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沫獨自走在街頭,腦海中翻滾着白天看到的事情,柏油路被夜晚通明的燈光點亮,沾了水,彷彿鏡子一般,將眼前女人的容貌刻在馬路上,雖然現在是夜晚。
心情不好或者有心事的時候,洋沫喜歡獨自一個人喝着酒藉助酒精慢慢的思考儲存腦海中的事情,這樣的時刻,總是讓她能夠很好的思考。
洋沫轉身走進離她不遠的一家酒吧,踩着她精緻的可以照出人影的高跟鞋啪啪的踩在大理石板上,坐在了高腳椅上,用手敲了敲吧檯,用手極致妖嬈的撫弄了一下她長長 的捲髮。
手指在吧檯邊上有節奏的敲打着,洋沫看了看眼前的酒保說道“白蘭地!”
酒保正在搖晃着手裡雞尾酒的調製,無比驚訝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
“怎麼,看什麼,兩杯!快去呀,愣着幹嘛!”洋沫對着酒保翻了個白眼,煩躁的將自己額前的頭髮向後弄了弄,聲音不覺的提高了吼道。
這一聲吼叫,引起了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桌子上的姚齊,姚齊擡眼確定聲音是否是他認識的那個女人,看到了洋沫敲着桌面,側頭,揚了揚她的秀髮,姚齊甚至感覺他的鼻翼間飄過一陣香味,是混雜了體香和酒香的味道。
起身,向着那個熟悉的聲音走了過去,像是一個痞!子一般的將手搭在了洋沫的肩上,伸向她的頸邊,捏了一下。
痞!笑的說道“美女,喝這麼多,晚上不怕出事嗎?”
洋沫正待發火,突然覺得聲音有些熟悉,眼眸處多了一絲驚訝,轉頭看向將手放在自己脖頸處的男人。
“姚齊。你怎麼在這裡?”洋沫伸手摸上姚齊有些被酒點綴出的臉部紅痕,滿臉的心疼。
“寶貝,幹嘛一個人來這裡喝烈酒呀,怎麼說,都是一個女人不是,還是這麼妖嬈的女人呢!”姚齊笑着說道。
“這是怎麼了,不是處理事情的嗎?對了,安然的事,怎麼樣了,我有事。沒一直拖着她,事情處理好了嗎?”洋沫看着姚齊說道。
酒保端過了洋沫要的白蘭地,輕輕的放在了桌上。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用管她,陪我坐會!”姚齊拿過酒保剛剛拿來的白蘭地,晃着酒杯,悠悠的說道,姚齊的手機打破了他的話語。響了起來,一遍一遍的叫囂着。
姚齊看也沒看,扔在了桌上,說道“真是逼的我說髒話!”
洋沫掃了桌上的手機一眼,嘴裡說着“好了,你也會爲女人發愁呀!!真是難得!”說着。便假意拿過了姚齊的手機看了一眼。
“女人可怕就可怕在同你的利益有了瓜葛!”姚齊一口吞下半杯白蘭地,說道。
“慢點喝!等會,我去上了廁所!”洋沫笑着拍了拍姚齊的背。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轉身像廁所走去,眼睛向是一把利劍一般,從劍鞘裡射了出來,閃着寒光。
站在廁所的門口。洋沫啪啪按下了一串數字,有時候你不得不說。女人的記憶力在某些時刻是超強的,電話嘟嘟響了幾聲,通了。
“見一面!現在!”洋沫說道。
“爲什麼 ,爲什麼要和見你!哼,你有什麼權力命令我!”安然一聽聲音,便知道是誰了。
“你現在的行爲只會讓姚齊離你越來越遠,身爲女人,我真是覺得你傻的可憐,知道嗎?”洋沫冷冷的說道。
”地點我會告訴你的!”說着閡上了手機蓋,在洗手池邊洗了洗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既然自己沒有本事幫他弄到資金,既然姚齊非得到這筆資金不可,既然不得不同她掛鉤,洋沫一路上邊想着邊向着姚齊的賓館走去。
安然還坐在牀上,想着洋沫同她說的話,邊想邊生氣,她到底憑什麼這麼拽,我是誰,我是安然,竟然說我蠢!
說着生氣的站了起來,吼道“她到底憑什麼說我傻!”而後生氣的走出了姚齊的房間。
洋沫看着正一臉敵意的看着她的安然,無所謂的笑了笑,問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幫他?”
