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衝段清緣冷笑一下,而後又仰頭跟他對視,說:“隨便你怎麼想我、怎麼說我,反正我不會改口,而且我跟墨閱辰就是沒有關係。還有,今天我是真心求你幫忙的,我要找佛無心,我要知道他的下落。”她也不會告訴段清緣,墨閱辰威脅她,只有她當了他的女人,他纔會帶她去見佛無心。
“求?”段清緣又覺這個字很可笑,薄脣揚起一絲恰到好處的弧度。
“既然是求,那我可以幫你,只是,你也要付出代價。”他說。愈跟馮蓁蓁對視,他的眸光愈發猙獰、愈發凌厲。
馮蓁蓁仍舊清淡一笑,忽然還低下頭去,抿脣想着什麼。
過了好一會後,她又小心翼翼提醒着段清緣,說:“還記得五個月前嗎?那一個下午,你說要送我一樣東西。當時我沒有想好要什麼,便讓你先欠在那裡,而你答應了。”
說實話,這件事情,如果今天馮蓁蓁不提醒,段清緣還真忘記了。所以這一刻,段清緣的面色也再次發生一絲變化,臉上表情顯得比較陰鬱、比較憂怨。
“當然記得。怎麼?現在你已經想好要什麼了?”他又回答馮蓁蓁,同時詢問馮蓁蓁。其實現在這個時候,他的內心並不想提及這件事情。因爲他並不想跟馮蓁蓁把恩怨算得一清二楚,然後再把關係撇得一清二楚。他嘴上說不管馮蓁蓁,說跟她恩斷義絕,而實際上也並沒有下令讓他的人終止尋找佛無心。
馮蓁蓁又衝他點了下頭,很是肯定說:“對。我就要你幫我,找到佛無心。”
段清緣又忍不住笑了,笑容那麼冰冷、那麼虛假、那麼不自然。
他還再次轉身,走開一步對馮蓁蓁說:“行啊。從此以後,我們之間,名副其實,互不相欠。”
馮蓁蓁還是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她怎麼都不會想到,此時的段清緣,對她徹底失望,幾近絕望。
她站在那裡,一直看着段清緣的背影,不過看不到段清緣的面容。
段清緣的面容,早就變回了最開始的模樣,沒有一絲表情,連那些殺氣和忿氣也全都沒有了。
“你爲什麼不求墨閱辰?佛無心的下落,墨閱辰最清楚,你懂嗎?你這愚蠢至極的女人……”好久後,他又嘲笑馮蓁蓁,但是沒有再去看她。
馮蓁蓁又覺非常無奈,猶豫了片刻,再很不耐煩的告誡着他,“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我說最後一遍,我跟他沒有一絲特殊關係。而且我完全相信你的話,因爲我已經確定了,佛無心就是被他控制住了……”
這時候,段清緣又略覺詫異,並且心口還涌上一陣極淺的欣慰。
不過他沒有說話,繼續沉默着,表情也不變。
馮蓁蓁生怕段清緣不相信她的話,又趕緊補充說:“昨天晚上我確定的,也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段清緣的濃眉又緊緊一擰。因爲這會兒他也越來越疑惑、越來越好奇,昨天晚上,墨閱辰跟馮蓁蓁到底聊了什麼?幹了什麼?
“無緣無故,怎麼會說起這個?枕頭旁說話,說着說着說到了佛無心,你不覺得你很掃他興嗎?”他又故意冷冷詢問馮蓁蓁、鄙夷馮蓁蓁。反正他的心口也還是泛酸,滋味極其難受。
終於,馮蓁蓁沒法再保持平靜,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變得戾氣重重。
“你要我說多少遍?我跟他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當然了,你愛信不信!”馮蓁蓁還聲音兇冷衝段清緣說。說完也懶得再跟他多說了,轉過身軀,往門口的方向走,準備離開。
在她看來,如今的段清緣,就是一個莫名其妙加不可理喻的人。
然而,也就在她走開兩三步遠之後,段清緣的臉色再次大變,而且臉上還掛着一陣驚慌的表情。
段清緣隨之轉身,連忙衝馮蓁蓁背影說:“站住!”
雖然馮蓁蓁不知道他意欲何爲,但一聽到他的吼聲,她還是乖乖停步,真的站在那裡不再動。
“叫住我做什麼?段清緣,還有什麼要說的,請你一次性說完。”她又衝段清緣說,語氣明顯很不耐煩。因爲她生怕接下來段清緣要說的又是一些陰毒的話,生怕他又要故意打擊她。
段清緣輕盈提步,再次走到她的身前,再次用一種特別怪異的目光凝瞅着她。只是此時,段清緣的目光中還帶着幾分銀靡、幾分曖妹。
“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把我段清緣當成什麼人?你以爲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又低聲詢問馮蓁蓁。眸中釋放的狠戾光芒,幾乎可以將馮蓁蓁吞噬。
因爲他不想讓馮蓁蓁走,何況應該說清楚的事情馮蓁蓁尚未說清楚。
馮蓁蓁愈發覺得他不正常,又不自覺的歪了歪腦袋,又提步試圖繞他而過,同時很直接告訴他,“懶得理你!”
感受到她對自己的輕視,段清緣體內的殺氣和火氣又一下子全部蹭到胸口上來。趁着馮蓁蓁剛剛提步,他又連忙抓住她的一根手臂。
乍時,馮蓁蓁自然沒法再走,又站在那裡,神情一陣惶恐、臉色一陣蒼白。
她還瞠大眼睛,仰頭瞪着段清緣,正要開口詢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不料這時候,段清緣又突然捧住了她的腦袋,微微低頭,那張溫軟而溼潤的脣,狠狠覆上她的脣。
“嗯……”段清緣的舌頭在她的口腔內肆意翻攪,捲起一層又一層駭浪,令馮蓁蓁措手不及的同時呼吸困難。
“你……你幹嘛……”馮蓁蓁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來,雙手也在用力,推卻着他的胸膛,反抗和拒絕着他。
然而她哪裡推得動段清緣?並且段清緣好像發了瘋,舌頭上的力氣很大,用盡了全力在吻她。纏繞着她丁香般的小舌頭,吮吸着她口中的mi津。
段清緣也全然不顧她的動作,無視她的反抗,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狂。不知不覺間,馮蓁蓁只覺自己的舌頭都在發麻,失去了感覺,甚至即將融化掉。
“段……段清緣……你醉了、瘋了!”她又艱難的說着話,吐詞也那麼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