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蟲蟲和萌萌這兩個小屁孩,只顧着玩,並沒有提供任何實際性的幫助。
只要他們不搗亂,餘淺就謝天謝地了。
她將抹布洗好,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細細的擦拭起來。
聖司冥則在她身後,忙着拖地。
看着這個他曾經生活已久的地方重新變得一塵不染,聖司冥竟然有了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他將拖把放下,本能的來到餘淺身後,張開雙臂,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身,腦袋也輕垂在她的脖頸上,嗅着她淡淡的髮香。
餘淺只覺得腰間癢癢的,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幸福到眉眼都融化了:“不要鬧啦,我現在在打掃衛生,身上很髒的。”
“沒關係,我不嫌棄。”聖司冥溫柔的撫摸她的長髮,吻上她的側臉:“真想就這麼抱着你,一輩子。”
她被他逗樂,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我也想一輩子都被你抱在懷裡。”
“那有什麼問題。”男人雙臂收攏,緊緊的抱着她:“今後,我都不會再放手。”
“好啦。”餘淺看了看候在四周的傭人,有些不好意思:“不要鬧了,玻璃已經擦完了,我還有一大堆的行李沒有收拾呢。”
男人聽聞,十分體貼的牽起她的手:“走,我幫你一起收拾。”
“老公你真好。”餘淺忍不住爆出讚美,愛勞動的男人最帥了!
“必須好!”聖司銘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
餘淺就更樂了,其實她這麼多年,最愛的,還是他的專情!
整整十年,他對她,始終如一!
這多難得啊!
聖司冥將餘淺的行李全部倒在牀上。
餘淺自己在旁邊收拾,他則盯着她手裡的衣服,露出一臉沉重的表情:“這些都是什麼?”
“衣服啊。”餘淺理所應當的回答道。
聖司冥聞言,直接抄過她手裡的黑色裙子,放在手裡一揉,頓時皺着眉頭丟開:“這可以穿?都是地攤貨吧!”
他嫌棄不已,把牀上的衣服一件件丟到地上:“還留着做什麼,全部丟掉,衣櫥裡現成的名牌,各種款式都有,哪怕你一天換一件,都不可能穿的完。”
餘淺望着他誇張的動作,氣的一張小臉都白了!
“聖司冥,你又來了!”
她嘟着脣抱怨,這廝總是莫名其妙的,骨子裡天生帶着貴族的自信,總會讓她不自覺的產生距離感!
“便宜就不是衣服嗎,我覺得,還可以再穿啊。”
“再說了,衣服還好好的,丟掉多浪費啊,節儉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你這樣會帶壞萌萌和蟲蟲的。”
她一邊教育他,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疊好:
“好了,不許再惹我生氣,快把疊好的衣服送進衣櫥。”
聖司冥被訓的像個孩子一樣,一聲都不敢吭,瞥見餘淺鐵青的面色,他就知道不好,自己又惹老婆大人不高興了!
當下,哪裡還敢再反駁,巴不得把剛纔說出的話,再收回去纔好。
乖乖的接過餘淺遞過來的衣服,賠着笑臉,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餘淺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悄悄打量男人小心翼翼的討好模樣,又忍不住勾起脣角。
這個聖司冥啊,真是叫她又愛又恨。
聖司冥打開衣櫥,把老婆的衣服放到最中間的位置,自己的衣服則塞到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主臥室的衣櫥很大,但是他的衣服只佔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剩下的全部塞滿了女裝。
但從這一個細節,就能看出,他和餘淺的家庭地位。
他把衣服一件件放好,手指無意間掀開了衣櫥最下面的一層布。
一個黑色的物體,猛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方方正正的,好像是個錄像帶……
聖司冥狐疑的拿起它,一雙黑沉的眸子,寫滿了疑惑。
這時候,餘淺也拿着衣服,湊了過來。
看見呆傻的聖司冥,她好奇的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下一秒,納悶的伸出手指,指着那個正方形的黑盒子:“這是什麼?”
聖司冥搖頭,他也不知道。
索性將錄像帶放進了播放器裡。
餘淺坐進聖司冥懷中,和他一起盯着電視屏幕。
不到三秒鐘,漆黑的屏幕突然跳出彩色的畫面。
是醫院的場景。
一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推着一個病牀,瘋狂的往走廊深處跑去。
視頻很短,總共才三分鐘。
後面的一分鐘,是被人故意剪輯放大的畫面。
不是別的,正是病牀上躺着的女人的身影!
她渾身是血,可是卻挺着碩大的孕肚……
僅僅是一眼,就讓餘淺的瞳孔瞬間放大了!
倒不是被女人的慘狀嚇到了,而是……
而是,畫面中,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就連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她都覺得無比眼熟!
可以確切的說,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她爲什麼沒有自己挺着肚子進醫院的記憶?
餘淺的手指在發抖,整個人都陷進了偌大的驚悚中!
聖司冥也被全是血的畫面嚇到了,急忙接過遙控器,摁下關機鍵!
液晶電視的屏幕頃刻之間,再度恢復一片死寂。
直到此時,聖司冥也仍舊能聽見餘淺劇烈的心跳聲。
他皺緊眉頭,將靠在懷中的人兒調了個面,使得二人四目相對:
“別怕,可能這是誰的惡作劇。”
他安慰般的撫摸她的背脊,好聲好氣的解釋道。
餘淺呆呆的望着他,最後卻肯定的搖頭:“不,這不是惡作劇,這是監控錄像,上面連日期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聖司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膽顫心驚,莫名擔心肚子裡的孩子會遭遇不測……
“就算是監控錄像,也是可以僞造的。”聖司冥一個勁的想抹去她心頭的驚慌,可他的解釋,在餘淺眼裡,沒有半點張力。
她捏緊拳頭,腦海裡的思緒不斷涌動……
“聖司冥,事情好像,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
“我記得我生完蟲蟲以後,主刀醫生曾經和我說過,我有過剖腹產的經歷,就是我小腹上的那條傷疤,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