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你以前出過車禍,腦部受到過撞擊,所以伯翰森教授來給你做個腦部檢查,你不要緊張,我就站在外面等你。(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說着,林澤少將她往裡推,門半掩着,她都可以看見裡面先進的科學儀器和七八個穿白褂,嚴陣以待的醫生。
“澤少…”夏彤莫名的想退縮,“我不要做檢查,我身體很好。”
“夏彤,乖,聽話。”他不容置喙的看着她。
“可是…”
“沒有可是。”
“那好吧…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先進去,恩?”
於是,夏彤躺在了牀上,護士將她頭頂的罩燈打開,白色的燈光十分刺眼,夏彤下意識用手去擋。
“林太太,不要緊張,”伯翰森教授拿着一支針管靠近,“我現在給你注射一點麻醉劑,你睡一覺就好了。”
……
檢查持續了一個小時,伯翰森教授摘下口罩走了出來,林澤少看了眼安靜躺在牀上的夏彤,“她怎麼樣了?”
兩人開始用英文交談,“情況很不樂觀,她腦中有一塊影區,我剛證實那是片凝結的血塊,血塊緊靠着她的大腦靜脈。”
“什麼?”林澤少心頭亂跳。
“林先生你不用太緊張,她還可以像正常人般生活,只要她的腦部不再受創傷。”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果她的腦部再受重創,血塊移動或直接壓上大靜脈,那她就會有生命危險。”
“那現在怎麼辦?手術嗎?”
“目前看來,手術的風險高達70%,我沒有把握。近期我要邀請我的好友,著名的腦顱專家布朗來華,和我共同研究方案。”
林澤少聽完,垂眸沒說話。
“至於你說的失憶,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因爲血塊凝結腦中導致的強迫性失憶,還是她自主的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
“是的。很多人對於以前那些恐懼的,不愉快的記憶都很抗拒,下意識裡會選擇遺忘。”
恐懼的,不愉快的?
據他所知,她除了忘了他外,還忘記了她的爸爸。
她爸爸的死對她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她選擇遺忘他可以理解。
那他呢?三年前那個風雨之夜,她對他說的每字每句又清晰的浮現在耳邊,心裡驟痛,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即使百般否認,但他在她心中曾是多麼的…不堪!
“林先生,我們通電話時,我曾經問您是否要治療林太太的失憶症,當時您沒給答案,但現在治療失憶症是勢在必行的了。”
“爲什麼?”
“因爲如果林太太是強迫性失憶症,那治療失憶會推動血塊的消融,這是最好的保守治療,我們不能放棄。”
林澤少臉色發白,他捏着雙拳,沒說話。
“林先生,請您儘快做決斷,如果您同意,我會聯繫周德,下週就給林太太做催眠第一療程。”
周德是國內著名的催眠大師,他以一手催眠術治療了無數失憶和有心理疾病的病患。
……
夏彤“嚶嚀”一聲醒來,睜開眼,林澤少正坐身旁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