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可行,但是現在去哪裡租?我估計顧標到朝雲鎮之後,對方的人已經盯上去了。”陳銘凱說。
“我看未必,顧標是什麼人?他爲什麼放着其他地方不去?偏偏跑回朝雲鎮,就說明對方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想到他在那裡,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的傷。”李泰澤憂心重重。
“不對!大鵬來電話應該已經是被對方盯上了,對方的人也去朝雲鎮去了?!”李泰澤臉色變了,聲音也變了。
“他傷在哪兒?”阿堅和陳銘凱同時問。
“傷在胸口,這是刀傷,還有槍傷在手臂,子彈還在裡面沒有取出來。”李泰澤坐在辦公桌後面,胳膊撐在桌上,手抵着額頭。
“那讓楊希去跑一趟朝雲鎮就可以了,先把他的傷處理好再說。”陳銘凱着急了。
“不行!這事兒不能連累楊希,楊希是第一醫院裡有名的醫生,突然間下鄉去偷偷摸摸給人去療傷,這很容易被盯上,到時候別把楊希給坑裡面去了。”李泰澤堅決反對。
“那怎麼辦?”阿堅擔心地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總得有個辦法可行呀。
“我看這樣好了,咱們今晚都各自好好想想,實在不行我去一趟,咱們在朝雲鎮不是原先有過一個項目嗎?還有部分尾款沒有結,我去催帳好了。”陳銘凱豁出去了,顧標於他也有恩。
他們總不能都見死不救吧?
“不行!我們的人只要踏進朝雲鎮就會被盯上,到時候就等於是給對方帶路了。”李泰澤心思縝密,這麼簡單的行動危險係數太大了。
搞不好顧標沒有救成,倒把自己又給暴露了。
他當年脫離百鬼堂時,可以說各條道上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道上的人趁機找過他的麻煩,都已經認定他洗手不幹了,沒人再來找他麻煩。
現在顧標被黑虎幫追殺,他作爲顧標曾經的生死兄弟,他能不出手相幫嗎?
“那怎麼辦?既然已經找上咱們了,咱們見死不救是不行了,會讓道上的兄弟們寒心。救,肯定是要救的,怎麼救我們要好好謀劃一下。”陳銘凱遇事比較冷靜,想得周到。
“我看這樣吧,咱們先下去吃飯,你們回去後也好好想想,明天在公司碰頭,拿出一個好方法來。”李泰澤起身,他早已很餓了,中午在公司根本沒吃兩口。
門外的潘璐聽了,小跑着下了樓梯,裝作沒事人一樣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
李泰澤他們三人下樓了,潘璐站起來朝他們微笑着說:“你們下來了?開飯了,請吧!”
“潘小姐,不好意思了,今天來打擾你們......”陳銘凱嬉皮笑臉地說。
“叫嫂子!什麼潘小姐?”李泰澤極大的不悅。
孩子都有了,還什麼潘小姐?搞得象不是他女人似的,李大總裁心裡不樂意了。
“那你倒是亮個結婚證出來看呀,不然還是潘小姐。”陳銘凱不管他了,下了班他李泰澤就不是他的上司和老闆了,只是老同學加兄弟。
“你吃不吃?不吃走人!”李泰澤又黑臉。
阿堅跟在後面偷笑,被陳銘凱白了一眼:“幸災樂禍!”
潘璐連忙勸“架”:“好了好了,你們三兄弟不想吃飯都出去!”
“吃吃吃,誰說不吃的,不吃的自覺出去!”陳銘凱倒是搶得飛快,先跑進了餐廳。
阿堅更矜持些,跟在李泰澤身後進去。
“你們先吃吧,我去樓上幫超然拿本書下來,他已經吃好了,在賴張媽給他讀書呢。”潘璐說完出了餐廳。
陳銘凱看潘璐出去,一本正經地說:“泰澤,真別說,這潘小姐放下那些光環不說,她還真是滿身都是優點,能娶到這樣的女人做老婆,可真不是一般的福氣呀!”
李泰澤剜了他一眼,得意地說:“那是。”
“老闆這叫苦盡甘來,想想那幾年瘋狂尋找,一般男人誰受得了那樣的孤獨、那樣的苦?”阿堅由衷地說。
“的確是這樣,有那麼一句話叫,一個人能受得了多大的苦,就能當得起多大的福!”陳銘凱點點頭贊同。
“我虧欠她的太多了,要不是我當初錯得那麼離譜,璐璐也不會受那麼多的苦,那幾年的痛苦都是老天在懲罰我,是我自作自受!”李泰澤早就認清楚自己的錯誤了。
這時候小如和周媽已經上好了菜了,李泰澤還叫小如拿了一瓶他珍藏的紅酒進來。
“來,咱們先吃,這酒你們也嚐嚐,這可是我法國同學送我的,他在波爾多有酒莊,這是他酒莊裡的典藏。”李泰澤倒酒的時候還不忘顯擺。
潘璐上了樓,進臥室把門鎖好,然後坐到臥室的沙發一角打電話。
“管家伯伯,是我呀,璐璐,您近來身體好嗎?”潘璐甜美的聲音響起。
“哎呀,是咱們小璐璐呀!璐璐,你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什麼事兒嗎?是不是想週末帶姑爺和孫少爺回來呀?”管家的聲音傳了過來。
“管家伯伯,您是知道的,公司裡特忙,加上爸爸媽媽又去歐洲旅行去了,所有的事兒都落在我身上,所以我算是被綁住了,哪兒也去不了。”潘璐抱怨着。
“咱家小璐璐真的長大了,都能管那麼大的事兒了,工作之餘也別忘了放鬆放鬆,週末有時間再和姑爺一起回來,咱們鄉下空氣好,飯菜香。”管家高興地說。
“我知道了管家伯伯,對了,我又事兒想麻煩您。”潘璐小時候經常是在潘家老宅住,對這個管家特別尊重。
“璐璐,什麼事兒你儘管說吧,只要是伯伯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去做。”管家對潘璐就象是對自己的女兒。
“管家伯伯,我有一個朋友,被仇家打傷了,現在躲在咱們鎮上的紅利旅館,您能不能偷偷的把他接到咱家去?咱家院子大,房子多,藏個人好藏,是不?”潘璐猶豫了一會兒,總算是把事說了出來。
她怕一開始就說,會把管家嚇得掛電話,所以繞了一大圈子纔開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