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 我們算合作伙伴
“在想,我們最大的對手,終於坐不住了。”
唐溫逸和蔣任一聽,神情立刻變得凝重,“你是說商氏?”
裴南銘點頭。
唐溫逸和蔣任對視一眼,商氏和其他家族不同,商氏本身就是以黑養白的老牌家族,對付起來,自然會很棘手,更重要的是,商氏創建的商氏集團勢力遍佈世界各地,裴氏再強,也沒強悍到可以和商氏這種強悍家族硬碰。
“你打算怎麼做?”唐溫逸和蔣任異口同聲。
裴南銘笑,“該來的躲不掉,這事沒辦法,暫且先靜觀其變,現在,我擔心的倒不是商場上會怎麼樣。”
商博延對阮希的感情,他們也是看在眼裡的,一個男人肯守着一個女人五年,說明是真的愛慘了的。
他們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商博延既然那麼愛阮希,當初還要那麼輕易的放手離婚。
如果,這次商博延回來的目的,真的是阮希的話,那麼他的行事也太不合常理了些。
週日的時候,阮希接了商陽出來,猶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給商博延打電話,最後還是無法下決心。
商陽仰頭望着她,問,“媽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爲難的事情了?”
阮希蹲下身問,“陽陽,你想不想見你爹地?”商陽呆了一下,小腦袋垂下去,沮喪又傷心,“他都說了不要我們了,我不要見他!”
阮希輕輕摟着商陽,“可是,你爹地說要見見你。”
商陽死死抱着阮希,忍半天開口道,“對不起媽咪,我想爹地……”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能見到商博延,商陽一路上都很雀躍,可真到少年宮門口,看見商博延挺拔的身影時,他卻又猶豫地停下來,遠遠地站着,死死盯着商博延。
阮希知道這孩子很受傷,當初離婚的時候,他摟着商博延的脖子,不讓他走,商博延還是走了。
還對孩子說了很多讓孩子受傷的話。
可是,商陽到底是跟在商博延身邊長大的。
商博延是商陽一直以來都引以爲豪的爹地,是一分別就巴巴等着父親。
離婚以來,商陽從不主動提起商博延,可是阮希知道他想他,好幾次都看見商陽偷偷拿着以前的合照抹眼淚。
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商博延也看見了他們,看着他們向自己走來的樣子,他有些恍惚,這樣的情景,曾經有無數次,如今卻讓他覺得自己掉入了夢境。
他們曾是他老婆和兒子,如今卻已陌路。
有的親情,不需要血緣,就像商博延和商陽,他喜歡陽陽,曾把陽陽放在自己心尖兒上疼,當初他執意的想要和阮希有個屬於他們的孩子,目的也不過是想和他們有更多的羈絆。
否則,他總是覺得他們隨時會飛走,抓都抓不住,男人也會覺得不安,他很強大是沒錯,但越是強大的人,心底的神經往往越細膩。
商博延就是這樣的人,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如果他不安了,又怎麼讓他們母子安定?
不過,最後的最後,讓他不安的事情還是成了現實,他們離婚了,末路了,陸依在他父親和阿姨面前的一番手段,讓他走上了不得不走的路,起先是心不甘情不願,現在他覺得這條路也沒什麼不好。
因爲他知道裴南銘一直隱匿着某些勢力。他想要做某些事的話,老頭子交下來的權力就變得不可或缺。
他以前從不覺得做商老頭的兒子有什麼值得慶幸的,但現在他不忿中又有些感激。
就這樣吧,他想,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他決定再爭取一次,真正的爭取,而不是等待緣分降臨。
六年時間,讓他明白,有的緣分光靠等是等不來的,要主動去爭取。反正,處理這邊的事情,需要一段時間的。
今天的商博延一身休閒裝,去了黑色風衣和墨鏡的陪襯,他彷彿又變成了商氏集團的掌權人,而不是某個黑暗組織的領導者。
強烈的反差讓阮希覺得之前的兩次相遇,都是自己的錯覺。
但她知道,那不是錯覺,因爲是錯覺的話,他和她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商博延看見他們一臉微笑,目光掃過阮希的臉,最後落到商陽身上,商陽還是那麼漂亮可愛,但這時,站在他面前卻有些遲疑。
商博延彎腰向商陽張開懷抱。
商陽扭頭看了阮希一眼,見阮希點頭才雀躍地撲過去,死死抱着商博延,“爹地!”
