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看着母親的遺像不願意離開,照片上的司雲帶着淡淡的笑意,顯得那麼的安詳,和樂,城啓東緩緩的往司雲的遺像前放了一束花,司嫣始終都堅強的沒有落一滴淚,只是看着,感覺天空灰濛濛的厲害,城啓東走過去輕輕的摸了摸司雲的遺像,那一瞬間觸動了司嫣,淚還是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
走出了墓地,城啓東緩緩的說“同我回家吧!”
司嫣臉上綻出一個悽慘的笑容,說道“我媽媽沒了,我的家就也沒了!”
“你媽媽臨走的時候讓我照顧你,況且我有義務照顧你!跟我回家吧!”城啓東再次的說道。
“給我一段時間,適應一下。”擡頭看了看城啓東說道“太突然了,讓我緩一緩!好嗎?”
“爸,我們先回去,給她一段時間!”城言走上前來,看了司嫣一眼,說道。
“好吧,那我們回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什麼給我打電話!”城啓東說道。
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司嫣站在這片荒涼的墓地中,風扶起她的秀髮,迎着風展現着飄逸的姿態,那個背影曾經她認爲如此的安心,寬厚,她真的試圖同城言攜手一生,如今看來,這一切如此的荒唐,她掩住嘴痛哭流涕,淚一滴滴的砸落在她的手背上,彷彿在嘲笑着她的那一段可笑的愛情。
當把心掏給了別人,放在別人那裡時,才知道,受一點點傷都會好痛,因爲它已經沒有了可以保護的身體。
她是喜歡城言的,那種喜歡有多深,她不知道。現在她只知道這一切發生的那麼荒唐,有時候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可以解釋。
司嫣抱着自己的身子,蹲在地上任風冷卻着她雜亂的思緒,理智和心,有時候並不是同行的,接受城言是她的哥哥,彷彿就是要她重新涅盤一般,她撫了撫自己的頭髮,從地上站了起來。
跌跌撞撞。司嫣從墓地裡出來,走過四周環繞着草坪的綠化帶,突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摸了一把。司嫣側頭,看到了一個肥肥的男人!真的讓人很倒胃口。
“屁股很翹嗎?小姑娘,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陪我呀?”男人的目光在司嫣的身上放肆的遊走着,彷彿是令人噁心的驅趕不走的蚊蟲。嘴巴更是說着不乾不淨的話語。
司嫣手隨意的甩了一下,側身,向着旁邊準備繼續的走,男人的臉重新的閃現在自己的面前,已及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奸笑。
司嫣笑着,摸上了自己的屁股。說道“翹嗎?”
男人臉上的笑意已經一圈圈的擴散開來,說道“翹,翹。怎樣,小美人,一晚上,有沒有興趣!”說着試探性的將嘴向着司嫣的頸部伸了過來。
司嫣嘴角微勾了一下,擡腿。尖細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腳背上,男人吃痛。眉頭皺了起來,嘴裡罵道“你個婊子,敢踢我!”
說着提起腳甩了甩,用發狠的眼神看着司嫣,司嫣趁此機會,毫不留情的踢在了男人的肚子上,男人痛的倒在地上,嘴裡還罵着賤人,一邊齜牙咧嘴的慘叫着。
司嫣嘴角輕輕的勾了一下,說道“我沒踢你檔,讓你斷子絕孫,已經說明我很仁慈了!”
被欺負也要有個底線,那要被人欺負利用的時候太長了,不代表沒有底線。
冷顏少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男人在地上哀號,捂着肚子,司嫣向着他這一邊轉過頭來,冷顏少拍拍手,說道“做的好!”
“你他媽又是誰?”男人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罵罵咧咧的說道。
“好,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誰?”說着將自己的衣服外套脫了下來,甩在地上,然後向着男人走了過去,嘴角一抹淡然的弧度,再男人還沒站穩之際,狠狠的朝他的臉上揮了一拳頭。
“人渣!”冷顏少吼道,然後拿起地上的衣服,拉着司嫣的手,向外起去。
剛通過城言知道了司嫣在這裡,一來,便看到這樣一場好戲,這個女人似乎被激起了體內的怒氣,不再是他看到的逆來順受的小綿羊了。
司嫣沒有說話,任冷顏少拉着遠離了男人,司嫣才甩開了冷顏少的手,說道“剛纔的事情,我不會謝謝你!因爲,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有什麼事情嗎?”司嫣問道。
“你母親的事情我很抱歉,沒有提前通知你!”冷顏少誠懇的說道。
“沒關係,反正都過去了,我忘記了!現在,我們之間應該可以用沒關係來定義了吧,冷顏少,請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司嫣一口氣說完,然後看着冷顏少,眼神篤定,冷然。
這樣的她,讓冷顏少詫異。
是什麼讓她一瞬間,便的如此的冷,他彷彿從此刻的她身上找到了自己當初的影子,是傷痛,那足以讓人死掉的痛楚嗎?冷顏少看着司嫣,想到。
“如果,,,你這樣想的話,恐怕錯了!說着冷顏少拿過了一份報刊,你的戲還沒有演完!”不知爲什麼,這樣的司嫣,讓冷顏少也不由的說話結巴了起來。
司嫣看了看,冷顏少說道“股市一直再波動,因爲這個女人,我爸剛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我爸已經將她的照片公衆了,迎起一陣軒然!”
