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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氣急敗壞,“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的私生女!”
“那你給我們解釋解釋她到底是何方人物啊,有這麼大的能耐啊!”
顧老爺子站起來,“行了,老三媳婦,這件事我心裡清楚,別胡扯些有的沒的。?”
顧三嬸撇了撇嘴,和顧二嬸對視了一眼,再不說什麼。
散會後,顧母心情比較抑鬱,她專門的走進了曹心田的房間,發現她沒在,便坐在她房間等她。
顧長卿將安小暖帶出了顧宅,葉磽和馬純純開着車跟着他們一起到了高檔小區。
安小暖從上車上來,並沒有走進顧長卿的別墅,反而朝着對面走去。
“回來!”
安小暖徑自朝着前方走着,很快上了樓。
她打開門,便找出一套新的衣服,
浴室內有些冷,但她仍然擰開水龍頭,很快,房間裡雲霧繚繞。
脫下這身帶着血跡的衣服,跳進浴缸裡使勁的搓洗。
洗好,穿上乾淨的衣服,安小暖這才緩過神來,拎着那套帶着楊唱的血跡裙子。
下樓。
顧長卿站在那裡,看着她。
“我知道你應該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這不是一件簡單的電梯死亡事件。”她說。
顧長卿點頭,“上車。”
說完,看向後面那輛蘭博基尼,“葉少,過來。”
很快,四個人坐在顧長卿的車裡,在這並不寬敞的地方,沉默後開始發言。
“我進電梯,她也跟着我進去。”安小暖緩緩說道,“剛進去,電梯就開始不正常了,她拿出一把無音的手槍要殺我,在開槍的時候,電梯門停在了二樓那裡,打開了門,所以,沒殺成,楊唱將手槍收了起來,外面要進來的女人被她擋住,她說她先要出去,剛一隻腳跨步出去,便被電梯夾住了。”
說完,看着其他三位不說話,安小暖大膽的說,“這是一件蓄謀的事情,幕後的那個人是想一箭雙鵰,既要殺了我,又能殺了楊唱,她坐收漁翁之利,不管你們相信與否,這是我最直觀的感受和推測。”
馬純純臉色一緊,一把握住了安小暖的手,“幸好你沒事,小暖姐,嚇死我了。”
葉磽點頭,“小暖說的有理,這件事,很顯然易見是誰做的了。”
顧長卿也當下猜了出來,“就算猜出來,也暫時不能動她。”
安小暖拉開門就要下車,他一把拉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繼續說你的好了。”
他失笑,“又在我面前顯威風了,看你那急性子。”
“我說暫時不能動她,是有我的依據的,過段時間,我乾爸媽要從國外回來,再做結論。”
安小暖沉思,“有點可悲,楊唱大概從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年輕的性命,她真的還那麼年輕,藝校都沒畢業呢。”
“她都要殺你,你還替她惋惜。”
安小暖點頭,“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葉磽靠在椅背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唉,這地球是徹底的沒法待了,改天收拾收拾行李咱們回火星去吧,最起碼還能安全點,這裡處處有危險啊。”
馬純純贊同的回答,“葉哥,我覺得我也是處處有危險。”
他瞥她一眼,“跟在我身後,我看哪個沒長眼睛的敢動你。”
馬純純一笑,露出兩個酒窩,“我們葉哥就是酷。”
“行了,這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葉磽拉開車門下去,馬純純緊追其後,安小暖也要下去,順着葉磽的車回去,卻被他擋着。
“你幹嘛?”
他低聲說道,“明晚,我派人接你。”
安小暖一愣,隨後“嗯”了一聲,下了車。
顧長卿看着她的身影,不禁莞爾。
安小暖走到蘭博基尼旁邊,說道,“葉磽,給阿哲打個電話,他跑去哪兒了,讓他去個地方等我們。”
葉磽對馬純純說道,“你來打。”
“好。”
安小暖剛上車,葉磽便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今晚真tmd的夠刺激,剛纔顧少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也沒說。”
“真的嗎?”
安小暖,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你怎麼這麼八卦啊,開車!”
“暴力女。”葉磽揉了揉頭,轉過身來,轉動鑰匙,前面的燈打開,顧珍珍挺着肚子從前面走來。
馬純純剛掛電話,也看見了。
側頭看了看葉磽,她低聲說道,“葉哥,你們這麼久沒見了,下去說說話。”
“不用了。”葉磽沒動,掛檔,手握着方向盤準備調頭。
顧珍珍卻看見了他,“葉磽!”
葉磽只好熄火,看着她走近,打開了車窗。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回去,深夜了,怎麼出來了?”他的嗓音帶着一股子淡然。
“聽說老宅那邊出事了,我來問問我哥怎麼回事?”顧珍珍比以前胖了不少。
“馬龍呢?”
“他還沒回來。”
兩人的話題終止在這裡,葉磽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靜默了幾秒,葉磽說道,“我們先回去了,你哥剛回去,你去找他吧。”
顧珍珍有些失落,“那好吧,你開車小心些。”
葉磽“嗯”了一聲,將車窗關上,重新啓動引擎,車子很快離開了顧珍珍的視線。
顧珍珍轉身,她突然發現,兩三個月沒見,葉磽好似有些變了,他以前跟自己說話從來不這麼生疏,現在,好似再也沒任何共同語言了。
得到這個結論,她心口一窒,再回首,發現,他的車已經無了蹤影。
低頭看了看腹部的隆起,顧珍珍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念頭,若這個孩子沒有了,那她和他在一起,會不會——
一個激靈,顧珍珍覺得自己中邪了,加快腳步按了按顧長卿的大門門鈴。
門衛打開門,她走進去。
“哥。”
顧長卿轉頭,“怎麼這時候來了?”
“哥,我聽說楊唱死了?”
“嗯,死了。”顧長卿的態度讓顧珍珍詫異。
“好歹是你未婚妻,咋這個態度呢?”
“在不愛的女人面前,我都是這個態度。”他一點不避諱說這個話,“不作就不會死,頭腦欠發達的女人就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