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紗感受到了衛理斯的目光,但她依舊一副淡定的模樣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尖。
李泰澤看了看他們倆,放下餐具,說:“衛副總裁,我在車裡等你,咱們一起走!”
說完只朝衛夫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走出餐廳。
樓梯上潘璐下來,走向大門口。
“老婆,我不是給你請假了嗎?你怎麼又起來了?”李泰澤拉住她。
“公司有事兒,二叔來電話要我去一趟。”潘璐邊走邊說。
“什麼事兒?好事兒壞事兒?需要我幫忙嗎?”李泰澤生怕她遇煩惱。
“不用,小事兒,不是好事兒也不是壞事兒,可能是二叔自己什麼婆婆媽媽的事兒,沒事兒,我不累,我走了啊。”潘璐搶先走了出去。
李泰澤快步追出去:“老婆,你早餐還沒吃吶!”
“沒事兒,我到公司隨便吃點兒。”潘璐扭頭給他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
“不行,你一定要記得吃早飯!”李泰澤追上去攔在她車門前。
“好!我答應你,一定吃!”潘璐抿着嘴用力點頭。
李泰澤拍拍她的臉,還不放心,轉身低下頭去對車內的王叔說:“王叔,到公司之後請你幫監督一下璐璐,她今天沒吃早飯,讓她到公司一定要吃。”
“好,到了公司我去買。”王叔主動把這任務攬過去了。
這下李泰澤終於放心地在潘璐臉上親了一口,說:“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了,奶奶!”潘璐調皮地笑着鑽進車裡。
奶奶?李大總裁才明白過來,低下頭敲開車窗問:“剛纔你喊我什麼?”
“喊你‘奶奶’,你象奶奶那樣疼我。”潘璐又俏皮地笑他。
李泰澤擡了擡頭,感覺頭頂一羣烏鴉飛過,奶奶就奶奶吧,不服氣地低下頭說了句:“我比奶奶更疼你!”
潘璐的車開出了別墅,他還在原地鬱悶。
肩膀後面被人拍了一掌,衛理斯戲謔地說:“這有女人就是不一樣呀,上個班還要卿卿我我半天才能動身,好甜蜜啊!”
李泰澤鼻子冷哼一聲,你個光棍懂個屁!心裡爆了句粗口,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衛理斯也坐進了右座,繫上安全帶。
“一臉頹廢樣兒,今天合同能籤嗎?”車子發動後,李泰澤眼睛看着路的前方,嘴裡冒出一句。
“什麼?本少爺會頹廢?比某些人好呀,半夜還和美女大明星鬼鬼祟祟從書房出來!”衛理斯不甘示弱。
剛纔在餐廳的仇還沒報呢,有仇不報非君子,這回一併討回來李泰澤眼睛眯了眯,側連看了他一眼,說:“你都看見了?”
“可不,一前一後出來,偷偷摸摸的,沒想到李大總裁也喜歡體驗偷情的感覺?”衛理斯一邊說,一邊又是哈欠連天。
“我到看望一位長輩回來,看見有人進了我書房,追進去看是白靈。”李泰澤終於明白了白靈爲什麼那個時候會去他的書房。
她一定是事先就開好了他書房的門,然後在樓梯上看到他回來了,所以在聽到他上樓後,就故意讓他看見有人進入他的書房,引他進去。
“於是,一男一女深夜書房相會!”衛理斯這回心裡解恨了,不僅把早餐桌上的一句之仇給報了,還賺了。
“要這麼說,你還更有手段,連自己母親身邊的女傭都不放過,半夜讓人家小丫頭在客廳等半天。”李泰澤損人也不含糊。
“我們是男未婚、女未嫁,你管得着嗎你?”衛理斯那雙深深的怨婦眼神甩了過來。
“我......我是有婦之夫,所以我沒有理會白靈,發現了她的意圖之後我就立即離開了書房,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一前一後出來。
“算了,懶得繼續和你八卦,本少爺先眯一會兒,到了公司叫醒我。”衛理斯把座椅靠背放低了些,閉上眼睛。
“你們在客廳談到幾點呀?你怎麼一副徹夜沒睡的樣子?”李泰澤忍不住問。
“在客廳沒幾分鐘就各自回房睡覺了,本少爺心情不好,睜着眼睛到天亮,不可以嗎?真呱躁!”衛大少爺極度不滿,怎麼想在車裡眯一會兒覺都這麼難?
李泰澤嘴角一揚,心情很好,沒有再理他,任他睡會兒。
到了公司地下停車場,李泰澤把車停好,伸手推了推衛理斯,他立即就醒了。
迷迷糊糊轉頭四下看了看,發現在地下停車場,雙手使勁搓了搓臉,問:“到了?”
“到了,下來吧!”李泰澤可不跟他多羅嗦,自己先下了車。
衛理斯跟着下車,和李泰澤朝電梯走去。
這部電梯是李泰澤專用的,直接上了他的辦公區域樓層。
倆人進了總裁辦公室,李泰澤把陳銘凱和林小兮都叫了進來,然後把最近幾次協商好的合約每人分發一份,再次看了一遍。
“沒什麼問題吧?沒有的話今天就簽了。”衛理斯一副極不耐煩的表情斜坐在椅子裡。
“沒有了,就這樣吧。”陳銘凱朝李泰澤點點頭。
“真羅嗦你們,我們衛氏總裁大人都已經簽好了,就等你李大總裁簽上大名了。”衛大少爺懶洋洋地把他包裡的兩份合同拿了出來。
李泰澤拿起合同,正是他們剛纔看的合同的原件,兩份的最後一頁都已經簽上了衛氏總裁的大名,。
李泰澤剛想放下,眼睛注意到法定代理人簽名那欄“舒雅”兩個龍飛鳳舞般的大字。
“舒雅?!”李泰澤的雙眼瞪得老大,心裡念着這個名字,一臉驚駭的樣子。
“總裁,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林小兮擔心地問,看李泰澤這模樣,是發現合同上有什麼問題嗎?
衛理斯毫不在意、一絲都不驚慌,這份合同他心中有數,裡面的條款全是讓他泰澤集團佔盡便宜的條款。泰澤集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衛副總裁,請問這個‘舒雅’她是?”李泰澤滿臉疑問,內心卻異常的緊張,似乎心裡有什麼東西想要蹦出來。
“哦,這是我母親的姓名,她叫‘舒雅’。”衛理斯知道李泰澤不懂他的母親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