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但是你也想想媽的心情,她那一輩兒的人畢竟想的和咱們不一樣,你說呢?”潘璐放下筷子,做出一副蜜熊哭的表情。
李泰澤最受不了她的這副蜜熊哭,每次都以投降結束。
“好吧,老婆,你別這個樣子了,看了怪心疼的,依你,下回我試試。”他伸手摸摸潘璐的頭。
“爸爸,你爲什麼總是害怕媽媽這副表情?這副表情我們幼兒園的丫丫做的可比媽媽做的萌多了。”一直低頭吃飯的超然突然擡起頭來插了一句話。
“噗!”潘璐笑抽,趕緊把頭扭向旁邊。
“什麼?臭小子,誰說你爸爸怕媽媽了?爸爸這是愛媽媽你懂你嗎?”李泰澤板起臉來訓兒子。
“好好好,爸爸愛媽媽,愛媽媽,超然更愛媽媽!”李超然太懂得察言觀色了,不愧是他們兩個人精的兒子。
立馬放下手中的小勺子下桌:“爸爸媽媽慢慢吃,我吃好了!”一溜煙就朝餐廳外跑。
“超然,你給我站住!”潘璐想起身去追,被李泰澤按住了。
“別叫了,他都那麼大的人了,該知道要吃飽,隨他自己去,不要老是慣着他。”這個做爸爸的對兒子還是相當嚴厲。
“我可不是叫他還要再吃,你聽聽他剛纔說的什麼?什麼叫做他們幼兒園的丫丫做的比媽媽做的萌多了?這臭孩子,怎麼說話吶?”潘璐後知後覺,剛纔只顧笑李泰澤被兒子說了一頓,忘了自己也被兒子取笑。
“沒事兒,小孩子嘛,童言無忌嘛,你跟孩子較什麼真?來,吃吧吃吧,你現在的任務可重了,你得吃三個人的才行。”泰澤好言安撫老婆。
不然,一會兒這個比超然還令人頭痛的大女孩,耍起脾氣來可連累肚子裡的兩個寶貝兒了。
“我不吃了,我已經吃很飽了,再吃就走不動了。”潘璐苦着臉說。
“沒事兒,你再吃,走不動還有我呢,我抱你上樓。”泰澤低頭輕聲說。
“我不,真的吃不下去了。”她站起身來打算逃離。
被他一把抓住了:“老婆,乖,那你先把這湯給喝了。”說完舀了一勺子湯送到她嘴邊。
她只好被動地張開嘴,把湯喝了進去,他這才鬆手,跟她一起走出餐廳。
把她送上樓,經過超然房間的時候,推開門悄悄看了看裡面,只見超然自己正在玩玩具,張媽在一旁幫他搭見積木。
夫妻倆相視一笑,回到自己臥室去了。
“老婆,你先去洗澡,我在這兒等你。”今天破天荒沒有和潘璐擠一個浴室。
“好。”潘璐聽到他在外面等,高興地進了浴室。
不然每天都是剛進浴室,他就擠進來說爲了節約水和電,一起洗更節能減排,害得她每次洗澡都不自在。
今天竟然主動讓給她先洗,真是太陽打西北出。
等潘璐慢慢地洗好澡、頭髮吹乾出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把她抱到牀上,說:“老婆,你先睡,我還是要去醫院看看,一個老人放在醫院,家人沒誰去也實在太不象話了。”
“好,那你去吧,我先看會兒書再睡。”潘璐贊同。
“還是老婆通情達理,我先走了,很快就回來。”李泰澤彎下腰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老公,路上開慢點兒!”潘璐不放心地交代。
李泰澤每天出門前,她都要交代這一句,聽在他的耳朵裡,感覺特別暖心。
“好的,老婆放心!你老公早就過了飆車的年紀了,安全最重要!”李泰澤朝她溫暖一笑。
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一會兒,就聽到樓下車出去的聲音,隨後就是大鐵門自動關上的聲音,潘璐這才靠在牀頭拿起牀頭櫃上的一本時尚雜誌看起來。
第一醫院的骨科病房裡。
衛夫人才剛吃完了小如帶來的湯和飯菜,阿彩和小如拿着餐具在小陽臺的水池裡洗去了。
李泰澤走到衛夫人病房門口,門外只有一名保鏢,他疑惑地問:“就你一個人在?還有一個呢?”
“哦,李總裁,您是說阿四呀?他出去吃飯去了。”這名保鏢說。
“他叫阿四,那你叫什麼?”李泰澤突然對他們名字感興趣,這麼久了,從來都沒問過他們的名字。
“我叫阿三。”這名保鏢滿臉嚴肅地說,彷彿怕人笑話他的名字似的。
事實證明,他嚴肅地說是對的,不然李泰澤聽了絕對笑噴,就這樣李泰澤的心裡都已經在狂笑了,這哪是人名兒呀?這年頭誰家保鏢的名兒還這麼跟鬧着玩似的呀?
又不是古代的大戶人家,家僕統一跟主人姓,名字由主人來取,根據年紀大小叫李大、李二、李三......沒想到這倆保鏢還真就是這樣的名字。
李泰澤強忍住笑,推開門進去。
只見衛夫人一個人正斜靠在牀頭,受傷的右腳被直直地固定住,已經上了石膏了。
看這架勢,她所堅持的不動手術已經成功了,真的不做手術了。
不知道爲什麼,李泰澤看到那隻被打了石膏的腳,心就特別的疼,大概這就是母子連心吧。
聽見腳步聲,衛夫人擡起頭朝門口看來,見是泰澤來了,忙掙扎着想坐直一些。
“泰澤,你怎麼這麼晚還過來呀?不好好在家休息。”她心裡高興,但嘴上帶着心疼的責備。
“沒事兒,吃過晚飯沒什麼事兒,就過來看看您。”李泰澤走過來,在牀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您吃了飯嗎?小如和阿彩呢?”他關心地問。
“吃過了,她們倆丫頭在陽臺外面洗碗呢。”衛夫人心裡暖暖的。
這個兒子,雖然嘴上還是沒有認自己的,但是她明白,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承認她是他的母親了。
否則不可能這個時候還會來看她。
“你真的不打算動手術了?手術好,不會有任何後遺症,這裡的醫生是這方面有名的專家,您不做手術這實在太冒險了!”李泰澤還是不放心。
“泰澤,你是來勸我的?”衛夫人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