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話語一轉,“聽說我們曾經交往過?”
她說起這話,臉上沒有嬌羞,全然的疑惑和抗拒。
“你不相信?”
夏彤搖頭,“交往過說明喜歡過,雖然我失憶了但以前的感覺應該還在,可是,爲什麼我對你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
柳靖淇的眸光一沉,兩道柳眉微微蹙起,明顯的不悅,“彤彤,你非要和我這樣說話嗎?”
夏彤正視他的眼眸,“不是要和你這樣說話,而是我根本不想和你多說話。”
她一直是溫柔禮貌的,但柳靖淇會讓她有一種排斥和遠離的感覺,只要一想起那晚林澤少在陽臺上落寞身影,她就想抓狂,她想她是討厭眼前這個人的。
她的話音一落,這個君子如玉的男人呼吸一重,渾身散發着一種傲視與超凡氣場,這是一種長期處於上位者的凌厲壓力。
他沒說話,夏彤也沒退縮。她繼續道,“我來這裡是想跟你說一聲,我要辭職。”
“呵,”柳靖淇輕輕笑了,他挑起迷人的下巴,略顯輕蔑的掃遍夏彤,“辭職?”
“對的,”無視他的眼光,她說的很堅決,“因爲我不是正式員工,所以我想我不必遞辭呈了,學校那邊我會去交代清楚的,我可以換一家實習崗位。”
“彤彤,”柳靖淇雙臂環胸,走進夏彤,“這次回來我是想對你溫柔一點的,爲什麼你要逼我?今天你從皇冠跨出去,我保證沒有一家公司敢要你。”
夏彤一凜,後退,“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在皇冠實習,你就沒有實習單位,畢不了業也不會有任何一家珠寶公司敢要你。以後你的珠寶設計沒人看沒人接,永遠只能沉浸在孤芳自賞的世界裡。我要毀了你的夢想,將你扼殺在萌芽裡。”
夏彤烏溜着一雙水眸看步步逼近的柳靖淇,明明溫潤的男人卻讓她有一股逼人的寒氣,他說出這番摧毀的話依舊溫和,但這才恐怖和可怕。
她不知道這男人究竟有多少面,是不是一張天使的面孔下有一顆魔鬼的心?
夏彤退到牆壁上,兩隻小手撐在冰涼的瓷磚上,她覺得不可思議,“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以爲你可以隻手遮天,隨心所欲?”
“呵,”柳靖淇垂眸看着被他禁錮在懷裡的小女人,“彤彤,至少在珠寶的世界裡我說一,還沒人敢說二。哦,對了,你不是有一個很厲害的老公嗎,你可以讓他幫幫你。”
和林澤少相處時,夏彤從沒有主動開口求過什麼,他向來體貼周到,幫她教訓欺負她的人,照顧她奶奶,安頓她的起居。
她欣然接受着,因爲這是一個老公的職責。
但他從沒過問她的珠寶設計,他知道她是個有理想有驕傲的人,他知道夫妻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要有自己的事業,要有同等的人格魅力。
雖然夏彤從沒想過將林澤少扯進來,但柳靖淇這樣說,她道,“如果你這樣對我,我肯定會告訴他的。”
“好啊。”柳靖淇輕笑,一手撐牆面上,更貼進她。
她真的很香,沒有胭脂水粉味,全是少女的清甜體香。他俯身,曖/昧的在她細嫩的頸脖裡輕嗅了一下。
夏彤迅速撐開他的胸膛,小手“啪”的一聲給了他一記耳光,“無恥,下流!”
這一巴掌她在那晚就想甩在他臉上,她應該感謝他給了她這個機會。
他的皮膚很白,耳光打上去立即有了紅印。不過他沒生氣,兩根手指扣住她尖巧的下顎,“彤彤,你說要是我讓你老公親眼看着我上你,他會怎麼做?”
這男人絕對心理扭曲和變態!
夏彤瞪着眼,咬牙,“他會殺了你的。”
“彤彤,”女人激烈的推拒和反抗輕鬆被他化解,他的拇指去摩挲她的嫩脣,“我相信你還不夠了解我的身份,我建議你去百度我的名字,你會發現,我比你老公更出名。”
“你老公出名有一半原因是他姓林,是林氏子孫,可是我不同,我出名是因爲我叫柳靖淇。”
夏彤努力躲避着他的觸碰,一張小臉因爲憤怒而浮出暈紅,“你出名不出名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嫁的是男人而不是名氣。”
“可是如果沒有足夠的名氣如何保護你,就像我現在要葬送了你的夢想,你老公能怎麼做?他那個事務所還不在我的眼裡,而林氏傾盡所有才能與我一拼,現在林氏是他媽在當家作主,他媽喜歡你,會護着你嗎?”
