫,五點鐘,天已經黑了一半。

她下樓,防止他回來,見不到他。

蹲在大門前,天一點一點的黑了下來,都沒見顧長卿的車回來。

有涼絲絲的感覺落在肌膚上,安小暖仰頭,真的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她低着頭,看着雪花一點一點的在地上堆積,一點一點的將地面染成一片白色,雪越下越大,將她身上也給落下一片白色。

漸漸地,若不是兩隻眼睛可以看的清楚,真的以爲蹲在那裡的是個雪人。

兩腿都被凍得麻木了,擡起頭,還是沒人回來。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十點多鐘的時候,終於從遠處傳回來車響,愈來愈近,安小暖站起來,看着車停在她身邊不遠處。

主駕駛裡面的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