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深呼吸,“夏彤,我渴了,去給我倒水。 ”
“那不是有空姐嗎,你可以叫她。”
“我不喝別人倒的水,你去。”
看,他也知道自己人品差,怕別人投毒是吧。“可是我去了,小男孩怎麼辦?”
某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是“我不是在這嗎”,夏彤投了計懷疑的眼神“你靠譜嗎”。
“別廢話,快去。”某人將小孩搶過去。
……
林澤少將小男孩抱坐腿上,但小男孩還心心念念着剛剛那位漂亮姐姐抱,所以憋着嘴不開心。
“乖,叔叔現在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某人和聲細語,十分溫柔。
要是夏彤在,準落一身雞皮疙瘩。盧青在,boss,你又要算計誰吶?
小男孩睜着大眼,十分迷茫。
於是某人拿出手機,他攤開左掌,“看,我手上沒東西吧。”然後將右掌的手機放左掌上,“看,我變出了手機。”
……這一大一小互相干瞪着眼。
然後,“咯咯…”小男孩爆發出銀鈴般的微笑,“呵呵…”某人眯着眼,配合了兩聲。
小男孩,叔叔,你腦子出問題吧,這二百五的把戲在唬誰呢?
某人,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智商這麼低,怎麼都老子搶女人?
某人又將小男孩摟懷裡,“我告訴你哦,其實剛剛那位阿姨變魔術比叔叔厲害多了,她最喜歡變…灰太狼,然後將小綿羊吃掉。”
某人做出了張嘴吃綿羊的動作,小男孩整個一顫抖,傻着眼看他。
不明白?好,某人再接再厲,“姐姐還會變…侏羅紀裡面的恐龍,看見小朋友就伸出利爪將他撕碎,然後將鮮血淋淋的肉一塊一塊的放嘴巴里咀嚼…”
夏彤出來時,就看見了這副場面,男孩在某人懷裡,“哇哇…”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小男孩父母將男孩抱了回去,夏彤坐下問,“你對那小孩做什麼了?”
某人攏了攏襯衫,意氣風發,挑眉, “我可什麼都沒做。”
“那他怎麼哭那麼厲害?”
“誰知道呢,他大概想說…那個阿姨是變態。”
“……”
“夏彤,我困了,肩膀借我睡會兒。”說着,某人就將頭枕在了夏彤肩上。
“可是…”低眸看着某人英俊不減,但疲憊萬分的臉,夏彤將“可是你不會將坐椅放平,躺下睡會更舒服點”的話咽回了肚子。
什麼嘛,人家情侶都是女人枕男人肩上,他這樣會讓她有種女漢紙的感覺,一點都不浪漫。
心裡雖不滿,但夏彤向後坐了坐,讓他靠着更舒服點。又拿過毛毯蓋他身上,她小聲嘀咕,“真不知道你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
是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天他都幹什麼去了。
……
到了美國,有人來接機,同時和林澤少一起來參加學術研討會的成員也在機場匯合了。
夏彤雖然不關注經濟,但這些來自全球各地的名人中,她倒是有熟悉的。
其中有一位70歲的老者,來自意大利,他曾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被譽爲“財經教父”,非常有權威。
還有一對來自比利時的夫妻,40多歲,男儒雅女溫柔,他們年少因經濟學結緣,此後20年一起做研究,伉儷情深。
這十餘人大都是中年人,像林澤少這麼年輕的,僅此一枚。
當然也有一位30多歲的美國女人非常顯眼,高挑的身材,幹練的穿着,漂亮妖嬈。關鍵是她有一雙碧藍色的眸子,清澈純粹,但不乏智者的睿利。
夏彤承認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她和她對視,都會被吸進那雙璀璨的碧眸裡。而且聰明睿智又低調內斂的女人,渾身都散發着一種誘人的磁場。
不知怎的,夏彤覺得碧眸女人的目光往她這邊飄。
“grandpa”,機場又匆匆衝來一位20多歲的英國小夥子,他有外國人高大健壯的身材,再配上一身豹紋低v領的t恤,頗有幾分狂野的味道。
他叫abel,是老者的小孫子。
衆人簡單的寒暄,夏彤無聊的四處張望。
突然,一聲高分貝的“darling”令夏彤回眸,只見abel像發現新大陸般盯着自己,她錯愕時,abel已經熱情的跑過來,傾身要親吻她的臉頰。
這是神馬情況,外國人的見面方式也忒…不要臉了吧?佔人便宜還能如此冠冕堂皇。
況且這位仁兄身上有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久經風/月還養成了一雙輕/佻的桃花眼,夏彤很不喜。
夏彤要側身躲避時,他們之間橫上一雙手臂。
於是,abel的頭硬生生的卡在了那隻手臂上。
“abel”,老者跑來低低的教訓了abel幾句,擡頭對林澤少抱歉,還好奇的問,“這位是?”
“她是我秘書。”夏彤聽林澤少冷硬的回答。
她垂眸,嘴角扯出淡笑,心裡仍微不可察的刺痛着。
衆人寒暄後出發去五星級酒店,林澤少和夏彤坐商務車上。
林澤少,“剛剛若是我不攔着,你真打算被那隻花蝴蝶親到嗎?”
夏彤,“那要不然怎樣?他飛都飛過來了,我能拍死他嗎?”
林澤少,“當然不能,拍死會髒了你的手,直接用腳碾的死無全屍就好。”
那邊的abel一個噴嚏,“爺爺,我感覺有人說我壞話。”
夏彤,“你一個老闆操心公事,現在還操心秘書的私事,不累嗎?”
林澤少,“不累啊,你沒聽說過嗎,秘書通常都是老闆的…情人。”
夏彤,“哦,懂了,你找盧清去吧。”
……
到了五星級酒店,大家都入住下來,夏彤和林澤少的房間是門對門。
林澤少兩手擦褲兜,在房間裡先慢悠悠晃盪了一圈,然後出門。他並沒有去夏彤的房間,而是找到了abel的房間。
abel的門半掩着,看了看走廊裡沒人,林澤少走了進去。
abel正在沐浴間裡哼着小曲,洗着小澡,林澤少看了看牀上鋪放的粉色碎花襯衫,呵,這隻花蝴蝶又不知要飛哪採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