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蓁蓁現在在哪兒?狀態怎麼樣?”佛無心又急忙問。這個世界上,他最關心最在意的人就是馮蓁蓁,所以他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當然,他的胸口也壓制着對段家的脾氣,對段清緣的脾氣。在他看來,段清緣在這個時候離婚,太不人道了,太不是人了。
墨閱辰又慢慢動身,距離佛無心越來越遠,望向別處說:“你很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好啊,我可以告訴你啊。本來她非常不好,不過現在又變得很好了。因爲昨天晚上她跟我上牀了。”
一時間,佛無心的臉色再次大變,變得就像烏雲壓下,一片陰霾、一片烏黑。連那對原本灰暗的眼眸也瞠得極大極圓,燃燒着憤怒的火苗。
“你說什麼?墨閱辰,你……你……”他還被氣到了,想說的話哽咽在喉嚨,目光厲恨的瞪着墨閱辰。
墨閱辰又冷然勾脣,邪魅一笑。忽而,他還從自己口袋裡掏出手機,然後翻出相冊裡的一張照片,擺到佛無心的眼前。
他再語氣幽幽告訴佛無心,“你若不相信,那就看看他們的離婚協議書了吧。你的女兒馮蓁蓁,她是被段清緣掃地出門的。而離婚了,僅從段家拿走一套破房。所以昨天晚上她跟我在一起,我用盡我的溫柔,安撫她了好久。”
不知不覺間,佛無心的雙手已經變成了拳頭,拳上青筋暴起。他只恨自己現在行動受限,不然他真會憤然而起,親手將墨閱辰這畜生活活打死。
“墨閱辰,請你不要侮辱蓁蓁,我不相信蓁蓁是這樣的人,不相信她會看上你!”佛無心又說,說完咬緊了牙。
對於佛無心表現出來的憤怒,墨閱辰也不以爲然。
墨閱辰仍舊笑得愜意、笑得歡快,又以甚是認真的口吻對佛無心說:“可是現在,她就是我的女人。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佛爺,我答應你,以後對她負責。那麼,你是不是也得對我有所表示?”
說來說去,墨閱辰就是想要得到東南亞虛桴集團,就是想要他在那份文件上簽字。倏地,佛無心又忍不住笑了,冰冷的笑了。
同時他的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想出了一個應該可以令他脫身的計謀。
笑了一陣後他停下來,也跟墨閱辰談條件,面無表情說:“我想見蓁蓁一面,確認她現在安好。墨閱辰,如果你能滿足我的這個心願,我便也滿足你的心願。”
此時此刻,墨閱辰臉上的笑容卻又一絲一絲凝固。他再次走近佛無心,再次挑眉半信半疑詢問,“哦?真的?”
他不相信佛無心的要求會這麼簡單,一直以來佛無心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佛無心臉上的表情早就恢復了之前的嚴肅,又很是冷靜、很是肯定衝墨閱辰點頭,說:“當然是真的。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何時見我開過玩笑?”
不知不覺間,墨閱辰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緊緊皺眉,在腦子裡思考着什麼。思考完畢後,兩隻眼眸也釋放着陰鷙的精光。
“行啊。佛爺,你對我也算有着知遇之恩,如果你的這個條件我都不能答應你,那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他對佛無心說。說完又目不轉睛盯着佛無心,似要將他的計謀看穿。
佛無心又冷哼一聲,臉上全是戾氣,沉默片刻後再說:“那你儘快安排。我希望儘快見到蓁蓁。”
佛無心特別反感加特別噁心墨閱辰的這一點,明明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不擇手段的小人,然而有時候卻偏偏僞裝成一個知恩圖報的善人。
現在,墨閱辰纔不在乎佛無心怎麼看待自己。因爲他以前很在乎,可是那沒有用。
他又強笑一下,對佛無心說,“行。佛爺,我儘快安排。”
佛無心不再應聲。墨閱辰準備離開,卻又在臨離開時望向Joseph。
Joseph本站在距離他們較遠一點的位置,見墨閱辰目光冷厲的望着自己,又趕緊跨前一步,抿脣微微低頭。
Joseph知道墨閱辰有話要對他說,所以樣子比較謙卑的等待他說。
果然,墨閱辰刻意吩咐他說:“Joseph,一定要好好照顧佛爺。切記,不可怠慢他一分一秒。”
墨閱辰話裡有話,精明的Joseph一聽也立馬聽出來了。他又很重衝墨閱辰點頭,說:“OK,墨總你放心。我對待佛爺,一定一如既往,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佛爺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均不會不從。”
Joseph所言又使得墨閱辰徹底放下心來,跟而他離開了這處房間。
墨閱辰很快下到一樓,跨出工廠大門,來到前方坪地。坐進自己車裡後他又拿出手機,給他的同夥顧曼晴打電話。最近這幾天好事連連,可是他們之間卻鮮少聯繫。
然而,今天他這個電話打過去,手機裡面提示,顧曼晴的電話無法接通。
他不禁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手機落下來,再次撥打她的號碼。
可是第二次,顧曼晴的電話依然無法接通。
這下子,墨閱辰緊緊擰眉,不過他還是沒有多想。這麼熱的天、這麼一個點,他猜測顧曼晴應該還在午睡,而手機正關機。
打了兩個電話之後,墨閱辰也懶得再打。繫上安全帶,發動汽車,直接離開這裡。
在回市區的路上,墨閱辰又拿起手機,給馮蓁蓁打電話。
但是,馮蓁蓁的電話無人接聽。而如此墨閱辰便只認爲,馮蓁蓁應該是在生氣,生他的氣。畢竟昨天晚上,他差點就xxoo她了。
他又連續撥打了馮蓁蓁的電話三四遍,馮蓁蓁還是沒接。無奈的他最終只得放下手機,決定過段時間再打。
其實現在,馮蓁蓁仍在山水麗景大酒店、仍在段清緣所住的地方。她的手機在包包裡,而包包落在客廳的地上,所以墨閱辰打電話給她她都沒有聽見。
剛跟段清緣結束了一場翻雲覆雨,現在馮蓁蓁的體力還虛弱疲軟得很,整個身子也完全支架不起來。她躺在那張大牀上,仰面朝天,盯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她的鼻息也還是特別沉重、清晰,大口大口的呼吸。
段清緣也是累癱了的狀態,而且渾身上下大汗淋漓。他依然躺在馮蓁蓁的身邊,不過閉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