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姿給他系皮帶,指尖不免會觸碰到那灼-熱的所在。
她冰涼的指尖拂在那上面,撩的他全身都像燃燒了,垂眸看她,她沒有絲毫羞澀或懊惱的表情,只專注系皮帶的動作,彷彿沒看見一般。
“麗姿…”楚函攥住她的一隻小手,然後覆蓋在他的堅硬上,他含着期待,甚至幾分乞求。
是的,哪怕他落魄王孫時,路燦雪訂婚楚沐之時,他都沒有乞求過誰,可是今日他乞求她,“麗姿,我們在一起吧。”
麗姿沒有掙扎,只是拿一雙薄涼的眼眸看他,“楚函,你憑什麼?”
一句話已然道出了千言萬語。
楚函微怔時,麗姿已經抽手而出,她蹲下身給楚函卷着褲角,她的領口很貼身,暴露不出任何春-光,楚函就將視線落在她美麗的鎖骨上。
“麗姿,我已經替你報仇了。除了在秀園被你炸死的幾個人外,所有出現在畢諾草的男人我都讓他們生不如死了。”
當年出現在畢諾草的最起碼有一百人,楚函列下了黑名單,3年裡幾乎在鼓市掀起了腥風血雨,涉案人員皆惶恐不安。
“恩,謝謝楚少。”
看着麗姿乖順的模樣,楚函嘴角抽搐而猙獰的笑意纔有所緩解,他又柔着聲問,“麗姿,想做我的新娘嗎?”
她剛剛說的。
麗姿嘴角勾了勾,“呵,楚少可以娶我嗎?你已爲人夫,我已爲人婦。”
楚函將雙手落口袋裡,視線從她的身上轉向遠方波光粼粼的海面,狹眸裡閃出晦澀犀伐的光芒,“麗姿,你總是喜歡這樣,以前逼我吻你,現在逼我娶你,不要以爲我不敢,我這麼做的結果必須是你能承擔的。”
麗姿不說話了,將褲角卷好,退到一邊。
琳達不得不讚賞麗姿對時尚特有的敏銳度,她融合着自己獨特的創新風格,哪怕是那層波浪形卷疊上去的衣袖都有些畫龍點睛的作用。
楚函的照片拍的非常順利,男人深邃的狹眸天生蘊藏情愫,一舉一動又彰顯着從容和優雅,嘴角或向上魅惑勾起,亦或是靜默不動都比時裝模特要帥氣,貼上他“楚函”的僅有標籤瞬間秒殺一大片。
接下來便是楚函和路燦雪合體照。
這次路燦雪很放得開,攝像師讓她倚靠在楚函肩上,她必然如柔水般鑽進楚函懷裡,攝像師讓她做出親吻的姿勢,她必然親到實處。
當然琳達也不必憂心如何勸導路燦雪了,因爲她有了殺手鐗---麗姿。
麗姿通常是這樣的---
麗姿會不滿的站起身,站在攝像師面前含着淡笑對路燦雪說,“路小姐,拍婚紗照你不要太熱情奔放了,要適當表現出待嫁孃的嬌羞來。你如此秀恩愛污染了社會風氣,想要fang事也請熄了燈上chuang再進行,還有要我們當觀衆可是要付雙倍豐厚酬勞的。”
楚函皺眉,路燦雪跺腳,工作人員憋笑時,麗姿繼續補刀,“要是你再做不好,我不介意和楚少演場吻戲給你學習。”
麗姿這種激將法屢試不爽,路燦雪總是吃癟和羞惱,但最終又不得不照做。
而麗姿說話楚函從來不惱,他會半眯起狹眸,細長的眉梢染上鷹隼般的凌厲,他狠狠盯着麗姿卻不言語,而且總要等麗姿將目光收回三秒後,他才別開眼。
……
海灘景點的婚紗照順利拍完了,大家就在海灘一家農莊裡吃的中午飯。
農莊裡也是自助餐模式,主食和水果都放置在碗碟裡,供客人隨意挑選。
麗姿正在和琳達說着話,突然就聽到前方有爭吵聲,她看過去,只見她的特助周琳和一位女服務員各拿着一個杯子在搶奪着奶茶機裡所剩無幾的奶茶。
麗姿趕緊走過來,正好看見楚函和路燦雪從對面而來。
“周琳,怎麼回事?”麗姿問。
周琳十分氣憤,開口道,“棠姐,你不能喝冷的,我逛了一圈就發現這奶茶是溫熱的,我拿了杯子先到的,正準備打奶茶,這服務員就從旁邊竄出來,然後將我擠到一邊,她說這是楚太太要喝的,讓我一邊涼快去,我氣不過,和她理論了幾句。”
楚函和路燦雪是在農莊的包廂裡吃的,廚師專門爲他兩準備了菜,路燦雪興致來了,想喝奶茶,而楚太太的頭銜是誰都想諂媚巴結的,服務員遇到這次千載難逢的逢迎機會自然不可以錯過了。
那個胖胖的服務員正叉着腰想說話,楚函和路燦雪已經來到了這邊,“怎麼回事?”楚函問了句。
楚函的相貌過於妖美,他淡薄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悅,服務員不敢直視,只好對路燦雪道,“楚太太,這奶茶是你點名要喝的,但我看奶茶機裡也就一杯的分量,而她們要跟我們搶,我爲了您自然不能相讓了。”
路燦雪聽罷,微笑着看向麗姿,“悠棠,我不能喝冷的,這奶茶可以讓給我嗎?”
