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激動了

太激動了

一路走去,她不再孤單,如果不是蘇凌雲走在前面,她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纔會有勇氣走到父母的墓碑前!

“蘇哥哥,謝謝你!”

她不由動情地說,雖然她不可能會愛上蘇凌雲,但還是被他感動着,如果,哪一天,她真成了被痛罵,被人唾棄的壞女人,那她就安心做蘇凌雲的情~婦,沒有婚姻,沒有愛情,卻可以有一個避風的港灣,她需要的不就是他這般真心的對待麼!

這樣的想法把她嚇了一跳,她竟然會那樣想,不由在心裡罵着自己,她真是瘋了,那種念頭是千萬要不得的,像蘇凌雲那般身份的人,就算與她有情,那是不能長久的事,逢場做戲也就罷了,若真的要不顧世人眼光的在一起,只怕,被毀掉的人,會再多一個,那個時候,蘇凌雲都自身難保,那彎有力的臂彎,只怕又是過眼雲煙,根本是靠不住的!

帶一路複雜的念頭,白小米已經走到墓前,當她看到墓碑上白沉吟和谷語珍的名字時,她幾乎是麻木地站着,她想哭,又哭不出來,她想說那是假的,喉嚨口似有東西卡在那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過了十幾秒,她纔像是突然回魂了,直直跪倒在墓前,兩行淚水無聲落了下來,她的腦子裡全是過去的事,每件事都在刺痛她的心,她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墓碑上的日期是2006年11月11日,她簡直不能相信,他們會在這樣一個日子離開人世,她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她一再那麼問自己,落下的眼淚,幾乎是諷刺,她連跪在他們面前哭泣的權力都沒有!她是世界上最不孝的女兒啊!她……

“小米!他們並沒怪你,你的離開纔是他們最大的安慰,否則,他們沒辦法這樣絕然離去!他們最後只想讓你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難道他們的死,也是你們這些人一手促成的嗎?白沉吟一生爲官清廉,與我媽媽相親相愛,一家和睦,他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死了呢?怎麼可能啊!”

白小米的情緒已經失控了,她胡亂說着,避口不提楚家,她始終覺得楚家不至於把他們逼上絕路,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而蘇凌雲肯定是知道的,否則,他絕對不會說出剛纔的話來。

“你太激動了,剛纔的話,你沒有證據是不能亂說的!而且,谷語珍確實是欠了很多債在身上,幾個億的資金,她根本是還不起,白沉吟爲了她,毀了一生清白,他並不後悔,願意和妻子一起選了11月11號那一天,開車駛向一處斷崖,車毀人亡,當救援人員找到汽車時,車子已經四分五裂,連遺體都沒能找到!”

沉重的聲音裡透着幾許傷感,因爲沒人知道,白沉吟曾經是蘇凌雲的老師,白沉吟年輕時,做過一段時間的老師,直到白沉吟出事,蘇凌雲才知道白沉吟的事,他便開始偷偷調查事件的始末,直到他看到白沉吟最後留下的遺書,簡直被白沉吟對妻子的深情感動,當時,他並不知道白沉吟還有白小米這麼個女兒!也沒有去尋找白小米,直到那晚遇到白小米!

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他這才間接地知道了白小米是白沉吟的女兒,怪不得他總覺得白小米的模樣總有幾分熟悉,白沉吟當年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白小米的美貌,完全是遺傳父親的模樣,這也能解釋蘇凌雲一直不停地幫白小米的原因了。

“既然遺體沒找到,他們就沒有死,也許他們是躲起來了呢?他們肯定是躲在哪裡,等着我去找他們!肯定是的!”

白小米突然又激動的大聲說道,她心裡的那絲希望似乎突然找到了依託,再也顧不了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就從地上站起來,緊緊拉住蘇凌雲的衣服,似乎是想他也能有和她一樣的想法,她是怎麼也不相信,爸媽會一點訊息都不給她,就這麼絕然離去的!

“小米,你冷靜點,這些年過去了,沒有他們一點消息,說明他們真的不在了,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不去找你呢?你說對嗎?”

白小米哪裡還聽得下那話,她拼命搖着頭,根本是不願相信,蘇凌雲只能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搖着她,想讓她清醒一點!她卻眼神渙散,悲傷幾乎讓她失去了理智,他是沒想到她竟然傷心至此,心裡不由有些慌亂,更是心痛她!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他們要是找了我,害他們的人肯定會知道的,他們不可能去找我,他們一定是要等到我替他們出了頭,纔會出現,一定是的!”

白小米幽幽地說着,她用力推開蘇凌雲的手,腳下是一個不穩,她跌坐在墓前,看着就算沒人來看他們,依舊乾淨整潔的墓碑,墓前的鮮花一直都是盛開着的,看來是一直有人打理,他們在這裡並不寂寞,還有鮮花陪伴!

她一開始並沒有仔細看墓碑,直到現在她纔看到安葬他們的人,竟然是……竟然是……霍啓潤還有一個陌生的名字!霍啓潤爲什麼要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上面,那個陌生名字又是誰!

“爲什麼立碑的人是霍啓潤?他難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嗎?那爲什麼還要……還要……”

後面的話,她根本是說不下去了,他不是說過,他是因爲一張照片,纔會對她不一樣的!他早就說過了,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事嗎?那個陌生名字又是誰呢?明明是一個女子的名字——蕭末柔,這名字真好聽……

她越想越多,再也不能正常思維,霍啓潤的名字竟然在墓碑上,她根本不能接受,怪不得白沉吟和谷語珍會葬在這麼昂貴的墓地上,甚至有專人管理,一年的費用已經夠一個普通家庭生活一年,而她,曾經爲了生活,天天過得苦逼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