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不僅是和他的舌糾纏在了一起,她還放肆的用舌頭去描繪他的脣片,他的牙齒,像他邪肆的對她時一樣,不知爲何,在親吻的時候,她突然間冒出了一個詞:脣亡齒寒。她和他兩個人,就是要做到脣亡齒寒的地步。
一念及此,許安然瞪大了杏眸,太近距離的凝視夜傲擎的面容,沒有片刻間,她已經是嬌喘吁吁。
無獨有偶,夜傲擎的這個吻是溫柔的,是一個她喜歡的類型的吻。
夜傲擎凝視着她的俏臉染上了一層嫣紅,他放開了她,卻問了一句:“左天藍和葉雨煙來過了?”
許安然眨了眨杏眸,略帶挑釁的道:“君岫飛還來過了呢?”
夜傲擎低哼了一聲,懶得和她去討論君岫飛還是左天藍他們,許安然見他不說話,於是只好道:“夜傲擎,查出來是誰了嗎?還是真的是意外啊?”
“阿亞已經在查幕後黑手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抒發一下春夏秋冬嘛,要不?等過年的時候,你公司放假了,我們去有雪的地方看飄雪,怎麼樣?”許安然擡頭望他。
“好。”夜傲擎應了下來。
香城是一個不會下雪的城市,至少許安然在這個城裡的這些年,是沒有下雪的。她不知道以前的香城是不是有下雪,但是,她的家鄉,是一定有雪的,她已經七年沒有見過下雪的天了,但願今年,但願能夠如願以償。
在墨溪園養病的日子裡,許安然除了每天早上看看報紙,然後去曬一曬早上的太陽,中午之後的時間都是在房間裡休息,晚上夜傲擎下班,兩人會像情侶一樣聊聊天。
她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給左天藍和葉雨煙,她們倆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現在的事情到了節骨眼上,她不希望再出什麼差錯,所以,能避免的不必要的麻煩,就儘量給避免了。
可是,左天藍就一直給葉雨煙訴苦,說許安然真是夠絕情絕義,根本不在乎她們這些年的姐妹情,爲了夜傲擎就什麼都不要了。可是葉雨煙說,許安然不是這樣的人,她或者是有自己的苦衷。
當左天藍忍不住打了電話給許安然,許安然接起來,兩人都沒有說話。許安然對於一個如此關心自己的好朋友,她自然是覺得開心的,也是暖心的,但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
最後,是左天藍沉不住氣了:“許安然,我都主動打電話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話也不說一句?”
許安然不由揚了揚脣,她淡淡的說:“天藍,我很好。”
“許安然,你有什麼不好的,你說出來,我和雨煙都能幫你?”左天藍纔不信她真的很好,“我帶着幾百個弟兄絕對能幫你擺平的?”
聽到了這裡,許安然不由笑了,“天藍,我真的很好,這幾天身體也恢復得不錯,下個星期吧,我請你和雨煙吃飯,順便我們去做spa。”
“那好,我轉告給雨煙。”左天藍總算是有一點收穫了。“就這樣了,我掛了。”
“好。”許安然看着手機,人在異鄉爲異客,朋友就變得如此奢侈了,從心裡關心和愛護的好朋友,就更是難得一見的奢侈品了。
儘管左天藍熱心熱腸的願意幫許安然,可是許安然獨立慣了,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完成,恩怨情仇的事兒,只有自己親歷親爲,纔會真正的放的下。
一個月後,許安然肩上的傷口基本上癒合了,只是還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在夏天穿露背衫或者是穿禮服時,就會看到痕跡。
夜傲擎看着這道傷痕,自然是心裡不舒服。
許安然卻不介意:“你小時候有沒有打過卡介苗?這是一種預防結核病的接種疫苗,注射進人體以後,會在手臂上留下一個疤痕,雖然醜陋,但卻可以預防人生結核病,這……你說人是要生命呢?還是要美麗呢?”
她說着,就去伸手扯夜傲擎的衣袖,他手臂上有沒有當年注射卡介苗留下的疤痕,雖然是深秋,可是夜傲擎下班回到家,仍然只是穿了一件長袖的襯衫。許安然要去解他的襯衫鈕釦看手臂時,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吻上了她肩頭上的疤痕……
後會葉下。許安然閉上了眼睛,感受着他如羽毛一般輕柔的吻,她喜歡他溫柔的待她,儘管這會讓她寸寸淪陷,這會讓她越來越喜歡,但是,哪個女人不想被男人捧在掌心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