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二手新娘121、遲到的戒指
澤旻把東西全部移到桌上,熟練地用火機點燃蠟燭,然後拿着開瓶器慢慢地擰進紅酒的木塞子,“外面多冷啊,每次下班你都喊着快回家快回家,多沒情調~”
嘣的一聲,木塞子離開了瓶口,暗紅色的液體緩緩從杯口滑下,藉着水晶燈和蠟燭的亮光,濃醇的液體彷彿被施了魔咒一般剔透,
“情調這種東西適合十八的年輕MM,我過年就二十八了,不適合,”曉鷗毫不客氣地拉開凳子坐下,一手捂着毛巾,一手沾了下牛排放進嘴裡,“嗯,味道不錯也,這醬料好贊,”
澤旻放下酒瓶,鄙視地看着她,“髒不髒啊你…”他在曉鷗對面拉開一把凳子坐下,“我特意叫對面西餐館的師傅做的,滿意不,”
曉鷗含着手指笑,澤旻伸手抓起她的手,“還吃,髒死了…啊,這隻手是不是太光禿禿了點,,”
“什麼啊,莫非你還嫌棄我的手了,”曉鷗抽回手,五指張開放在眼前看,“這麼漂亮的手你嫌什麼嫌,,欠揍是吧,”唉,跟周芸那纖纖玉手當然沒法比了,人家是千金手,我可是什麼粗活累活都幹,“好嘛,只不過稍微有點乾燥而已…”
澤旻撲哧一笑,“拜託,我又沒說你手難看,我是想是說…應該給它戴點什麼東西…”他賣了個關子,
“切,疑神疑鬼的…”曉鷗纔不管他心裡有多少秘密,當下有美食美酒,何不飽餐一頓,她放下毛巾,右手端起酒杯,找了一個最最庸俗的祝賀語,“來來來老公,我敬你,希望你早日實現夢想,”然後輕輕碰了一下澤旻面前的酒杯,迫不及待地小抿一口,
澤旻無可奈何地笑笑,他想如果被爺爺看到曉鷗這麼大大咧咧的樣子,一定又該氣得半死了,“承你吉言,謝謝老婆,”他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吃到一半,澤旻提醒說,“這個蛋撻不錯,你吃吃看,”
“哦…”曉鷗拿起蛋撻咬了一口,“嗯,又香又脆,”
澤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曉鷗一拍他的額頭,“看什麼看,吃你自己的啊…”
“你沒吃到什麼東西,再咬一口,”
曉鷗一陣莫名其妙,乖乖地把剩下半個蛋撻全部塞進嘴裡,吧唧吧唧咬着,“吃光光~”
嚇,吃光了,戒指呢,澤旻用手捏起她的嘴巴,“真沒有東西嗎,”
曉鷗甩着頭,“你幹什麼你,吃進去的東西你還想挖出來,”
澤旻哭笑不得,另一手真的往她嘴裡挖,“吐出來吐出來,這麼大的東西吃下去會刮壞食道的,快吐出來~”他急了,那個戒指好歹也是金屬,吃下去怎麼會沒感覺呢,要是順着食物吃進去,那還得了…
“啊,你瘋啦~~”曉鷗反抗着,“你才髒死了,”
“我吩咐林然,叫廚師把戒指放在蛋撻裡的,你居然吃了下去…”澤旻終於說了實話,
曉鷗詫異中帶着喜悅,“你說什麼,戒指,…可是,我沒有吃到啊…”
澤旻縮回手,眼睛轉向自己的蛋撻,難道在這裡,曉鷗也想到了,眼疾手快地搶過他面前的蛋撻,“你是說…你把戒指放進蛋撻裡,送給我,”
澤旻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唉,這次糗大了,估計這個女人會記得一輩子,
曉鷗像打翻了蜜罐子一樣甜,雖然戒指只是一個東西,可也是一種象徵,也是一種承諾,她雙手輕輕掰開蛋撻,嫩黃的雞蛋裡面果然有一枚閃亮的鑽戒,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來,鑽石上面沾了些許雞蛋,但是依然無法掩蓋它的璀璨,曉鷗眼裡泛着淚花,雖然這樣幼稚的送禮方式最後以失敗告終,但是她卻覺得真實,一種懸浮在半空的雙腳觸碰到大地的踏實席捲全身,
澤旻拿過戒指,“好像髒了點…”他在一邊的毛巾上蹭了兩下,“喏,戴着吧,反正你的手也沒乾淨到哪裡去,等洗手時一起洗好了,”
曉鷗忍住笑,把手伸到他面前,“應該是你幫我戴纔對,”
澤旻習慣性地抿了一下嘴脣,握住曉鷗的手給她戴上,又打量了一下,“嗯,挺好看的,不光禿禿了~”
曉鷗舉起手,面對着水晶燈,水晶燈的光芒若有似無地從指縫間逃出來,戒指完美地貼合着她的手指,一顆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滑下,手握成拳,她感覺自己抓到了幸福,“這個是你定做的,”她問,“你怎麼知道我手指的尺寸,什麼時候量的,”
澤旻忽然曖昧地說,“就在半夜三更,跟你十指交叉的時候…”
曉鷗白了他一眼,浪漫的情調就被他色迷迷的眼神給褻瀆了,她拿起叉子用力叉起一塊切好的牛肉放進嘴裡,“猥瑣的傢伙…”
雖然被罵,但他卻笑了,他一本正經地說,“曉鷗,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阻礙,我都要把你套牢,你願意跟我一起斬斷前面的荊棘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如果我的過去曝光,影響到金城和你,你還願意套住我嗎,”這是她心裡最想知道的,
澤旻絲毫沒有猶豫,鄭重地點頭,“我願意,”
曉鷗笑得比水晶燈還燦爛,“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準瞞我,夫妻之間有坦誠纔會有理解,至於周芸的事…只要你不再犯,這根刺就會消失,”
“上次我真的是喝醉了,才把她當成了你,我發誓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曉鷗又切了一塊牛肉,“喏,獎賞你的,真乖~”
溫暖浪漫的辦公室裡,兩人舉杯對影,他們真的決定要好好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可是相愛的人往往沉浸於幸福卻不知道災難降臨的預兆,天下的傷心人太多了,老天也不能公平地平攤大家的幸福,有人太幸福就會遭到渴望幸福的人的嫉妒,
澤旻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開始振動,在溫熱的玻璃桌面上發出幽藍色的背景光,“喂,哪位,”
“是金澤旻嗎,”電話裡是一個滄桑的婦人的聲音.
“是,”
“我是安可的媽媽,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