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少微變的眼眸裡閃爍如星辰,彷彿有什麼在隨着司嫣的話一點點的融化,眼裡那不變的冷漠少了許多,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那次相救,還是更早?他淡然的看着司嫣,想着。
“是嗎?我以爲我嚴肅一點更帥氣一些!”冷顏少語氣也變的輕快了許多的說道。
司嫣微垂着眸,腦海裡迴轉着夜叉的話,他喜歡你,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感情這東西,有時候只有別人才能看懂!。
喜歡!伴隨着她的嘴脣不由的蠕動吐出這兩個字,她的心跳突然間變快了,冷顏少轉頭,問道“什麼,你在說什麼?”
司嫣這纔回過神來,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意思,是,我更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雖然對你來說,我的感覺完全不用在意!”
“那也不一定,看來我要常笑笑才行!”冷顏少嘴角掛着性感迷人的淡然笑意,看向了司嫣,她一低頭,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包,不由的有有些慌張的吞嚥了下口水,她是藏不住事情的。
走出了門,暖融融的光照在皮膚上,連臉上也被鍍上一層的柔光,冷顏少開着車,司嫣盯着前方發呆,腦海中回想着是夜叉下午見自己說的話,像是魔咒邊在她的耳邊一遍遍的迴盪。
“司嫣小姐!”夜叉將照片再次從桌邊推到了她的眼前,垂眸,女子的一顰一笑,那樣的清純,那樣的需要被保護,如果她是一個男人,也會喜歡這樣如水般潤澤的女孩的吧。
夜叉看着司嫣盯着照片上的女孩發呆,那笑意從脣邊勾起,一直上升到眼眸處。手指緩緩的十指相扣,放在鼻尖,饒有興致的說道“你說,如果,當時,在你和她之間做個選擇,只能救一個,他還會這麼毫不猶豫嗎?如果會,是你,還是她?你想不想知道!”
司嫣桌下的手已經有些不聽話的相握。許久,擡起眼眸,衝夜叉冷笑笑。說“如果放在你面前的是這個選擇,你會選誰?”
“我。。”夜叉看了看司嫣,然後說道“哎呦,不好抉擇呀,一個是老情人。藏在心底許久的女人,一個是剛剛上心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選!”
司嫣突然推開了椅子,站了起來,說道“如果我是冷顏少,我當然會選擇她。難道你會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做到什麼程度!我對他來說,就是這樣的,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我之所以會見你,是告訴你,你從我這裡下手,出發點就是錯的!”
“是嗎?他的眼裡有你,同樣。你的眼裡也有他,愛也罷。恨也罷,有,就代表你在乎他!”夜叉笑意蔓延在臉上,說道。
司嫣將照片拿了起來,對着夜叉說道“你知道她對嗎?告訴我,有關她的事情!”
夜叉將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司嫣坐下,說道“不是沒有關係嗎?又何必在乎他身邊的女人,你不覺得你跟我來,就說明了你前面說的那些都是謊話嗎?你這樣又怎能自圓其說呢。”
“我回去了,反正你的目標不是我,不是嗎?”司嫣冷冰冰的語氣完全不似那窗外的天氣。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去問問他嗎?從他口中得知,不是更能說明他放下了嗎?”夜叉翹着腿,看着正準備移動腳步的司嫣說道。
冷顏少一路開着車,看着司嫣眼神木訥的看着前方,像是沒有調好焦距的膠捲,估計面前的景根本沒有照進她的眼眸裡,今天的她好像格外的能出神,他轉過頭問道“你,,在想什麼?”
