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的
掛鐘不停的擺動着鐘擺,無聲的告訴着這裡的人,時間正在流失。而白小米如同被人取走了魂魄的木偶娃娃,呆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保安巡邏而來。外面的電筒光線才把白小米拉回現實世界。
想要起身,腿卻已經麻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那種鑽心的麻弄得她的整條腿都好似不是她的。
好在手沒麻。拾起地上的文件,好好的整理好,又放到了桌子上。
看看手機,原來已經九點半了。溫姨怎麼沒給她打電話呢?
白小米試着動動腿。努力站了起來,手扶住辦公桌的邊緣,試着放開手,腿很不爭氣,完全承受不起她現在的上半身。
只好手腳並用的朝着霍啓潤的沙發而去,好好的活動活動腿,也許就能走了。
打開手機,撥打電話,裡面給出的迴音竟然是已經停機。
白小米直呼悲催。外面的保安已經走了。現在只有靠自己了。現在沙發上把腳調好,等腿好了,自己出去。
怎麼不知道,自己的水竟然也會停機,哎,溫姨一定很擔心吧。巡視一週,霍啓潤的辦公室竟然沒有座機。
白小米認命的捶着腿,一會兒腿上確實有了知覺,高興了一把,努力的再捶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腿上的麻木感一點點消失。白小米終於能行動自如了。
迫不及待的跑到門邊,手才握上門把手,就被一陣電流擊中。
白小米看看門把手。直罵霍啓潤變態,竟然在門把手上安裝這樣的裝置。
是不是非要霍啓潤的手才能打開這個門呢?左思右想,白小米用衣角包住手,試着去開門,電流沒再擊中她,但她卻打不開門。
這可怎麼辦,這可是99層啊。保安已經巡視過了。不會再來了吧。怎麼辦,難道一夜都要被困在這裡嗎?
直接站在落地窗前呼喊,也不會有人聽見吧。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肚子都已經餓得不行了。
腦子裡閃過杜峰說的一句話,霍啓潤今晚回來,但是會不會回來辦公室呢。
白小米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投到霍啓潤的身上,希望可以在半夜之前趕回家。
肚子咕咕咕的叫個不停。白小米沒辦法,自從知道自己的胃不能受餓,不然就很難受,她只能祈求,霍啓潤能在辦公室裡能留點什麼吃食。
整個辦公室轉上了一圈,都沒看到任何的吃食。
空空如也的胃已經在抗議了,微痛感傳來。白小米捂着肚子,靠近蕭末柔的休息室內。
餓的頭昏的她決定到蕭末柔的房間找找看,也許能找到什麼吃的呢,墊墊肚子也行,大不了後天再來這裡,給霍啓潤補上。
白小米小心的尋找着,不想弄出什麼差錯。可人到倒黴的時候,即使再小心翼翼,都是惘然。
砰————
梳妝桌上的一瓶香水摔碎一地。
白小米知道自己闖禍了。
香水的味道滿布整個房間。白小米驚慌失措的撿起地上的香水玻璃碴,慌手慌腳的她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了。
手指頭的鮮血直流,但想到霍啓潤要是真的立馬回了這裡,還不把她撕碎嗎?
現在的她只想霍啓潤明天都不要來上班。
可是真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門無聲的開了。辦公室裡很黑。霍啓潤拖着疲憊的身體,倒在了沙發上。
細長有勁的手指揉着太陽穴。這樣連續的趕飛機,真的很累。好在一切都解決了。這次的項目,拿下的把握很大。
霍啓潤閉上了眼睛,準備閉目休息一下,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那種香味,只有他的末末纔有。
難道他累的出現幻覺,鼻子都能幻嗅。霍啓潤顧不得疲憊的身體,循着香味而去。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
推開休息室的門,大海藍的清潔工制服擺在眼前,告訴霍啓潤,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所爲。
看着碎了一地的香水瓶碎片。霍啓潤再也不淡然了。
疾步上前,一把拉起白小米的身體直接向牀上扔去,手上還有的香水瓶碎片有撒了一地。
“白小米,你究竟在做什麼?你就這麼恨末末嗎?她是你姐姐,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因爲怒氣已經臉都變形的霍啓潤這次不似往常的發怒,這次的怒氣,已經蔓延到了整個房間。白小米從未見過霍啓潤這樣。
真的好嚇人,那眼神是真的想要撕碎了她,那種要撕碎她的風暴這次是停不下來了吧。
白小米害怕的顫抖,手指還在不停的流血。驚恐的看着欺身向前的霍啓潤。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白小米還是想要解釋。
可解釋越能換來霍啓潤的怒氣,在霍啓潤看來,白小米這是在爲自己找藉口。那充滿殺氣的眼睛已經深沉的到了海底。
一個箭步,撲上了牀,直接壓在白小米的身上,右手已經緊緊的勒住了白小米的脖子。
白小米沒想到霍啓潤真的有殺她的心。
胸前的空氣越來越少,臉被鱉紅了。眼淚也在眼眶裡聚集,難道她就這樣死了嗎?
“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滴眼淚砸落在霍啓潤的手背,觸動了近乎瘋狂的霍啓潤。
他快速的鬆開了手,剛剛的他真的差點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咳咳——”
白小米不停的咳嗽,已經泛白的臉色隨着空氣進入肺腔,臉色又有了些血色。可這麼被一嚇,胃因爲過度緊張,劇烈的疼痛。
本能的蜷縮起身體,身上冷汗直冒。
在霍啓潤的眼裡,白小米這招不管用,他已經很生氣了,已經徹底的被這個女人惹怒了。看着一地的香水瓶碎片,末末的東西,又少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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