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務人員敲響了文家別墅的門,在保安的帶領下,警務人員來到文遠濤家中。
此時的文遠濤和李女士正在用餐,警察的到來直接打斷了他們的用餐。
“警察先生,不知你們找我有何事?”雲淡風輕的神色裡是從容與淡定,只是那微凝的眉,流露出絲絲陰冷的氣息。
兩個警察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警察A說道:“文先生,警方懷疑你與六年前蕭成的死有關,從這一刻起,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在將來當作呈當證供,還請文先生配合我們去一趟警察局。”嚴厲的話語,態度卻是恭敬的。
“配合警方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這就跟你們去一趟警察局。”他站起身,身上散發出的狂傲氣勢讓人無法直視,就連警察也下意識的低頭,不敢看他。
一直未語的李女士拉住文遠濤的胳膊,不安的問道:“遠濤,蕭成的事和你沒關係,對不對?”李女士並不敢肯定,可更讓她心痛的是文郡涵和蕭依然,他們兩個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又要因爲這件事而徹底結束嗎?
文遠濤沒回答,輕拍李女士的手幾下,安慰道:“老婆,你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他倒要看看,蕭依絢兩兄妹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文遠濤被警務人員帶走,李女士立刻撥通了文郡涵的電話:“兒子,不好了,你爸被警方帶走了,現在該怎麼辦?”李女士並未說明文遠濤被帶走的原因,心裡一片忐忑與不安。
電話那端的文郡涵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道:“媽,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你乖乖在家待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沒想到然然行動那麼快。
掛斷電話,文郡涵立刻撥通了林峰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林峰,事情調查的怎麼樣?蕭成的事,真的與我父親有關嗎?”昨天他就已經將那些資料全部交給林峰,叮囑他在三天時間之類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只是沒想到然然連一天的時間都不給他,直接報警抓了文遠濤。
“回總裁,從目前核查到的資料看,蕭成很有可能與老總裁有關。”林峰迴答。
“我要肯定的答案,今天之內務必將事情給我查清楚,知道嗎?”命令似的口吻是不容違抗的,冷音一落,他掛斷電話,翻身起牀,直奔蕭依然家而去。
文郡涵一直等待在蕭依然家樓下,他並沒有按響門鈴,而是安靜的等候在哪裡,直到蕭依然出現。
見蕭依然出來,文郡涵幾個劍步竄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抓住她,卻被蕭依絢攔住:“文總裁,我警告你,不準再靠近我妹妹,要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強硬的氣勢裡一片殺機。
文郡涵站定在原地,海底深礁般的眸子裡流淌着濃濃的悲傷,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然然,你爲什麼就不能給我三天的時間,萬一這其中真的有誤會,怎麼辦?”
“給你時間救走文遠濤嗎?文郡涵,你當我是傻子嗎?”犀利無比的眼神,帶着絕對的殺伐與恨意。
“然然,我不是……”
蕭依然冷冷的打斷了文郡涵的話:“夠了文郡涵,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執意要維護文遠濤,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她越過他,直接離開。
看着蕭依然憤恨離去的背影,文郡涵的心好似被千萬只螞蟻啃噬着一樣的痛,痛到連呼吸都那麼的痛苦。
看來,他只能加緊時間查清楚事實的真相了。
由於蕭依絢兄妹倆提供了相當完美的證據,警方依着這些證據直接起訴了文遠濤,可文遠濤似乎並不把起訴當回事兒,態度依舊是囂張而無畏的。
蕭成被殺一案在第二天就開庭審理,此消息不徑而走,警察局門口圍堵了無數記者,就在想在第一時間拿到第一手資料,你爭我奪的場面,絲毫都不比明星見面會差。
由於記者太多的原因,警方將文遠濤從後門帶走,然後直奔法院而去。
法院門口同樣聚集了很多長槍短炮,一看到事件的主角蕭依絢兩兄妹現身,記者們立刻蜂擁而止的衝去,將蕭依絢兄妹倆團團圍住:
“蕭小姐,聽說你和文總裁現在在交往,現在卻起訴他的父親是殺了你父親的兇手,那是不是代表你和文總裁徹底結束了。”音落,記者將貼着橘子週刊的話筒遞到了蕭依然面前。
“蕭小姐,你和文總裁交往,是早就預謀的嗎?”