遠遠的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傳過一聲喚,纔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冷顏少,問道“到,了嗎?”說着眼睛才找回了焦距,看着前面那一片寬闊的馬路。
“還沒有!你,,,,剛纔想什麼?”冷顏少轉頭再次的問道。
“沒想什麼,有點累而已、”司嫣轉頭衝冷顏少疲累的笑了笑,很巧妙了掩蓋了眼底的神色。
姚齊周旋在兩個女人的身邊,好累,一個他不想從此無關,一個他不想有關,卻又不得不靠,這時,他才發現,感情處理不好,是一件如此折磨人的事情。
“你在哪裡?去哪裡了,一醒來就沒有看見你,人家快餓死了!”安然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慵懶腔調。
“給你買飯吃呀,幾點了,知道你個懶蟲沒有起來!”姚齊聲音蠱惑,透過話筒的聲音是如此的柔,然而臉上卻沒有一絲愉悅的神情。
“這麼好,那好,那我先洗漱,等你給我買回來吃!”安然柔柔的笑聲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現在才發現我是一個好男人嗎?好了,我該買飯了,掛了!”姚齊掛斷了電話,再次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眉頭不知是因爲烈日還是發愁皺了起來。
“工程的進度怎樣了,你們是蝸牛嗎?進度是爬着的嗎?”姚齊衝的話筒吼道。
“老闆,你真會開玩笑,這麼龐大的工程,快也需要一年,慢的話或許兩三年,這才過了多久,着什麼急呀!”包工頭說道。
“我加錢,讓他們加緊了給我幹!”姚齊站在 街上吼叫着。
“老闆,我們是人,不是畜生,要休息,工錢雖然多,但也不能不要命,況且這天氣這麼熱,中午不到兩三點,開工都會中暑的!”包工頭說道。
“ 你們是不想賺這錢了嗎?包工程的人那麼多,難道我還不能另找嗎?”姚齊語氣漸硬,吼道。
“有錢就這麼衝嗎?我們也是爹生父母養的,你問誰都是這樣的,我這算是便宜你了,我不能因爲你的一句話,讓我的工人們日夜加工,累死在工地上,這樣都不好說不是,你大可以來工地看!”包工頭說道。
“大概什麼時候能夠蓋起?”姚齊問道。
“這我說不準,這可是一套的花園景房,四十層的高度,現在纔打起樓的地基而已!”包工頭說道。
“才做基,你是幹什麼吃的,我給你那麼多的工錢,你的進度,怎麼反而像是蝸牛!”姚齊越聽越生氣。
“做好地基,蓋樓倒是很快,高樓萬丈平地起,關鍵是地基,十棟樓的地基!速度已經很快了。”包工頭說道。
“儘量在加快,我要的是速度,速度,給我把進度趕上去!”姚齊說完,掛斷了電話,心情頓時陰鬱。
姚齊訂了一個蛋糕,買了一瓶紅酒,和一大束嬌豔的玫瑰纔打車回家。
站在門口,他按響了門鈴,聽到砰的一聲,門開的聲音,安然打開門,沒有看到人,剛剛探出個腦袋,便聞到一陣的花香。
“討厭,纔回來!”安然說着,將花束壓了下去,看着站在花後的男人!
“怎麼,出去一下就想成了這了”姚齊媚笑着看着安然,將花放在了她的臂彎裡。“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還買花給我?”安然抱起花重新的嗅了嗅,一臉的笑意。
姚齊邊向着房間裡走去,邊說道“今天,是情人節!我們一起來個浪漫的下午餐怎樣?”他舉起手中的紅酒,勾了勾脣角。
“情人節?這好像不是二月也不是七月,東方的也不是,西方的也不是,哪裡來的情人節?”
安然捏着花瓣,說道。姚齊一把將安然勾到了自己的臂彎裡,低頭看着隨着他的動作半躺的臂彎裡的安然,臉上飄過朵朵的紅暈,說道“你幹嘛呀,討厭。”
“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情人節不是每天都是嗎?怎麼樣,下午有沒有興致來一瓶陳年的紅酒呀!”姚齊俯身看着安然笑道。
“好!”安然癡癡的說道,看着姚齊同樣染滿笑意的臉龐。
姚齊將安然放開來,一起向着桌邊走了過來,說道“我訂了蛋糕,應該是比我先到纔對,辦事效率真是低下!”姚齊不悅的挑眉說道,伸手打開了紅酒上的木塞。
“沒什麼,等一會就等一會。”安然小鳥依人,柔柔的說道,姚齊在心底暗笑,女人真是好哄。 門鈴響了起來,安然高興的說道“蛋糕來了,我去取!”姚齊坐在一旁,獨自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口氣喝下。
安然再次的走了過來,將蛋糕放下,姚齊爲安然的空杯裡倒上酒,說道“來,這杯是你的。”
安然接過杯子,將杯子放在了嘴邊,忽而想起了什麼,然後說道“對了,中午的時候,我給我父親打了電話。”
“哦?說什麼了嗎?看樣子你有興趣說給我聽!”姚齊問道。
“恩,是好事,你猜是什麼好事?”安然幸福的神色充斥眼底,輕抿了一口紅酒,說道。“我知道,是你能幹,又幫我同你父親遊說了些資金嗎?”姚齊搖晃着酒杯,略勾了勾眉。
安然撅撅嘴說道“在你眼裡,我比你的工程都重要嗎?”然後將刀子插在了蛋糕上,沒有切下去。
“當然不是!寶貝,你怎麼能和那比!不是,是工程怎麼能和寶貝比呢!瞧我,都語無倫次了。”姚齊說道。
“那你再猜,是很重要的哦!”安然期盼的眼神看着姚齊,姚齊內心已經很煩躁了,但是語氣依舊平穩的說道“寶貝,別鬧了,你看看,來,我們一起切蛋糕好不好!” “那好,我切完蛋糕再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安然說着站了起來,將刀緩緩的從心型的蛋糕中心切開,姚齊看着那被切開的蛋糕,感覺此刻的他好像是安然手下的蛋糕,這種感覺很怪異。
“好呀!”姚齊放下了杯子,看着正切着蛋糕的安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