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明白她的意思,不過現在,還不是走的時候。
他要幫她把這口氣出了才行。
依舊扣着她的手腕:“你等等。”
不容她回答,男人直接牽着她,重新回到了林依娜面前。
望着兩人緊纏的十指,再加上,司總對餘淺的過度在乎,林依娜瞬間明白了過來,眼底迅速燃起嫉妒的火焰!
該死的,憑什麼這個餘淺,到哪裡都有人愛!
憑什麼她總能輕而易舉的勾搭上,她一直想勾搭的人!
這不公平!
她林依娜自認爲,沒有什麼地方比餘淺差。
她也沒有和家庭婦女做比較的必要!
司銘冷眼凝着滿臉不甘的林依娜,不疾不徐的開口道:“現在,我不想和你扯以前,你們以前的淵源,和我無關,我要和你說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你把她關在這裡的事情,你覺得,你這麼做對嗎?”
他給她一次機會。
如果她承認自己有錯。
那麼這件事情,他可以從輕處理。
“司總。”林依娜擡起頭,認認真真的看着司銘:“沒什麼不對的,這叫以牙還牙!”
好一個以牙還牙。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司銘私下聯繫了助理,仍舊面不改色的看戲。
餘淺被林依娜一番無厘頭的言論,所徹底激怒:“我告訴你,你以前所受的種種,都是你活該,和我餘淺,沒有半毛錢關係!”
“就是因爲你!”林依娜不依不饒,明明是嫉妒過了頭:“你看,你的本領多大啊,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又勾搭上了新的財主。”
“餘淺,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和把男人哄得團團轉的手段!以前的聖總,不就是被你騙到手的嗎?”
她賊笑着,向餘淺八卦:“你老實交代,你和聖總在一起的那些年,拿了他,多少錢?”
“啪——”
話未說完,先冒出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餘淺赤紅了眼睛,憤怒的對林依娜吼道:“別以爲你有一張嘴,你就可以胡編亂造,林依娜,我會讓你後悔的!”
“就憑你?”林依娜顧不得自己疼的火辣辣的面頰,先放聲大笑起來:“你還是先考慮好,怎麼養活你的兩個孩子吧。”
餘淺被她堵住,臉色紅了紅,青了青。
最後,十分難看的低了下去。是啊,她現在沒了聖司冥,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又有什麼本領,讓別人後悔?
注意到餘淺難看的面色,司銘眼眸森然一瞪,他蹲下身子,慢吞吞的擡起林依娜的下顎,逼迫她的視線對準自己:“她不行,那我呢?”
男人伸手,指指自己,笑意很深:“我夠資格了吧。”
“司總,你……”
林依娜吃驚!
沒想到司銘會爲餘淺撐腰!
而且,聽他寵溺的口吻,完全是把餘淺,當成了自己的心上人啊。
可外界不是都在傳,司銘有未婚妻嗎?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
所以說,現在的司銘,是出軌了?
他出軌餘淺了?
林依娜試圖將司銘挽到正軌上:“司總,你別被她矇蔽了眼睛,她其實,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她其實,就是個婊子……”
婊子。
司銘的眉宇緊鎖起來,不再聽她廢話,別在身後的手臂突然伸出來,亮在她面前,手心裡,正躺着一枚亮着屏幕的手機:“你剛纔的所言所行,我已經全部錄下了,加上你昨晚的所作所爲,已經對餘小姐構成了人身攻擊,她若是想告你,讓你蹲個四五年牢獄,應該沒問題。”
林依娜知道,人身攻擊坐四五年牢是不可能的!
但是有司銘在,她坐無期,也不是不可能!
“不,我不要坐牢,我錯了,你們原諒我吧。”林依娜變得驚慌失措,放聲苦苦求饒:“司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司銘不是一個不講情面的人,在白菲兒的淳淳教導下,他對每一個人,都懷有一種很慈善的心態,但是今天……
林依娜口裡的“婊子”二字,徹底的惹怒了他!
他還講什麼情面?
一腳踹上林依娜的胸口:“晚了,罹絕,將她帶走。”
“是。”候在門口的男人,得到命令,立時向前,將地上依舊苦苦求饒的林依娜,給拖了出去。
雜物間很快恢復了一片寧靜之色。
司銘轉過身子,凝視身後呆呆的餘淺:“怎麼了,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她搖搖頭,又失落的垂下去:“我只是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沒有幫你,是我覺得她的做法很欠妥,是我想收拾她。”
司銘沒有給她任何壓力,將自己的所作所爲,全部包攬在自己身上。
這時,罹絕來到門口,畢恭畢敬的彙報道:“司總,已經處理完了。”
餘淺呆呆的聽着這道聲音,驚喜的擡起頭。
果不其然,站在門口的男人,正是她所認識的!
餘淺驚喜的微笑:“罹、罹絕?”
“餘小姐?”罹絕尋到她的聲音,也驚呼一聲。
舊人相逢,本該是開心的場景,可餘淺,卻高興不起來。
因爲罹絕身上,承載着她太多太對,對聖司冥的記憶。
“你、你現在是司銘的助理?”她伸手指指司銘,有些好奇。
“沒錯。”罹絕大方承認:“那您呢?”
“我啊,我在這家公司上班。”
“你們認識?”司銘看着這兩個人一來二去的,有點不開心!果斷站到餘淺面前,遮蔽了她和罹絕交纏的視線。
“我們認識。”餘淺的聲音失落落的:“他以前,是我前夫的助理。”
司銘一怔,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那還真巧。”
“我以前,從來不相信緣分。”
“可是認識你以後,我信了。”
他盯着餘淺的眼睛,黑眸熠熠生輝:“我發現,原來很多東西,都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就像,我和你前夫的相似。”
餘淺傻傻的聽着,有那麼一瞬間,被他所俘虜了。
可是下一秒,當她的目光落到罹絕身上時,一切都頓悟了。
“無論多像,可你終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