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始料不及,馮蓁蓁嚇得失聲一叫,“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整個人都被段清緣帶翻了,摔倒在牀上。
段清緣見此又微微起身,結實的上身重重壓在她的上身,不讓她動彈,漆黑的眼神凜冽無比,問:“什麼意思?”
一時間,馮蓁蓁平靜的面容上又浮現一層蒼白,她也定定的看着段清緣,腦子裡一片迷糊,戰戰兢兢反問,“什麼……什麼意思?”
現在段清緣的目光,帶着嗜血的氣息,真的令人害怕。
因爲她的緊張和害怕,段清緣冷酷面容上的戾氣和殺氣越來越重。在他認爲,馮蓁蓁之所以緊張和害怕,就是在於她做了出格的事情。
“上午你去哪兒了?又去見墨閱辰了?”他又揪擰着眉,危眯着眸,問她。
此時,他也真的很恨馮蓁蓁,恨她不夠乖巧,恨她總是跟墨閱辰見面。如今他的心裡只有她,而她卻不是……
馮蓁蓁委屈在他的身下,艱難的動了動,想要起身。可是,她沒能起得了。就算段清緣幾餐沒吃飯,她的力氣還是遠遠敵不過他。
不過,她並沒有妥協,仍舊使勁想要掙脫,同時非常無奈的回答說,“沒有!喂,你別壓着我,我要去洗澡……”
然而,她愈是想要掙脫,段清緣便壓她愈緊。以致她忽然間又覺得,今天的段清緣有點不可理喻。
果然,段清緣又邪魅勾脣,語氣輕佻質問她,“沒有?那你洗什麼澡?大白天你洗什麼澡?”
馮蓁蓁又連忙搖了下頭,神情更顯驚慌,伸出雙手推卻着他的胸膛,說:“我熱。你現在不可以碰我,我還沒有洗澡,我……”
她是因爲她的皮膚很油很粘,出了許多汗,所以現在纔不想跟段清緣歡樂,省得給段清緣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料,馮蓁蓁愈是驚慌,段清緣看着卻愈發忘形。他的手蠢蠢欲動,又陰陰的說:“熱?我看是你身體裡有太多別的男人的東西,想洗澡洗乾淨吧?”
當他說完這句話時,馮蓁蓁又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什麼?段清緣你說什麼?你……”她嘶聲加虛聲問,氣得差不多就要發瘋了。
她沒有想到,段清緣居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段清緣又不再看她、不再說話,恨戾咬牙,停在她腿跟的那隻不安份的手,倏然用力,直接撕爛她的絲襪,撕爛她的短褲……
一時間,馮蓁蓁又疼得臉色鐵青,發出一句慘厲的聲吟,並問:“你……你幹嘛!”
段清緣的面容始終冷酷無比、陰沉無比,不帶一絲喜色,語氣幽幽說:“我檢查一下,我的東西這兩天到底有沒有其他男人碰過。”
馮蓁蓁又覺難堪至極、屈辱至極,咬緊了牙,也握緊了拳。
同時,她也放棄了反抗,任由段清緣一邊壓着她,不讓她動彈,一邊肆無忌憚,對她進行“檢查”。
終於,他檢查出來她沒有問題,便放開了她。
然而,再去看她,卻發現她已經變得形如死魚,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段清緣真的很懶,懶得問她任何,又忽然低頭,擡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脣。
中午抽了煙,以致現在他的口腔裡還彌留着淡淡的菸草味。馮蓁蓁始終漠然的讓他吻,一點反應都不給,完完全全,就像一條死魚。
他如此變太,她真的不會再原諒她了。
呵呵,那樣的檢查,她只想問是誰發明的?她是一個有尊嚴的活生生的女人,不是畜生!
吻着吻着,段清緣又覺沒意思,停下來,聲音沙啞在她脣邊說了很多。
段清緣說:“如果你愛我更多,我也會愛你更多。馮蓁蓁,這世界最可怕的東西,其實是一個人的心。我爲你做的,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而我需要你做的,只有一心一意愛我。”
總體來說,他就是覺得馮蓁蓁不夠愛他,對他不夠一心一意。
馮蓁蓁仍舊僵木的躺着,一動不動。當段清緣注視她好久後,她終於吭聲,面浮戾氣說:“你憑什麼說我不夠愛你?段清緣,你這樣的人真讓人討厭、真讓人害怕。我也有自由,更何況昨晚那些事情,我根本沒法預料,沒有想過它會發生……”
段清緣又冷冷一笑,冷厲的眸子直咧咧盯着她,說:“只要跟墨閱辰有一絲關聯,那就是可以預料的。”
說來說去,段清緣的火氣和醋意還是來源於墨閱辰。自然而然,馮蓁蓁又變得沒有那麼怨他了。話說昨天晚上,她答應白小青過去參加聚會,那時候便曾想過段清緣知道後的後果。
她還動了動,可是段清緣依然壓着她。
見此,段清緣又不禁擡了擡身。然後,馮蓁蓁又對他解釋,說:“昨天晚上是白小青叫我過去的,她說她要參加一場聚會,沒有其他熟人的話會怯場。我擔心她,所以答應跟她一起。我本想打電話跟你說一聲,可是傍晚給你打電話,你很急促的就掛了。而且現在,墨閱辰感興趣的人也是她。”
雖然她答應過白小青不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然而現在,爲了減輕段清緣的誤會,她不得不說。
段清緣聽着又擰了下眉,半信半疑,“白小青?我那同學?”
馮蓁蓁再次點頭。現在凝視段清緣,她的眼神特別無辜,又輕聲回答並補充,“是。她跟墨閱辰,也是認識的。”
段清緣的眸色始終那麼陰鷙、那麼暗淡,又在腦子裡思考了一陣。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倏而坐直身子,同時放開了馮蓁蓁。
馮蓁蓁也跟着慢慢坐起身。不過,重獲自由的她,並沒有如釋重負,並沒有和顏悅色,而是仍舊揪擰着眉。因爲她望着段清緣,段清緣的神色不是很好,很明顯壓着心事,所以她也沒法開心起來。
“我餓了,去做飯給我吃好不好?”突然間,段清緣又問她,語氣跟小孩子似的。
愈是飢餓時,他愈是吃不下外面的飯菜,愈是想念馮蓁蓁做的食物。
馮蓁蓁想都沒想,又立馬點頭應說:“好,當然好!”
爲段清緣洗衣做飯,一直都是她非常樂意做的事情。現在也不例外,哪怕他們之間的隔閡仍舊沒有打開,他們之間的誤會仍舊沒有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