麗姿站直身,似笑非笑,“那怎麼辦,我也不能喝冷的。”
這世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自助餐本來就是先來者得,她今日將奶茶讓給路燦雪了,那哪日有強盜因爲飢寒交迫到她屋裡行竊,她要不要再贈他一碗白米飯?
見麗姿毫不相讓,路燦雪拽住楚函的衣袖,撅着嘴,苦着臉,小小的撒嬌了一下。
楚函看了看麗姿,麗姿的眸裡有些盛氣凌人,但也正視着他,彷彿在等着他的答案。
楚函收回目光,垂眸想對路燦雪開口,但路燦雪先一步道,“楚函,你忘了我曾經爲你流掉過一個孩子嗎,因爲月子沒坐好,我落下了怕冷的毛病。”
楚函一僵,下意識向對面的麗姿看去,麗姿眸光清冷似一片寒潭,然後嘴角譏諷的勾起,幾乎是憎惡的冷睨了他一眼,轉眸對周琳道,“周琳,把奶茶讓給楚太太吧,我們走。”
周琳還想理論,但麗姿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周琳只好跟上去,“棠姐,你不能喝冷的,我給你去倒杯白開水吧。”
“恩。”麗姿點頭應了一聲。
楚函見麗姿走到轉彎的地方,突然她腳一崴,身體重度一傾斜就撞到了牆壁上。
路燦雪感覺掌心一空,原來楚函已經抽出了被她拽着的手臂,長腿不由自主的跨前了一步。
而那邊周琳眼疾手快的將麗姿扶住,關切的問,“棠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穿高跟鞋有些累,腳崴了一下而已。”楚函聽麗姿回答。
然後他又見麗姿捧起自己的左手臂查看着,只聽周琳很心疼的聲音,“棠姐,你手臂蹭破了一塊皮,都流血了,疼不疼?”
“不疼。”麗姿的聲音冰冷而簡潔。
麗姿坐在了一個餐位上,正好司機小胖走了進來,周琳讓小胖去車上拿碘酒和創口貼,她自己去給麗姿倒了杯溫開水。
前方楚函的身軀僵硬,就連垂在一側的手掌微微綣成了拳,路燦雪臉色難看的攥着楚函的衣袖叫他,“函,我們去包廂吃飯吧。”
楚函沒答他,眸光直直的落在麗姿身上,等那邊手忙腳亂的給麗姿處理了傷口,三人坐下吃飯時,楚函才答,“燦雪,你先去吃吧,我出去抽根菸。”
他的聲音裡沒有責怪,但淡然的聲音竟透出一股…疲憊。
還有剛剛他明明有聽到她一直叫他,可是他就是在3分鐘之後才答她,他怎麼了,他不是愛她嗎?
什麼時候他對她的愛竟成了敷衍?現在連敷衍都倦怠了?
路燦雪感覺自己一顆心不停的往下沉,她眼眶都紅了,而楚函已經跨着長腿向前走去,他走的是麗姿那條道。
路過麗姿身邊時,她正垂着眸很安靜的吃飯,拿着筷子挑着幾粒白米飯往嘴裡送着,秀髮披散下來擋住她的表情,但看她細細咀嚼着似乎胃口不太好。
最終,楚函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
楚函走到農莊外面,整個人倚靠在牆壁上,他從褲兜裡拿出一包香菸,然後點燃,夾在兩指中間吞雲駕霧着。
他動了動手招來一個保鏢,然後和保鏢低語幾句,保鏢應了一聲進了農莊。
不一會兒保鏢將兩個人帶了出來,一個是農莊老闆,一個是剛纔的服務員。
服務員以爲自己是來領功,正一臉殷切和欣喜的看向楚函,只見那煙霧繚繞的男人不緩不慢的吐了口煙,緩緩轉過眸,他眸裡殺氣凜冽,眉間一片駭人的戾氣,偏偏他斜着他肆意的勾着嘴角。
服務員心裡莫名刮過一陣寒意,正心慌時,只見楚函長腿一伸,服務員腹部受襲,整個人都掀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楚函收回腿,又將身體慵懶的靠牆壁上,狠吸了一口煙,纔開口對保鏢道,“讓他滾出鼓市,我不想再看見他。”
“是。”黑衣人迅速捂住服務員的嘴巴,強制性的將他拖走了。
農莊老闆有些不明所以,這俊美的男人剛纔一腳散發出的黑暗狠辣就像是那索命的羅剎,憨厚的農莊老闆正不知禍福時,楚函道,“老闆,你們家奶茶沒了,你都不知道續杯的嗎?”
