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兩人來到王躍林女兒的生日party。
party上到處是五顏六色的氣球,綵帶,還有毛絨絨的洋娃娃,空氣裡漂浮着夢幻的泡沫,兒童的歡聲笑語不斷,氣氛熱鬧。
楚函和麗姿走進宴會場,眼尖的王躍林匆匆結束了和朋友的攀談,迎接了上去,“楚總,悠棠…”
聽到了這樣的稱呼,楚函蹙了眉,他在王躍林走到身前時摟住麗姿的纖腰,開口說道,“王總裁,你應該改口了,我和麗姿結婚了,你應該稱呼她楚太太。”
有時候人際關係的變化也就在轉瞬之間,王躍林還記得2個月前寶q車展的事情,那時楚函和麗姿還各自陪伴在別人的身邊。
沒想到兩個月後,他們竟然結婚了。
王躍林看向麗姿,他知道麗姿是愛着楚函的。他真誠的道賀,“悠棠,恭喜你成爲楚太太,祝你和楚總新婚快樂。”
麗姿接受祝福,她淡笑着頷首,“王總裁,謝謝你的祝福。”
這時小芯芯從遠處跑了過來,她身上穿着可愛的芭比裙,頭上戴着小皇冠,神采飛揚。
“悠棠阿姨…”小芯芯撲過來抱麗姿的大腿,她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臉蛋,甜甜的笑着,“悠棠阿姨,你好久沒來看我了,我要阿姨抱抱。”
麗姿一向拒絕不了小孩子,尤其是小孩子的撒嬌。“小芯芯,阿姨抱抱你…”她彎腰將小芯芯抱起。
可是小芯芯還沒抱到懷裡,就在半空被兩隻大掌劫了去,楚函將小芯芯搶在了懷裡。
小芯芯對楚函甚無好感,她一看落到了他手上,神采的表情就萎靡了下去,她嘟着小嘴向那俊俏的男人抗議,“叔叔,我不要你抱,我要悠棠阿姨抱。”
楚函還算溫和,他眯着狹眸看着小芯芯,耐心的哄着,“小芯芯乖,悠棠阿姨她不能抱你,還是叔叔抱吧。”
“悠棠阿姨爲什麼不能抱我?”小芯芯問。
“因爲…”楚函似乎在思考,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麗姿平坦的小腹上,“因爲悠棠阿姨懷孕了。”
這個“懷孕”讓麗姿一僵,而一邊有些尷尬的王躍林臉色一變。
“悠棠阿姨懷孕了嗎?”單純的小芯芯看向麗姿,她奶聲奶氣道,“悠棠阿姨,你要給小棠棠生個小弟弟或小妹妹嗎?悠棠阿姨,我奶奶說人逝世了就會投胎,若是緣分深,這輩子還會投胎到原先的地方。悠棠阿姨,小棠棠走了,你懷孕了會再將她生出來嗎?”
麗姿怔怔的楞在原地,她看着小芯芯與小棠棠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一雙水眸裡緩緩流出悲傷。
小棠棠已經走了,投胎輪迴的話不過是騙小孩子的把戲,這世小棠棠跟着她那麼苦,小棠棠不會再回來了。
感覺到氣氛微妙的王躍林伸手將小芯芯抱懷裡,他也是後來才聽小芯芯說起小棠棠的事情,那日醫院裡發生的事情雖然被鎮壓了下來,但多少還有風聲傳了出來。
王躍林看着麗姿單薄的身體,話裡有關懷之情,“悠…楚太太,你好好保重身體。懷孕是上帝的安排,心誠必靈。你什麼都沒有做就不能猜測結果,若是你努力了,說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貨。不要活在過去裡,從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站起來,上帝對所有生靈同等厚愛,也許…小棠棠等着回到你身邊,而你拒絕了她。”
王躍林說完,抱着小芯芯離開了。
麗姿的眸光從悲傷到木訥,她怔忪的想着,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直到有一條胳膊圈上她的肩膀,將她帶入了溫暖寬闊的懷裡。
她擡眸看,楚函一雙眼睛極其晦澀,那裡面的懊悔和痛楚是如此的鮮明而坦然,他看着她,一臉的疼惜與溫存。
麗姿甩開他的手臂,向旁邊挪了兩步,她冷冷的看他,“楚函,這就是你將我帶過來的目的,你請他們當說客?”
“我沒有…”楚函迎上她憎恨的目光,他又柔聲的重複了一遍,“麗姿,我沒有…”
“就算你沒有,但是楚函,你知道了…小棠棠的事情你爲什麼還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你怎麼還可以開這種我懷孕的玩笑?”