夏彤掙扎的身體一震,眼裡劃過驟痛。
這段時間戴顥笉再沒出現過,可是她們的婆媳關係已然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碰一碰心臟都隱隱作疼。
“彤彤,”柳靖淇迫使她擡頭和他對視,“其實林澤少能給你什麼,你進了林家只能頂着少夫人的名分受盡白眼和羞辱,可是如果你跟了我就不一樣,我會帶你走進宮殿戴上皇冠,讓你做名副其實的王妃。”
夏彤掩過眼裡的痛楚,脣瓣勾起譏諷,“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想讓我離婚跟你在一起。”
柳靖淇點頭,“對的。”
夏彤笑了笑,清純的眉梢染着些不可褻瀆的聖潔,“想我離婚,你做夢!”
這男人把她當什麼了,拍賣的物品,價高者得?
看着夏彤眼裡流露出的鋒芒和果決,柳靖淇手下一頓,而夏彤趁機用力推開他,謹慎的跑到了辦公室的門邊。
柳靖淇看着她強烈的防禦和牴觸,溫聲道,“辭職這話我就當自己沒聽見,當然你可以去其它公司試試,如果沒人要你,你還可以回來。”
夏彤整理着衣服和髮梢,“不必了,我是不會回來的。”
說完她打開門,走出去,她一秒都不想多呆,柳靖淇太危險了,他身上流動着太多侵佔和玩味的氣息,彷彿她已經是他的盤中餐。
加快腳步跑到電梯口,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媽媽的電話。
夏彤接起裡,“喂,媽。”
那裡傳來蘇如是焦急的聲音,“喂彤彤,你奶奶突然暈倒了,我打小林的電話打不通,你能趕回來一趟嗎?”
“媽,你別急,我現在就趕過去。”夏彤掛了電話也沒等電梯,直接跑向樓梯。
邊跑她邊打林澤少的電話,雖然蘇如是說他的電話打不通,但她第一時間想到和依賴的永遠是他。
那邊持續傳來手機鈴聲,電話是通暢的,但就是沒人接聽。
夏彤收起手機,跑出皇冠公司,她到馬路上叫出租車,但這裡是繁華路段,不能停車。她對這裡的路不熟,正愁着要往哪個方向跑。
突然一輛銀灰色的外巴赫停在了她面前,車窗打開,是柳靖淇的俊容。
這男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夏彤轉身離開,但柳靖淇在後面按了兩下喇叭,“這裡打不到車的,當然你也可以跑上半小時去最近的車站,不過你奶奶可以等嗎?”
他竟然偷聽她打電話?
但夏彤看着川流不息的車輛,她妥協了。奶奶突然病倒,媽媽六神無主,這個時候她還在彆扭什麼。
她轉身,柳靖淇已經傾身爲她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但是她繞到後面,坐到了後座。
……
奶奶在醫院做了全身檢查,醫生說奶奶身體沒有大礙,只是最近缺乏睡眠,有些勞累。
夏彤一問蘇如是才知道奶奶最近有了牌癮,每天晚上12點纔回家睡覺,早晨5點又爬上牌桌,深秋天氣涼,一個老人起早貪黑,身體自然吃不消。
奶奶坐醫院的長椅上,柳靖淇半蹲着身將薄毛毯蓋到奶奶的膝蓋上,“奶奶,以後您可不能這樣玩牌了,您看您一出事大家都慌神了,鬧得人仰馬翻。如果您真想玩,可以讓彤彤給您在電腦上下個qq鬥地主或者是麻將,這樣簡單又方便。”
奶奶很喜歡這個殷勤的小夥子,拍着他的手面道,“奶奶老了,電腦上的字太小,戴老花鏡看着累。”
柳靖淇笑,“奶奶您太謙虛了,您看着也頂多60歲,剛剛醫生和護士都誇您年輕呢。”
夏彤看着那一老一少,這男人臉皮也太厚了,誰讓他叫奶奶的?而且奶奶今年80了,蘇如是都快五十了,他這馬屁拍的也太不靠譜了。
但奶奶一張笑臉,深壑的溝紋全部擠一起,顯然很受用很愉快。
夏彤無奈的搖頭。
正搖着頭,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她趕緊翻出看,是林澤少的。
夏彤當即轉身小跑到樓梯口,見這裡沒人才接起電話,“喂,老公…”想着林澤少清俊的面容,感受着他的呼吸,她兩隻烏亮的眼睛都笑成了兩條彎月牙。
“喂,夏彤,”男人聲音依舊低醇,輕柔,“我剛剛在開會,手機放在辦公室裡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事情就不能打電話給他了嗎,夏彤有些小失落。
不過她沒表現出來,她解釋,“哦,剛剛奶奶暈倒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我們已經來了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奶奶只是太疲勞了,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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