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打了,又該說些什麼呢?
她不太好意思,提及昨晚的事……
餘淺拿着手機,陷入深深的糾結當中。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電話,可是手機裡卻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無奈,她聳了聳肩,只能將電話掛上。
這是上天的旨意,可不關她的事。
而另一邊,司銘正在浴室,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和宋錦辰通着電話:“餐廳選好了嗎?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選好了。”宋錦辰笑着應道:“是你以前愛去的那家,不過你現在,應該想不起來了。”
聞聲,司銘挑了挑眉頭,用力回憶了下,腦中卻依舊只是一片空白:“對於以前的喜好,我一無所知,你看着辦吧。”
“好。”宋錦辰脣邊笑意更深:“我一會兒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我們餐廳見。”
司銘掛斷電話,穿上最後一件外套,走出了豪華寬敞的五星級酒店。
豪車上路,直奔短信上的地址。
半個小時後,在一家豪華的餐廳門口,看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帥氣男人。
司銘搖下車窗,脣角微微翹起:“穿得這麼正式,害我差點以爲,你是餐廳的迎賓小哥呢。”
“你小子!”宋錦辰一見他,立時笑着打趣:“怎麼半年不見,還是這麼容光煥發的?”
“怎麼?”司銘單手架在車窗上,仰頭朝外看,姿勢十分的優雅帥氣,帶着幾分扣人心絃的瀟灑:“難不成你還希望我病怏怏的?”
聞聲,宋錦辰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他嗤笑一聲,卻是飛快的否決:“哈哈,那怎麼可能。”
兩個人打趣完了,他轉過頭去,命令候在酒店門外的接待員:“小子,還不快去給我兄弟泊車?”
“來、來了。”接待員知道這兩位是何方神聖,戰戰兢兢的答應下來,畢恭畢敬的爲司銘打開車門,邀請他下車。
“走吧。”宋錦辰格外親熱的攬上司銘的肩膀:“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
“還真是難得,你居然也會有大方請客的時候。”
平時不都是小肚雞腸,守財如命的嗎?
司銘入座席間:“怎麼,最近發財了?”tqR1
“瞧你這話說的。”宋錦辰盤起二郎腿,似笑非笑:“我請客,你掏錢,還是依照從前的慣例。”
司銘無奈一笑,服了這小子的摳門程度了!
“對了,菲兒最近在忙什麼?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宋錦辰奇怪地問道,以菲兒對聖司冥的依賴程度,不可能放任他一個人纔對吧。
“又到了一年一度開學術研討會的時候,她沒空搭理我。”司銘聳了聳肩,隨意翻開菜單,看着那上面陌生的菜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點什麼好。
“難得她也有懈怠你的時候。”宋錦辰微笑,心裡卻有種莫名的快感,好像,他一直都希望這種事情的發生。
以爲菲兒少在乎司冥一點點,就會在乎他,多一些。
司銘瞅了他一眼,不以爲然:“她對工作,一向認真嚴謹,這些都是你我知道的。”
“哈哈,也是。”宋錦辰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下,垂下眼去,沒有再說話。
菲兒那麼努力的工作,說到底,不也是爲了聖司冥麼?
他根本,連半點僥倖的資格都沒有。
因爲菲兒對司銘的愛,是十個他都摧毀不了的。
私下握緊了拳頭,宋錦辰只覺得心臟,一陣撕裂的痛楚。
與此同時,和他們僅僅隔着一面牆的隔壁包廂。
儼然,也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景象。
四五個男人圍坐在一張圓形餐桌前,吃飯、喝酒,暢聊企劃案和人生。
再顯然不過,這是一場應酬。
爲首的男人,邪坐在主位上,邪肆的黑眸輕輕一挑,囂張的環視全場,那些商業場的醜態,暴露無遺。
他搖了搖手裡的酒杯,看着紅酒漬蔓延一圈圈透明的高腳杯,喉嚨微微滾動了下,使得完美的線條,變得更加性感。
伸手,解開喉間的鈕釦,小麥色的肌膚,即刻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沾着紅酒的薄脣,慢慢的張開:“來,張總,王總,乾了這杯,算我敬你們的。”
兩個男人一聽這話,頓時面露驚恐,擺手拒絕起來:“不不不,這我們哪能受得起。”
對方是何方神聖,而他們又是什麼?
兩個男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主動向男人舉起酒杯:“赫連總裁,還是我們敬你吧。”
“客氣。”男人輕笑一聲,一仰脖子,杯中的紅酒盡數灌進了胃中,一滴也不剩下。
爲了表達敬意,王總和張總一樣將酒喝光光,放下酒杯後,其中一個人好奇的詢問道:“對了,赫連總裁,赫連夫人呢?怎麼許久沒見她?”
以往的餐會,赫連總裁不都是帶着赫連夫人,一同出場的嗎?
怎麼今天,卻是個例外?
兩個男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當事人再次倒滿酒水,十分漫不經心的說道:“她最近忙着自己的事業,沒空和我一起出面。”
“我聽說,赫連夫人開了服裝廠了?”張經理好奇的追問道,心想赫連夫人倘若真的賣起了衣服,自己是不是應該賞個面子,去買兩件?
正糾結着,男人輕蔑的睨了他一眼:“那是半年前的事,現在早就倒閉了。”
“我還聽說,令夫人開了一間學校?”說話的人是王經理。
男人放下開酒器,沒好氣的說道:“前段時間和教育局產生一些糾紛,被查封了。”
“這……”兩位經理,皆是沉默,無話可說。
心裡替赫連總裁捏了把汗,有個如此不省心的敗家娘們,也是難爲他了……
“她現在,又倒騰起了股票。”男人端起酒杯,凝視杯中的紅酒,那紅紅的液體上,竟倒映出了令他熟悉不已的面龐。
是醉了嗎?
呵。
居然無時無刻,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男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口氣將紅酒全部喝光,淡淡的說道:“我不干預,放任她自己亂來,反正我有的是錢,只要她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