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少將車停在了橡樹灣別墅外的草坪上,別墅裡燈光通明,夏彤在家。
他下車,走到落地窗那裡。落地窗沒有拉窗簾,他看見夏彤正坐在客廳裡的地毯上,聚精會神的看電視。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長t恤,外面罩的嫩黃色的呢大衣,她高束着馬辮,一張素淨的小臉清純俏麗。
她沒有表現出什麼悲傷的神情,但他發現她的表情一直是木木的,盯着電視熒屏的眼珠也不會動,彷彿是迷茫空洞的。
走到別墅門邊,他突然就沒了打開的勇氣。
這些天她一直在家嗎,沒人說話沒有樂趣,晚上會不會睡沙發上等他?其實她是害怕一個人在家睡覺的,那這些天她怎麼度過的?
柳靖淇說的是對,他就是一個虛僞自私的人!
他如果真愛她就不會放任她整整十天不管不問,難道他真的是以愛之名進行傷害,難道他真的…只愛他自己?
夏彤木木的看着電視,突然她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然後門開了,林澤少走了進來。
抑鬱苦悶的臉頰頓時神采飛揚,“老公…”夏彤開心的尖叫一聲,豁然站起身,跑了過去。
她摟住他的腰腹鑽他寬闊溫暖的懷裡,小腦袋親暱的蹭着他的胸口,“老公,你忙完了嗎,你終於回家了。”
女人馨香柔軟的身體緊貼他的,她的話裡有撒嬌有委屈,更多的是濃濃的滿足。
空落落的胸膛一下子被填滿,剛痛到沒知覺的心臟此刻也感覺到了欣喜,混沌的大腦清晰起來,林澤少的薄脣勾起繾綣笑意。
伸出雙臂摟住她的香肩,他吻着她的秀髮,親密的呢喃,“老婆…”
女人在懷裡“嘻嘻”兩聲笑,甜甜的迴應他,“老公…我剛剛還在想,如果你今晚再不回來,明天我又要去事務所找你了。”
林澤少身軀一僵,心裡蕩起一圈圈動容的漣漪,他舒適到渾身毛孔都打開了,輕斂着眸,嗅着她的頸窩,“夏彤,不生氣我冷落你了嗎?”
夏彤聞言擡起頭,她踮着腳尖,小手去捧他的臉,“我沒有時間生氣啊,這幾天就一直想你想你想你!”
她貼着他的鼻翼,清香甜美的氣息侵蝕着他的神經,她的眸光溫柔似水,閃着最璀璨的星光和最虔誠的愛意。
大掌移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他俯身就要攫取她的芳脣。
夏彤“咯咯”笑兩聲避開,她紅着臉,“老公,你吃飯了嗎?我先給你做飯去。”
林澤少看着她臉頰上誘人的紅暈,喉結滾了滾,他的確不能現在碰她,晚上他們有大好的時光可以共渡。
怎麼辦,這種他想要,她隨時就在的感覺,真的會讓他淪陷和着魔。
艱難的從她臉上移開,林澤少的雙眸瞟了眼客廳,客廳桌面上放着一些餅乾,薯片之類的零食,他皺眉,“夏彤,你這幾天都沒吃飯嗎?”
“吃了呀…不過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吃不了多少,隨便弄一點就可以了。”
林澤少俊朗的眉頭蹙成了“川”字,不過他沒繼續這個話題,他問,“我剛打你手機怎麼打不通,你手機呢?”
“你打我手機了嗎?我放樓上臥室裡了。”
林澤少聽了她的話,牽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夏彤,我帶你出去吃吧,你想吃什麼?”
“要出去吃嗎?”夏彤想了想,“我想吃火鍋。”
“不行,”林澤少拒絕,這時他的強勢霸道又表現了出來,“火鍋太辣,秋季容易上火。再想想,我們吃別的?”
夏彤換好鞋,被男人摟着肩膀帶懷裡,她甜甜的笑着,“老公,那我想吃海鮮大餐,現在正是吃螃蟹的好時機。”
……
兩人來到海鮮城,訂了一間雅緻的包廂。
桌上全是時令的海鮮,清湯燕菜,砂鍋魷魚,白汁魚肚,蝴蝶海蔘,蟹黃活蝦…夏彤的胃口很好,吃的不亦樂乎。
林澤少爲她撥着螃蟹,轉眸看着她出了層薄汗的側顏,“夏彤,你今天沒上課嗎?”
夏彤執筷的手一頓,纖長微翹的睫毛煽動了幾下,她轉頭看林澤少,笑靨如花,“老公,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不想學珠寶設計了。”
林澤少拿溼巾給她擦拭嘴角的油光,柔聲問,“爲什麼?”
夏彤眨了眨眼睛,“恩…我前幾天看了很多大神的作品,我覺得我跟她們的差距太大了,就算努力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既然如此,我就不想…浪費時間了。”
林澤少一雙睿智的墨眸掃着她強顏歡笑的面部,他沒有戳穿,只是問,“不想學珠寶設計,那你想學什麼?”