農莊老闆一愣,他…他說奶茶?
這感覺就像是剛經歷了一場血戰的殺手撂倒了敵人,擦乾淨了手心的血,轉身就說了句---老闆,給我來塊燒餅。
很違和,很誇張,很滑稽!
但農莊老闆畢恭畢敬的答,“我家今早沒有買到衝奶茶的配料,所以無法續杯了。”
楚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菸頭,些許星光的火苗從菸頭掉落在地上,他也不看老闆,垂着眸就道,“限你5分鐘,我要一杯熱的奶茶。要是你完成不了,說明你無能,那農莊也別開了。”
“這…”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
楚函卻不給老闆討價還價的機會,繼續道,“還有,給我帶雙女士運動鞋,36碼的。”
農莊老闆想開口,但保鏢已經壓着他的肩膀將他強行帶回了農莊。
除了剛纔那一腳,楚函又恢復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他抽完一支菸,將菸蒂放腳下碾壓後,又拿出另一支菸,慢慢抽着。
於是在麗姿吃飯接近尾聲時,農莊老闆“呵呵…”兩聲笑,親手將兩樣東西擱置在了麗姿的餐桌邊,“小姐,您笑納。”
周琳好奇的問,“老闆,這是什麼?”
農莊老闆答,“哦,這是小姐要喝的奶茶,還有一雙運動鞋。”
小胖很純真的笑了,“咦老闆,你怎麼知道我們棠姐需要這兩樣東西?”
麗姿放下筷子,淡淡的瞥了眼那兩樣東西,打斷老闆的回答,起身道,“我們走吧。”
周琳和小胖都察覺到麗姿心情不好,迅速追了上去,農莊老闆見她們不收頓時急了,剛要擺手叫住她們,忽然就見楚函從門邊走了進來。
楚函走進農莊就看見麗姿帶領兩人要出門,他轉眸看了眼老闆手裡的兩樣東西,又掃了眼麗姿的餐盤,餐盤裡就動了一點點飯。
好看的眉心再度皺起,見麗姿向他走來卻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並要與他擦肩而過時,他用手扣住了麗姿的手腕。
她的手腕太纖細了,幾乎沒肉,那骨頭咯的他的手在疼,心裡募然絞痛。
她手腕上還帶着一個銀色鈴鐺的手鐲,他一早就注意到了,手鐲套進她的手腕很漂亮,給她清冷的氣質蒙上些純粹的暖色。
此刻手鐲也被他帶進了大掌裡,“叮鈴鈴”的清脆聲響迅速穿透到衆人的耳膜,悅耳動聽。
麗姿沒回身,她試圖抽回手,但男人用力禁錮着,說道,“麗姿,爲什麼不吃飯?是菜不合胃口嗎,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去做。”
“呵…”麗姿低笑一聲,人已經轉了過來。
楚函也轉過身,他看了看她瑩白而冰冷的面色,又看着她尖巧的下巴,此時她右側秀髮向後撩撥着,透過幾縷發細,他看見她眉宇邊那刻淺粉而深壑的疤痕。
他突然懷念起他第一次見到的麗姿,那時她從包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他,說他賺了。
那時的她雖然厭世,但青春而俏麗。
想想她今年也不過28歲,依舊如20歲的花樣年華,可是爲什麼她的眸底如此斑駁滄桑。
正看着,一道掌風襲來,“啪”一聲,麗姿揮動着左手狠狠煽了他一巴掌。
ps:在裸奔的時候我還能免費贈妹紙們100字,我都被自己感動哭了。
另外我的感謝詞。
謝謝我最愛的書友妹紙的打賞,謝謝2315679812妹紙1001打賞,謝謝1365585474的2次打賞,謝謝pu4250妹紙的2次打賞,謝謝支持我並心疼我家楚麗的catherine_miao妹紙的打賞,謝謝6570898sqf妹紙的666打賞(妹紙,這是你第幾次給我打賞啦,我在這向你深鞠躬,愛你),最後謝謝新妹紙caobaobao520的打賞,羣麼麼嗒。
還有最近妹紙們的月票很給力,在這無法一一感謝,但只要給我投票的妹紙我都記住了,希望你們能像blue_wqj般多多冒泡,也好讓我當面感謝,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