安然眉峰一挑,剛纔不是還很拽嗎?說道“我一直都在幫他呀,只不過我看不慣某人一直在他的身旁打轉,像蒼蠅一樣。”
“是了,我也看不慣,大概他身上有吸引蒼蠅的本事,總是有人繞着他。”洋沫平靜的說道。話語裡卻一點不相讓,儘管在路上已經提醒過自己,但還是不控制的說出。
“這不是你找我來的目的吧,如果是的話,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裡口舌爭辯,這樣只會降低了我的檔次!和街頭叫賣的沒什麼兩樣!”安然說道。
她在一步步的逼她,洋沫儘管心裡已經把安然罵了無數遍,看着她臉上得意的笑容,但是卻不得不讓步,她知道那筆錢對姚齊的重要性,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還是知道的。
“讓你父親投資這麼難嗎?難道有錢人都是這麼小氣嗎?”洋沫說道。
“你要明白事情的根源不在我父親,而在與我,你知道嗎?從小他就慣着我,什麼事都由着我,小時候,我看上一個洋娃娃,限量版的,很漂亮, 同時和我看上的還有一個小女孩,看着她盯着洋娃娃的表情,我就用敵視的眼神看着她,最後我衝着爸爸撒嬌,他便已三倍的價錢買下了它,猜猜我接過做了什麼?”安然看着洋沫接着說道“我當着小女孩的面,剪亂了芭比的頭髮,衣服,然後用剪刀在它的身上紮了幾個孔,連同她的小屋,一同扔在了女孩的面前,才拉着爸爸的手走開了,回頭看着女孩一臉失望的表情。”
“別人碰過的,即使我多喜歡也不會要!但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安然霸道的說道。
“佔有慾真可怕,好了,別的也不想說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洋沫說道、
“這是我家鑰匙,他現在在我家。”洋沫眼眸處含着痛意,但是爲了姚齊的資金,她只能這麼做,她同時還想借這次機會看看自己在姚齊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少,這樣做了之後,他會不會怪我。
安然看了看洋沫,一把得意的接過了鑰匙,留給洋沫一個背影,快速的走掉了,洋沫接過了手上的咖啡杯,喝了起來,咖啡的味道瞬間讓她的味蕾感覺到了一陣苦澀,然後擡頭說道“再給我來一杯!”
想要讓這無盡的苦澀包圍自己,不去思考自己這樣做對還是不對,只是覺得心口處有陣陣的苦澀不受控制的溢散出來。
姚齊睡的很沉,鼻尖聞到一陣香水的味道,便閉着眼睛笑着將身側的女人擁入懷中,伸手撫上了女人的脊背,貼入自己的懷中,感覺到了身旁女子有些戰慄的身子。
緩慢的睜開眼眸,說道“怎 麼了,身上一層的汗。”姚齊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安然頓了頓神,看着姚齊。
姚齊看着眼前的女人,嗖然一下的清醒了, 從牀上彈跳着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腦袋說道”怎麼會是你。”說着擡頭看了看四周,這明明是洋沫的房間,然後轉過頭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姚齊這纔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着上身,動了動身子,瞬間發現自己竟然全身一絲不掛,繼而轉身看了看安然,正在用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姚齊記得起牀的時候,摸到她的背部,是和他一樣的狀態。
好像身旁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姚齊絲毫不沒有驚慌,抓了一個毛絨枕頭,放在自己的**處,向着洋沫的衣間裡走去,這裡有他的衣服,姚齊記得,自己以前穿過的衣服,她總是會洗好,收起來,打開衣櫃,找到自己需要的衣物,穿上。
安然生氣的槌在牀上,將枕頭摔打着,發泄着自己的不慢,早上起來看到自己,他就這個反應嗎?完全不當自己一回事!
姚齊穿好下身走了出來,上身依舊是光!裸着,看着牀上的女人,走進了洗手檯邊,邊刷着牙邊對着鏡子思考着昨晚的事情,以及如何安然會在這裡,卻像是一條線,中間的一段被剪斷了,如何都拼湊不起來。
洗漱完後,姚齊走了出來,低頭看到紅色的地毯上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姚齊拿起自己的襯衫,然後將地上的屬於安然的衣服一件件的放在了夏涼被上,說道“是要穿這些,還是找一身她的衣服穿上,反正你們的身材差不多。”
安然看着扔在自己身邊的衣服,說道“難道你都不想說點什麼嗎?”安然問道。
“我要說什麼嗎?我該說什麼嗎?”姚齊問道。
安然撩開被子,露出自己全!裸的身子,眼神悽楚的看着他,然後說,“對待昨晚發生的事情,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姚齊冷哼一聲,慢慢的將自己的襯衫穿上,眼睛緊緊的盯着安然,一道道的將釦子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