聞言,夏彤水眸裡綻放出逼人的光彩,“老公你不知道吧,其實這學期開學的時候我報了經濟學,當時沒告訴你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經濟學?她是爲了他嗎?
將溼巾放桌上,他去摩挲她的臉蛋,墨眸裡風捲雲涌着,“夏彤,爲什麼要學經濟學?”
“因爲媽說林氏都要交給你和我的,等將來你忙碌的不能脫身時我也不至於插不上嘴,也可以輔助你。這樣可以離你近一點,可以和你攜手風雨走過一輩子。”
林澤少深深看着她,他沒有說話,但他眸裡的熾熱的情愫翻滾出來就像將她融化了。
夏彤有些羞澀,剛要側過身,林澤少已經捧過她的臉頰,親吻在她的額頭。“夏彤,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
這個時候他寧願她對他發脾氣,冷淡和壞一點。
她這樣會讓他越來越愧疚,因爲柳靖淇說的對,他不想她學珠寶設計,他是不會出手幫她的,他的確是想砍了她所有的羽翼,讓她附庸他,爲他活。
“老公…”夏彤垂着眼眸,勾着脣角,“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這樣也挺好的,下週一我就去學校轉系。”
說着,她又露出俏皮的神色,“但是老公,如果我學不好經濟學你不許對我失望,如果將來我一無所成,你也要養着我。”
是的,他要養着她。
因爲放棄珠寶設計她真的很疼很痛,她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有同等的熱情和精力去愛上另一門技術。
“好。”林澤少輾轉在她的額頭,給她承諾。
……
柳靖淇從洗手間裡出來,他今晚是來應酬的。
這三年他去過很多飯局,皇宮貴族的,世家豪宅的,頂着一副傾倒衆生的容貌他談笑風生,遊刃有餘。
他睜眼看着這世間所有的污暗與醜陋,他掙扎在權利與貪婪中無往而不利。
其實鼓市這小小的地方還真沒有讓他應酬的人,不過入鄉隨俗,珠寶設計界的前輩們見見也無妨,他多的是時間。
剛要轉彎回包廂,他看見了一對熱吻的男女。
他們隱在昏暗偏僻的角落裡,側對着他,男人將女人抵牆壁上,女人惦着腳尖勾着他脖子,熱情的迴應他。
柳靖淇的眼神很好,他甚至都可以看見兩人允的難分難捨的四片脣瓣和肆意糾纏的舌頭。
夏彤被吻的全身酥麻,她側頭避開林澤少緊追而來的薄脣,他順勢吻在了她的耳側,舔着她的耳骨,併發出着令她難耐的溼滑允聲。
“老公,”她推了推他,“我來上洗手間,你追出來幹嘛?”
林澤少的聲音很含糊,“因爲沒見到你,所以想你了。”
夏彤咬了咬紅腫的脣瓣,“你騙人,你這麼多天沒見我都不想我,我纔出來一會兒,你就說想了。”
林澤少沒回答,他啃/噬到了夏彤細白的頸窩,夏彤雙腿一軟,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提住她的粉臀就將她壓向自己火熱的堅硬。
“老公,”夏彤在嬌喘,聲音軟膩,“我們回去吧。”
林澤少停止親吻,目光幽幽的看她,嘴角魅惑的上揚,“夏彤,你不要吃飯了嗎?”
他偶然露出的不羈狂野最令夏彤心動,她覺得口乾舌燥,伸出小舌舔了舔紅脣,“我吃飽了。老公,我們回家吧。”
“呵,回家幹什麼?”
“老公…”夏彤嬌嗔的看着他,小手在他胸膛上划着圈圈,“你…你好久沒碰我了。”
“夏彤,”林澤少聲音黯啞,“你想要我了嗎?”
柳靖淇看夏彤沒回答,林澤少的大掌在她粉臀上狠狠揉/捏了一把,她一聲嬌吟,飛快的點着頭,“老公,我想要。”
於是,林澤少將夏彤打橫抱起,女人錘着他的胸膛,他勾着嘴角笑,兩人的歡聲笑語灑了一路,直至徹底消失在柳靖淇面前。
他們是那樣幸福甜蜜,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
霍叔出來找柳靖淇時,他還維持着剛纔觀望的姿勢。
“少爺…”
聽到霍叔的聲音柳靖淇依舊沒有收回目光,和煦的聲音有些發沉,“我們回去吧。”說完他邁開腳步向門外走去。
霍叔很奇怪,怎麼才轉眼的功夫少爺好像不開心了。
包廂裡的飯局還在繼續,霍叔進去打招呼後去停車場取車,柳靖淇坐在後座上。他左腿疊着右腿,雙手擺放在膝蓋上,深深的凝視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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