“要不然呢,麗姿?一個人有了一道傷口,因爲沒有人提,所以那傷口會越埋越深,直至在心裡腐爛。我不願意你永遠陷在那座城裡,我想將你帶出城,然後給你治療。而且麗姿,我爲什麼不能提小棠棠?小棠棠是我和你的女兒,她擁有被別人提起和惦念的權利,她永遠活在我的心裡。”
麗姿的嘴角勾起譏誚,“楚函,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是你將我推入了那座城,限制了小棠棠被提起的權利,可是你現在說要治療我們,讓我們解脫?”
楚函看着她,他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意直視她,“麗姿,那是以前的楚函對你們做的,不是我!所以麗姿,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他只能如此回答,他只能將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分割開,然後區別對待。
他只要想起他讓她們母女受的苦,還有那個纔來到這世界上1個月就會扼殺掉的孩子,他就想將自己千刀萬剮了。
他提起小棠棠並不是他不夠痛,就像麗姿不肯提小棠棠是因爲她痛了,她無法忍受那種撕裂的痛意將小棠棠說出口。
所以這種痛就讓他來承受,小棠棠不應該是任何人的禁區,她應該被所有人珍藏以及懷念。她來到這世界上並不是想給誰留下陰影,她本意是要帶去歡樂,那個孩子本來就是一個如銀鈴般快樂的好孩子,她是爸爸媽媽的結晶,不是阻礙了誰痛苦了誰的劫難。
麗姿不說話了,其實他們繞來繞去還是繞在了一個問題上,現在的楚函改過自新了,而她能不能跨過心裡的那道檻,給他一次機會。
楚函擡腳向她逼近着,“麗姿,再給我生一個女兒好不好?我們將小棠棠再生出來。上一世小棠棠太辛苦了,這一世就讓她做爸爸媽媽的小寶貝,我會保護你們母女的,我會讓你們幸福的。”
麗姿向後退,她在不停的搖頭,她想說她不願意,她不想再給他生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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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她真的太想小棠棠了…如果,如果小棠棠真的還可以投胎到她的肚子裡…她好心動…
麗姿不停後退着,腦袋正混亂時她撞到了一個人,她腳下一踉蹌要摔跤,但一隻大掌及時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扯入了懷裡。
“麗姿,你沒事吧?”楚函緊張的問着她。
“沒事。”麗姿搖頭,她擡眸看向她撞到的那個人。
那女人長得水靈又漂亮,一頭波浪卷的秀髮披在圓潤白皙的香肩上,她身上穿着一條深v裙,惑人的溝溝若隱若現,身段婀娜。
被麗姿踩到了裙角,那女人正垂眸整理着,而女人旁邊的助理迅速叉腰,兇狠的指着麗姿,“喂,你走路不長眼嗎,你撞到我家fanny了。我家fanny身體嬌貴,是你這種普通人可以碰到的嗎?”
fanny?
麗姿倒是聽說過fanny的,她是近幾年火爆娛樂圈的大明星,憑藉着精緻的外表和黃金分割的好身材成爲模特界的新寵兒。
雖然那助理語氣蠻橫,但終究是她理虧在前,麗姿開口道歉,“對不…”
“你家fanny身體究竟有多嬌貴,我太太撞到她哪裡了?你們到醫院驗傷,我開三倍賠償的支票給你們。”楚函開口了。
那助理向楚函看去,這一看,臉色大變,她一改兇狠的模樣當即哈腰訕笑道,“楚…楚少…”
聽到這聲“楚少”,那整理裙襬的fanny手一僵,她直起身,一雙水汪汪的漂亮眸子向楚函定定的看去。
女人的直覺,麗姿知道楚函和這fanny一定有故事。
麗姿向楚函看去,楚函身姿瀟灑,他蹙眉看着fanny沒有過多情緒,彷彿只是在不悅她助理怠慢她的事情。
fanny見到他這副冷漠的模樣,漂亮眸子裡的秋水就要溢了出來,她微微嘟着紅脣,聲如黃鶯的叫了句,“楚少…”
楚函緊蹙的眉頭更深了,他扣緊麗姿,淡淡道,“我太太向後退,她後腦勺沒長眼睛,但你們向前走的也沒長眼睛嗎?要是你們撞傷了我太太,那纔是真的賠不起。”
fnnay聽完這話,委屈的表情溢於言表,她垂眸柔弱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楚函又斜瞥了她一眼,然後柔聲和麗姿道,“麗姿,我們走吧。”
麗姿還沒回答,楚函就攜着她轉身,才走兩步,麗姿就聽後面的助理在小聲嘟囔道,“fanny,怎麼看楚少的表情好像不認識你了?楚少他結婚了嗎?”
