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顫抖的下手在男人戲謔的眼神下移到自己身後,雙手緩緩來到自己後背上。還沒等蕭依然解開內衣,文郡涵就開口阻止道:“算了。”
說罷,文郡涵還來到蕭依然的身前,嗜血的光芒從剛剛就沒有離開過蕭依然的身體。
風馳電掣間,文郡涵把蕭依然摟進懷中。
轟隆一聲巨響,醞釀許久的雨水終於在這聲響雷之後嘩嘩落下。
伴隨着雨滴聲,偶爾的打雷聲,柔弱的女人痛苦哀嚎着,淚水點點的樣子,我見猶憐的表情讓人不禁升起一種保護欲,或者是摧殘的慾望。面無表情的男人冷冽的黑眸愈加的駭人。
一陣沒有任何話語的身體交流之後,男人離開了女人的身體。他冷靜的整理好自己,凝着淚眼婆娑的女人。片刻後,他眉頭一皺,鄙夷不屑的輕喃說道:“髒!”
說完,他便坐回座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沒幾秒鐘,他停下握住鋼筆青筋明顯的大手,頭也不擡的冷淡說道:“穿好衣服去這個地方。”
說着,文郡涵朝蕭依然劈頭蓋臉扔下一張紙片,接着又繼續自己的工作。
任由帶着凜冽的氣息的紙片從自己的頭上飄落,在她的身上翩翩而落。
感受到自己被輕視的蕭依然強忍受着原來百般呵護的戀人迥然不同的對待。她的手死死地抓疊在一起,心裡正在痛苦的滴着血。
許久,她拾起自己貼身的衣物,卻發現已經不能穿了。蕭依然只好穿好自己的佯裝,把貼身衣服塞進自己隨身攜帶的包中,拿着文郡涵給的紙片。彆扭的雙手捂住身子,行動怪異才走了出去。
開門前,蕭依然再次望了一眼文郡涵,眸眼中的隱藏着無法言說的是是非非。
蕭依然決然的轉身,動作別扭的匆匆離去。
辦公室設在不遠處的特別組合裡看到蕭依然衣衫不整的樣子就知道剛纔他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好事。霎時間,身爲總裁特別助理的他就對蕭依然產生了意見。只是,職業的操守告訴他要視而不見,實際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就在這時,內線的電話響了。文郡涵的特別助理接起電話:“總裁。”
“趕緊給我送一身乾淨的衣物和一根質量有保證的鋼筆。”望着自己手中斷掉的鋼筆,文郡涵說道。
身子一震,幹練的聲音傳來:“……是。”
在文郡涵和助理通電話的時候,蕭依然已經離開聳立的高樓,在滂沱大雨中漫步在人行路上。
她骨絡分明的手指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衫,眼眶通紅。
七年了,好不容易能夠鼓起勇氣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卻沒想到換來這個下場。雖然知道他是恨自己,但是最讓人痛心的是曾經那個溫柔陽光的大男孩,現在性情大變,成了一個陰鷙的男人。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蕭依然低聲哭泣起來。
當年,若不是因爲那個人,她又怎麼捨得離開呢?
或許是報應,在離開他之後,她家中突遭鉅變,一夕之間,父親驟死,母親住院,哥哥失蹤。
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在父親的葬禮上,多名債主上門,這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哥哥的失蹤竟然是因爲欠下了大筆賭債。
這時候,一直像哥哥一樣照顧她的吳靜傑居然趁機用替她還債的條件來作爲條件,讓她嫁給他。若不是母親需要醫治,若不是爲了讓那個人放心,她也不會答應。
摸了摸眼角,蕭依然問自己,到底有多久都沒有哭過了。
在胡亂的思考中,蕭依然就來到了文郡涵紙上所寫的地方。
望着緊鎖的大門,蕭依然愣了下,抓了抓衣角低下了頭。隨後她一聲不吭的退到牆壁,順着牆壁蹲了下去,無聲的把頭埋在膝蓋裡。
真的要感謝吳靜傑,若非是他肯放手,若不是送自己過來,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能夠回到郡涵的身邊。
可是,這七年來爲什麼他沒有對自己做過夫妻之間的事情,甚至連親密的動作都沒有做過?難道只是因爲當年自己以死相逼嗎?
蕭依然的思緒漸漸模糊起來。她感覺到頭很痛,已經開始無法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依然隱約間似乎聽到了汽車的鳴笛聲。沒過多久就聽到惡聲惡氣的質問聲:“誰讓你在這裡的?”
擡起頭來,望着傘下的男人,蕭依然輕柔的回道:“忘記跟你要鑰匙了。”
說完之後,她還冷冷的打了個寒顫。蠟白的小臉上帶着傻傻的笑意,有些迷糊的望着文郡涵。
一臉嫌惡的文郡涵睨了蕭依然一眼,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打開門,隨後把手中的鑰匙扔給臉色發青的蕭依然說道:“你先進去。”
隨後,他回到自己的車內。等待蕭依然打開門,在她還沒有躲閃的情況下,油門猛的一踩,車子就飛奔進去。很快,文郡涵便來到停車場裡,方向盤一打,一個漂亮的漂移,瀟灑的停下。
下車後的文郡涵大步流星的朝自己別墅屋子的門口走去。可剛走了幾步,他卻停下了腳步。思忖了下,他還是放緩了步伐,緩緩進到別墅內。
幽深的眸眼不露痕跡的四處掃射一眼,發現一臉尷尬的小人兒正站在客廳角落深凝着他。這讓文郡涵的心情更加的煩躁。
他粗魯的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領帶,漠然的說道:“你的房間在樓下左轉第一個房間。”
點了點頭,蕭依然這算是應了下來。她看出文郡涵對自己的恨意,心中無盡的傷感,卻也無可奈何。
一想到原本視自己爲寶貝呵護備至的男人,在重新相見之後,竟然冷眼相待冷漠至此,蕭依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隱隱泛痛。
很快,蕭依然把行李放進房間內就出來了。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平靜且清婉的凝望着文郡涵,輕聲問道:“你晚上想要吃什麼,我可以……”
“算了。”文郡涵冷冷的打斷了蕭依然的話,他嫌棄的斜睨着她,眉間形成一個小山丘。無比冷峻的說道:“今天我有約會,不會在這裡吃的。再說了,你只要記清楚你的身份只不過是暖牀的工具而已,不要太過逾越自己的本分!”
說完之後,文郡涵就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只剩下蕭依然一個人落寞的凝睇着他的背影。看着冷然離去的男人,逐漸消失在自己的眼界中,不禁黯然淚下。
在文郡涵走了之後,蕭依然看着天花板看了一晚上。
一大早,蕭依然就起來了。雖然知道文郡涵不會回來,但是她還是在冰箱中找到一些東西做了早餐。
坐在餐桌旁邊,蕭依然正在思考着以後要多買一些蔬菜的時候,客廳裡面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蕭依然連忙匆匆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