“這種事情冷總難道解決不了嗎?”司嫣說道。
“不能!”冷顏少說道。
司嫣側頭,看着冷顏少,說道“那好,你準備出多少錢僱我,有什麼要求!”
冷顏少咋舌,這樣的話竟然從司嫣的嘴裡說出,帶着這樣的口吻,冷顏少頓了好久,才說道“不會虧待你的!”
“我要一套別墅,靠海的!”司嫣笑着,說道“總不能讓別人哪天跟蹤我的時候,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象,最起碼讓外人看來真實不是嗎?”司嫣冷然道。
“好!依你!現在可以跟我走嗎?”冷顏少問道。
司嫣安安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風景,快速的從自己的眼前閃過,冷顏少開着車,靜默着不說話,她的手上始終拿着一份報紙,指尖按着一個叫馨然的女人名字。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冷顏少接起說道“知道了,我馬上會過去,幫我購置一套靠海的別墅,要快。”這個男人辦事還真是快呀。
司嫣不說話,冷顏少將司嫣塞到了艾薇的化妝間,不多時,司嫣如木偶般的出現,真的是木偶,沒有過多的表情,水潤的臉頰上有一雙過於清淡的眸。
長長直直的頭髮,藍色的裙裝,沒有過多的裝飾,配着司嫣的膚色,給人已優雅,淡色的清純,配着淡淡的妝容,很美,這次的美,美的純粹!
司嫣柔美的眸光裡帶着傲氣,她已經不是幾天前的她了,在母親的 墓地上,那個任人擺佈,柔弱的她已經不存在了,那時,她就告訴自己,再沒有什麼牽掛,我不堅強又能怎樣。
“可以嗎?這次換風格了?”司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眸看着冷顏少的影像問道。“恩,很好,人總是要換風格的,甚至有人的性格都能瞬間的轉變!”冷顏少意有所指的說道。
“好了嗎?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我的報酬是很高的!”司嫣不客氣的說道,絲毫沒有讓步,艾薇看着眼前穿着柔美的女孩,臉上的表情動了動,那雙被假睫毛襯的眼睛顯的格外的顯眼。
冷顏少不理會司嫣的話,刷了卡,出了門,司嫣也同樣的跟了上去。
又是這樣,不適合她的舞會。
司嫣嘴角掛着淡然的微笑,對着舞會上的人們笑着,她認識的,不認識的。
“放心,我不會出岔的,不要看着我,讓我一個人呆會!”司嫣擡頭看着冷顏少說道。
冷顏少半垂着頭看着司嫣,然後將司嫣放在他臂彎裡的手放了下去,說了聲“隨你!”
司嫣站在陽臺上,吹着風,漆黑的眼眸融入一片更大的黑暗中,看着那一下下不停閃動的如星星般的燈光,冷卻自己的思緒,破洞一般的胸口,感受到了陣冷風的侵襲。
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司嫣向着洗手間走去,站在鏡子前洗着手,看到了鏡子中有了女人一直看着她,她轉頭,同樣看着那個女孩,眼眸很輕,又着不禁事情的清純。
“你是。。。”女孩盯着司嫣,似乎在回憶着,在腦中搜尋着曾經的記憶準備叫出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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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馨然吧!”司嫣站在吹風機下吹着風,幹着手,淡然的一笑說道。“你怎麼知道?“馨然輕輕一笑,看着司嫣,說道“感覺在哪裡見過你,一下想不起來了。”
洗手間的鏡子前,映出兩張同樣美麗的臉孔,自是一張臉孔上帶着少許的淡然,司嫣說道“冷顏少認識嗎?那天的報紙記得嗎?”司嫣提醒的說道。
“哦,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女孩笑笑。
司嫣轉頭,準備走出去,轉過頭說道“你如果真心的愛他,就放心的去,我,從來就不是你的敵人,愛情,本來不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只是有些人將它變複雜了,我對你構不成任何的危險!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