……
楚函摟着麗姿走到一邊清淨的地方,他鬆開她的細腰,站她面前,“麗姿,想不想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麗姿似笑非笑。
楚函兩隻大掌扣住她的香肩,他小心翼翼的賠笑,“是,沒什麼可解釋的,我以前做過很多混賬風liu的事,那個fanny就是其中一個。姿姿老婆,不許覺得我髒,不許冷落我,接受我的過去好不好?”
麗姿擺脫他的鉗制,她俏容上的嘲笑很明顯,眸裡有些寒涼,她調侃着,“楚少,你睡過多少女人你有計算過嗎?你是不是記得每一個你滾過的女人,還是說只要是漂亮的,而且是用那種崇拜愛慕目光看你的,你都覺得眼熟像睡過,你自己都糊塗了?”
“麗姿,不許這樣跟我說話。我睡過的女人還沒有到計算不出來的地步,我認識你的時候才大學畢業兩年,那些女人用十根手指還是數的過來的。我24歲認識你,此後6年就只有你一個,所以原諒我那兩年的迷途和放-縱好不好?”
麗姿“呵”一聲笑,又向後退了兩步,“楚函,你確定讓你結婚第二天的新婚妻子看着你數手指談你睡過的多少女人,真的好麼?”
“我…”楚函狂躁的抓了抓自己的短髮,無言以對。
“楚函,我去下洗手間,你不要跟着我。”麗姿不想看他這副模樣,轉身離開。
……
麗姿用清水洗了一把臉,其實她不是太計較fanny的事情,她只是覺得被他困在身邊聽他談睡過多少女人的話題很可笑。
關了水,站直身,她用紙巾擦拭着潮溼的小手。
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打開,透過鏡面,麗姿看見了來人,她擦拭小手的動作緩慢了下來。
fanny看見麗姿一僵,不過她很快恢復了正常,她身姿娉婷的向洗手檯走來,然後站定在麗姿身邊。
fanny臉上依舊是柔怯的笑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純又無辜,她看着鏡面裡的麗姿,笑道,“聽說你是楚太太?”
麗姿不否認,她將手上的紙巾丟進垃圾桶,然後撩了撩腮邊的秀髮,“所以呢?”
“所以我很羨慕你啊…”fanny一派純真,眨着眼睛的模樣十分俏皮,似乎真是單純的羨慕了。
麗姿勾了勾脣角,又是一個虛僞的人。
不過也難怪了,明星嘛,天生就是演戲的。
“楚太太,楚少一定對你很好吧。他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聯繫我了,兩年前我很想他,去他的公司找過他,他直接讓保安將我轟了出來。就算在公衆場合遇到,他也像剛纔一樣,對我陌生和冷漠。”
fanny這一段話已經暗示了她和楚函曾經的qing人關係,她在向麗姿這個原配赤果果的挑釁。
不過讓fanny失望的是,麗姿沒有給予她任何反應,她那雙水眸緩緩看着她,水眸清冷,黑白瞳仁清澈透亮,像那聖潔的白月光,對她可憐和嘆息。
fanny羞惱了,誰可憐誰還說不定呢。
“楚太太,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楚少不僅人長的帥,而且有權有勢,在整個鼓市可以翻雲覆雨,關鍵是他chuang上的能耐還超級棒,簡直是人中極品。”
“楚太太,楚少有過那麼多女人,你就不好奇楚少第一個女人是誰嗎?呵,那就是我。”
“那時我才18歲,被楚少挑中,洗過澡後躺酒店房間的大牀上等他。他的第一次特別粗魯和急躁,分開我的腿就一陣亂闖,衝進去後就是無休止的撞擊,一點都不憐惜我的身體。”
“我可以理解,他那時年輕氣盛,xing欲特強,他渴望這種事情一定渴望了很久,我又是他喜歡的,所以他魯莽了。”
“經歷那第一次後我們做的就頻繁了,他喜歡刺激,總是變着地方要。我們的姿勢也越來越多,他最喜歡讓我趴着,他站後面,他每次都能堅持半小時。”
“不到3個月他就膩了我,去泡別的女人了,不過後來他也經常打電話約我,嚴格算起來我跟他整整2年,是他玩的最長時間的女人了。”
“雖然他又跟別的女人好了,但是我依舊喜歡他。我想他所有的qing人都跟我一樣,盼着電話等待着他的臨-幸,能跟他那樣極品男人睡一覺,我們死了都甘願。你知道我剛出道時一點名氣都沒有,就是因爲跟了他,我就迅速走紅了,我得到了我夢想的一切。”