“蕭小姐,我聽說你收養的那兩個孩子其實是你自己親生的,而你六年前和文總裁交往過,那這兩個孩子會不會也是文總裁的呢!”明上雜誌這位不怕死的記者張口問道,似乎一點兒都害怕被文郡涵報復一樣。
聽着記者們咄咄逼人的話,蕭依然絲毫不搭理,低頭快速而走着。蕭依絢跟在她身邊,將那些煩人的記者擋住,不由握緊的拳頭,漆黑的瞳孔席捲着蕭殺的怒意。
就在這時,不知誰突然推了蕭依然一下,蕭依然重心一個不穩,若不是蕭依絢反應快將她扶住,此時的蕭依然已經慘了。
平復好心情,蕭依然眼二神犀利的掃過衆人,厲聲道:“今天我是作爲受害人的家屬聽審,和審理無關的問題,我沒有理由回答。”絕對的氣勢,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衆記者一愣,好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着蕭依然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然後衆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各自散開。
剛散開,瞧見一輛警車出現,記者們立刻涌上去,見文遠濤下車,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其圍住:“文先生,聽聞當年爲了阻止蕭小姐和文總裁在一起,你用了很多方法。而如今被控告殺了蕭成,你對此事作何感想?”
“文先生,我聽說警方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蕭成就是你殺的,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文先生……”
記者接二連三的問着,也不怕文遠濤不回答自己。
警察試圖將記者揮開,卻被文遠濤阻止,他一臉正氣的說道:“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然後在衆記者的簇擁下進入法院。
文郡涵和吳靜傑隨後趕到,他們無法避免的被記者追問了差不多的問題,卻沒有得到絲毫答案。
而更讓人記者沒有想到的是愛成跨國公司少東江仲成,大明星紫水玥,鋼琴家文郡彥統統現身。只是記者依然無法從他們口中得知任何消息,讓所有人對此次的事件更加好奇。
紫水玥和蒼狼坐到了蕭依然身邊,與蕭依絢點頭示意的打了聲招呼,低聲道:“然然,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爲什麼都不告訴我。”如果不是從新聞上看到,她不知要被瞞多久。
“對不起水玥,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這兩天事情太多,給忘記了。”抱歉着,餘光不小心看了另一邊的文郡涵,發現他正看着自己,慌忙避開眼。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定文遠濤的罪有多大的把握?”紫水玥並未追問太多,她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是真的查到了什麼,然然絕不會這麼做的。
想着,紫水玥不由看了文郡涵一眼,明媚惑人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而此時江仲成和文郡彥分別坐在了文郡涵兩邊,文郡彥先開口道:“堂哥,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前兩天他和蕭依然還有說有笑的,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麼變成殺父仇人的關係了。
文郡涵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力的說道:“就和你看到的一樣。”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怎麼一回事,可時間太短,他還沒來得及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然然就已經起訴了父親。
“堂哥,伯父怎麼會是殺然然父親的兇手呢!”這簡直太讓人震驚了。
“我還在查。”說到這兒,那雙海底深礁般的冷眸微眯成一條細小的縫,眼底折射出一道陰冷犀利的寒光,給人的感覺是不寒而慄的。
“那我怎麼聽說……”他們小聲的討論着,隨着主法官敲響木捶,那幾聲:“肅靜。’之下,全場一片安靜。
蕭依絢已經坐上了原告席,蕭依然本來也想跟着去的,卻被蕭依絢強行阻止,最後她只能在旁聽席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被告文遠濤被帶上來,他從容淡定,泰山崩於眼前都不改色的冷靜讓蕭依然心裡更加的憤怒了,恨不得立刻衝上前狠狠的扇他兩耳光,將他的良知打醒。
雙方律師開始了你拆我解的辯論,針對蕭依絢提供的證據,原告律師對文遠濤做出了一系列的提問:“請問文遠濤先生,你可認識死者蕭成先生。”
“認識。”很淡定的回答。
“那文遠濤先生可識蕭成先生的女兒蕭依然小姐。”
“認識。”深邃的眼眸看向旁聽席的蕭依然,眼底一閃而逝的陰冷寒光。
“據聞當年蕭依然小姐已經和你的兒子文郡涵先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因爲你從中作梗硬拆散了蕭依然小姐和文郡涵先生,對於這一說法,你可認同。”原告律師問道。
聽到這兒,蕭依然心裡的傷巴被人挑起,神色裡是無法掩飾的傷痛,眼底更多的是自責。
如果不是因爲她的原因,父親就不會死,說到底,都是她這個掃把星害死了父親。
文郡涵目光深鎖在蕭依然身上,悲傷的表情裡是心疼與愧疚,脣瓣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出口的都是些無聲的字眼。
沒等文遠濤說話,被告律師突然站起來:“抗議,法官大人,原告律師問的這些問題與本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