這聲委屈又興奮的稱呼,讓商博延心都揪起來,他有時候做夢都會夢見離婚那天商陽淚汪汪卻始終不肯掉眼淚的樣子,可憐的像被他遺棄的小狗,想跟上來又因爲怕受傷而站在原地不動。
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在離婚協議上籤下自己的名字,能在他們母子面前說“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大家好聚好散”這種話。
“對不起,陽陽。”商博延把商陽抱起來,低沉的抱歉的話語卻讓商陽埋在他肩窩裡掉眼淚。
在商陽的意識裡,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他哭了,覺得自己很沒出息,都不好意思再把臉擡起來。
商博延瞭然,也不強迫,抱着陽陽和阮希一起進了少年宮,他們誰都沒發覺,熙攘的行人中,有人對他們按下快門,他們並肩而行的情景,就那麼被相機定格下來。
徐初嫣接過信封后,把牛皮紙袋推給對面的男人,“繼續跟着她。”
“徐小姐放心。”男人飛快地把紙袋揣起來,然後離開。
徐初嫣的心情變得很好,這種好心情持續到另一個男人在面前坐下來。
“據說徐小姐進來心情很差,不過我看徐小姐很開心麼。”阮東鈺向服務生要了杯咖啡,笑道。
徐初嫣凝視着阮東鈺,“你怎麼會來?”
“如果我說是巧合,你信麼?”
“當然不信。”
“你不信也沒辦法,這就是巧合。”
徐初嫣狐疑,剛纔的一切他是不是都看見了,想到這個可能性,徐初嫣的好心情變得陰鬱起來,“你找我有什麼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徐小姐你?我以爲,我們合作過一次就算不是朋友,也應該還是夥伴。”
她和阮東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現在的阮東鈺比上次見面的時候,要憔悴很多,而且面色不太好,有些蒼白。
也是了,堂堂五霸之一的阮家少爺,突然變得一無所用,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在正常不過了。
徐初嫣覺得現在的自己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看阮東鈺就和看喪家犬差不多。
阮東鈺是什麼人?那是隻狐狸,徐初嫣哪點兒小心思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他不在乎,阮傢什麼的,早在他決定離開的時候就不在乎了。
只是,阮賀天被拘,他母親也被帶走協助調查,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不管關係多冷淡,到底還是血親,是他們生養了他。
他不求重建裴氏什麼的,至少希望他父母安好,哪怕後半生是在牢裡。
這些日子爲了探監,他沒少奔波,但是,樹倒猢猻散,阮家遇上這事後,那些原本跟在阮賀天身邊唯唯諾諾的人全都對他們避之不及。
世態炎涼,很多道理他早就懂得,可真正經歷的時候,還是覺得人心難測。原本信誓旦旦和阮家共存亡的股東們,此刻也都明哲保身去了。
“夥伴?上次的合作,我得到了什麼呢?除了事業上的小小成就之外,我的整個家庭都毀了。阮希和我丈夫**不說,還和商博延離了婚,現在就然又跑來當小三,破壞我和南銘的婚姻,如果不是當初聽了你的提議,也不會弄成今天這樣!不要說我們是夥伴什麼的,我根本分不清,你到底在幫誰!”
說到那件事,阮東鈺也挺意外,商博延居然那麼輕易的就離婚了。按照他的預想,事情不該是這樣的,至少不會這麼簡單的就結束了。
阮希是商博延老婆,卻和裴南銘殲 情,這換做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況且還是堂堂商氏未來的接班人。
但後果大出預料,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商博延窩囊還是別有苦衷了。
“那件事是你自己點頭同意的,做任何事情都是盡人事而已,誰能保證百分百達到預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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