“楚太太,雖然楚少娶了你,但是你害怕嗎?楚少是那樣俊俏,那樣出類拔萃的男人,覬覦他的女人太多了,而且他本性也多情。”
fanny問她怕不怕,麗姿搖頭,誠懇的回答,“我不怕。”
然後她轉身,向門邊走去。
fanny沒想到她添油加醋的說了這麼多,麗姿就甩了她這三個字,她在她面前依舊是這副矜持高貴的模樣。
fanny她衝着她的後背說道,“楚太太,其實你比我們好不了多少,就多了個名分而已。我倒是要瞧瞧楚少能給你多久的寵愛。”
麗姿的腳步沒有停,不過她淡淡的開口了,“我沒有拿自己跟你們比,如果真比起來,名分是其次,我們最大的不同是你們躺chuang上等他臨-幸,而他必須求着我,讓我給他。”
fanny捏拳,她眼裡閃過嫉妒,她纔不信。
她的確跟了楚函兩年,但兩人做的次數很少,他很粗暴,不讓人碰他脣,他也不吻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前戲,他做了就了結。
他彷彿真的是爲了發xie,除了最後結束那幾秒的沉lun外,他深邃的狹眸裡漆黑而寒冷。
她纔不信楚少那樣的男人會求着一個女人給他做。
麗姿邊說邊打開了洗手間的門,門外倚着一道修長的身軀。
fanny看見楚函,一雙大眼睛裡當即閃出清純的水霧,但她發現門邊那男人還是執着一雙陰鶩凌厲的狹眸緊盯着她時,她瑟縮着肩膀,恐慌了。
此時又聽麗姿道了一句,“對了fanny小姐,我想你和楚函一定很久沒做了,半小時已經是他的傳說,他現在堅持三分鐘就嫌多。”
fanny,“…”
楚函一臉黑線…
……
楚函摟着麗姿的肩膀帶她回宴會廳,路上麗姿推了推他的胸膛,說道,“楚函,放過fanny吧。”
剛剛她出門沒兩步,就有兩名保鏢進了洗手間,然後裡面傳來一聲慘叫,但是又被迅速捂住。
“爲什麼?”楚函問。
“因爲她是你的第一個女人,以後用來懷念也是極好的。”麗姿答。
楚函蹙眉不接話,也不說對fanny的處置。
“楚函,你第一次就玩一個18歲的小姑娘嗎?你還可以玩的更小一點。”
“麗姿,她18歲已經是夜總會的頭牌了。我從不玩黃花閨女,我喜歡跟貪慕虛榮的女人打交道,公平交易沒負擔。”
“楚函,那你玩我算什麼,我跟你的時候還是清清白白的。”麗姿擰着秀眉,嘟着紅脣抗議。
楚函寵溺的笑,他伸出手指捏她的鼻尖,“所以說,你是我這一生的意外。”
……
兩人走到宴會廳,party已經進行到跳舞的環節了。
大廳裡放着悠揚的音樂,西裝革履,香影重重的人們正在邀請舞伴,楚函剛想對麗姿開口,王躍林父女走了過來。
王躍林道,“楚少,楚太太,你們怎麼不去跳舞?”
楚少,“我們正要去。”
麗姿,“我不想跟他跳。”
對於如此不默契的夫妻倆,王躍林聳肩表示無奈,小芯芯笑的很歡,她拉着王躍林的手對麗姿說,“悠棠阿姨,你不跟叔叔跳,就跟我爸爸跳吧。”
王躍林:小芯芯,你太調皮了,你這是要推我進醋罈還是進火坑?
楚函瞪了小芯芯一眼,然後看着麗姿,麗姿沒表態,她看了眼王躍林,然後微笑着向他走去。
“麗姿,”楚函趕緊扣住她的手腕,“不要丟下我,跟我跳舞。雖然你不承認你介意了,吃醋了,生氣了,但是你就是不爽了。我承認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但是不爽衝我來,待會跳舞我讓你踩兩腳。”
麗姿不說話。
王躍林父女面面相覷,會場衆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紛紛停下腳步,豎耳傾聽。
“麗姿,不要跟我鬧彆扭,好多人都在看我們。我是你男人,是你丈夫,在外面你要給足我面子,哪怕今晚回家跪搓衣板也行。”
衆人:楚少,你好像是自己不給自己面子吧?
這次麗姿出聲了,“我不想跳舞,如果你硬逼着我和你跳也行,我們不止分牀睡,我還要分房睡。”
“不行!”楚函斷然拒絕,“今天答應你分房,明天你就得寸進尺要分居了。你不想跳舞也行…”在麗姿一聲驚呼中,楚函將她打橫抱起。
楚函步履穩健快速的抱她向門邊走去,衆人見小女人掙扎了一下,掙扎不過就用兩隻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兩人的交談行了一路。
“麗姿,我們現在好好談談三分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