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的確就是李泰澤,他身邊的女子也正是近段時間爆紅的時裝模特夏菲菲。
夏菲菲此刻正滿足的抱着一件衣服靠在李泰澤肩膀上,他微閉着眼睛隨她靠着。
夏菲菲擡着下巴撒嬌:“泰澤,中午能陪我吃飯嗎?人家已經好久沒你一起吃飯了。”
李泰澤睜開眼睛看着她微笑:“好,我等會兒叫鄧秘書把其他應酬推了,你想吃什麼?”
“我想去吃法國菜,東大街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我們去那兒吃怎樣?”她巴巴的期待着。
“行,那就去那家。”隨即叫司機開往東大街的法國餐廳。
夏菲菲親密的挽着李泰澤的手臂進了餐廳大門,這間餐廳相當大,相當養眼的西歐風格,整個設計給人一種簡潔、高貴、舒服、氣派的感覺。
夏菲菲是名職業模特,最知道如何抓住任何一個可以炒作自己的機會。
她知道在這樣的地方隨時都有各類記者出沒,她最希望自己與李泰澤的關係能每日佔滿各新聞報道的頭條。
門童將他們引到一個包間,她高調的擡高嗓音對包間外的服務員說:“服務員小姐,請讓外面那個彈鋼琴的聲音小點兒,我和泰澤集團的總裁今日在這吃飯,李總裁怕吵。”
誰都知道這種高檔的豪華包間隔音效果那是非常強的,關上門你想聽外面的聲音都難。當然,外面想聽你裡面的聲音更難。
服務員不知她是故意爲了強調“泰澤集團總裁”,認定她這八成是個什麼傍大款、攀上L市第一高富帥的拜金女,一定是第一次到這種高檔餐廳來用餐的鄉巴佬女人。
當下便眼神露出不屑和鄙視,但臉上依然帶着格式化的微笑:“小姐,您放心吧,我們這兒每個包間的隔音都做得很好,不會吵到您和這位先生用餐的。”
其實當李泰澤一腳踏入餐廳大門的那一瞬間,服務員們都已經開始私下裡交頭結耳了,他們是認識李泰澤的,老闆是從法國來的,與李泰澤是法國的同學,開業那天李泰澤作爲重要嘉賓被邀請來,服務員們都見過他。
李泰澤顯然很不滿夏菲菲的故意介紹,他眉頭明顯皺了一下,隨即冷冷的把挽着自己胳膊的那隻手輕輕推開,藉口說上洗手間。
夏菲菲並沒有察覺李泰澤態度的變化,在李泰澤去洗手間之後,還在邊點餐邊跟服務員炫耀:“這個也要、這個也要、這些都要,好了,要趕緊上,我男朋友公務繁忙,沒時間久等。”
服務員依舊滿臉微笑,出來時在門口輕舒了一口氣,然後帶着相當鄙夷的神色朝前臺走去。
心想這李總裁品位也不咋樣,身份那麼高貴找個這麼粗鄙的小模特,雖然模樣還算漂亮,但是泰澤集團是缺錢、缺美女的主兒嗎?
等李泰澤進來時,餐已經都上齊了,夏菲菲點的大多是李泰澤愛吃的,跟在他身邊這半年,她把他的大部分愛好都瞭解清楚了。
李泰澤在她對面坐下,拿起水喝了一口,檸檬水,這是他的習慣,除非公務應酬,否則他都不喝酒,其他任何飲料也不喝,就是一杯檸檬水,清清爽爽,很合他的性格。
顯然夏菲菲也是知道他這習慣的,特別交代服務員上一杯檸檬水。
“泰澤,吃呀,我特意點你愛吃的,真的很好吃,你嚐嚐這個紅燴雞,好好吃哦。”夏菲菲一副滿足的樣子,邊吃邊把盤子推向李泰澤。
李泰澤皺了一下眉頭,他有很嚴重的潔癖,他看到夏菲菲的筷子碰過了,當即面無表情的說:“你吃吧,我自己來,我還不太餓。”
“那你隨便哈,我不管你了,我自己吃啦。”夏菲菲雖出道入模特行業有三年,但出身普通人家,涵養和禮儀還完全跟不上李泰澤他們上流圈子一星半點。
李泰澤盯着她,人長得漂亮,但沒什麼內涵,就是一個漂亮的花瓶、繡花枕頭。
這種女人不是他的菜,雖然與她緋聞不斷,但是到目前跟她僅限於挽手,甚至連親吻都沒有過,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要請她吃飯,每次都是她主動說要吃什麼什麼、要逛商場買什麼什麼,他不僅都不拒絕,反而每次都是他買單。
他爲她做這一切、容忍她、包容她,完全是出於對自己小時候受她母親照顧呵護的報答。
正沉默着,手機響起來了,他拿起一看,是阿堅打來的,他迅速劃開接聽。
“大哥,你叫我查的那兩個女孩,一個姓安,叫安靜,家住西街那邊銅人巷,父母都是早期的下崗工人;另一個女孩沒查到,在雪萊姐店裡登記的是假名,雪萊姐說她也不知道,暫時查不出那女孩是誰。”阿堅在電話裡說。
“好的,我知道了。”這下有得玩了,他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雪萊是何等女人?假名竟然能在她店裡通過面試?顯然雪萊是知道這女孩底細的,也有意幫她隱瞞,因此才能讓她用假名。
對,就是這樣,凡事都逃不出他李泰澤的法眼。
“大哥,還要繼續查嗎?”阿堅在電話那頭問。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這事我自己來。”他對這個舉手投足間透着高貴氣質、卻在咖啡館裡做着暑假工的用假名的女孩充滿了好奇。
週一下午他交代了助理和秘書工作,沒帶司機,自己開着他的勞斯萊斯幻影就往雪萊咖啡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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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萊比他大兩歲,他們也是法國的同學,兩個是屬於閨蜜級的朋友,無話不談。
雪萊見他來了,有些好奇,今天不是週四,一定是有什麼事來的。
當即端着咖啡和他一起走到那個他的專屬座位,接到他電話說要過來喝咖啡時,雪萊就交代下去煮咖啡,正好他進店就煮好了。
李泰澤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眼雪萊,嘴角扯動了一下。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雪萊很奇怪他今天怎麼這副神態。
“沒有,今天這咖啡好喝。”李泰澤掩飾着內心的疑問,他知道雪萊一定知道那女孩的真實姓名,她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隨便錄用一個用着假名的人?但他知道不能問,問了雪萊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