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男人的眼淚

那眼神裡分明帶着不捨。

司嫣愣愣的站在那裡,身上感覺到寒氣侵襲,冷氣在周身蔓延,一直到心口,痛的她難以呼吸,蹲下身來,又不覺得流出眼淚來。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她不知道。

回到家裡,司嫣一句話也不說,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城言敲響了門,司嫣眼神悽楚的看着面前的他,臉頰緋紅。

“怎麼了這是?臉怎麼那麼紅。”城言邊說邊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關切的問道。

“怎麼這麼燙,燒的這麼厲害,快躺着去。”城言推着司嫣向着臥室走去,將她放在了牀上,替她蓋好被子。

在屋子裡踱步了許久,儘管吃了退燒藥,仍舊是如此的難受,他也深知,自己不是她的良藥。

冷顏少開着車,腦海中卻回放着在游泳館發生的事情,爲什麼自己會去找她,明明知道她在躲着他,還是不受控制的想找她。

打開門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許寧回過頭來,看着渾身落雪的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問道“這麼晚,你去哪了?怎麼纔回來。”

“哦,剛從公司回來,你還沒吃晚飯吧,走,我們一起去外面吃吧。”冷顏少抖了抖衣服上的落雪,說道。

“不了,我不餓。”許寧轉過頭去,不停的換着頻道。

冷顏少哦了一聲,向着廚房走了過去。

“顏少,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昨晚我去了哪裡嗎?”許寧悠悠的問道,話語像是走臺階,一節節的落了下去。

冷顏少正倒水的手頓了頓,緩緩的放下了杯子,說道“因爲我知道你不會有事情。”

他不想告訴許寧昨晚的事情。

“不會有事情,如果我被壞人傷害了怎麼辦。你怎麼就會肯定沒有問題。”許寧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淚就順勢落了下來。

“因爲。。”冷顏少差點沒忍住,說出昨晚的事情。

“寧兒,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無理取鬧了?”冷顏少眉頭皺了一下,說道。

“不是我,是你,是你變了。”寧兒已經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冷顏少看着這樣的許寧,一臉的委屈,走了過去。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裡,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邊說邊輕輕的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撫平着她內心的不安和難過。

“不要離開我!”許寧撫在他的胸口。呢喃道。

城言看着司嫣的樣子,思索了許久 打電話給冷顏少,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看着浴室裡正在洗澡的許寧,走到了臥室去接電話。

“冷顏少。怎麼回事,爲什麼司嫣一下就發燒了,你帶她去了哪裡?”城言氣急敗壞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和她出去了?她發燒了?”冷顏少的眉頭嗖然的繃緊了。

“是呀,我正要問你呢,她怎麼燒的這麼厲害?”

“那你怎麼不送她去醫院!”冷顏少說道。

“我想你知道她的良藥是什麼?”

“來不來,你自己看着辦。你知道我沒有你會照顧人。”城言說完掛斷了電話。

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將冷顏少的電話盡數吸沒,許寧全然不知外面的事情。

許寧從浴室走出來時。臉上還帶着朦朧的水霧,笑盈盈的看着冷顏少,說道“在想什麼。眼睛都直了。”

“沒有,我上個廁所!”冷顏少慌忙的走進了廁所。

許寧坐在沙發上,不以爲然。

桌上冷顏少的手機響了。許寧本打算叫他的,打開一看短信。是城言的,‘來的時候帶點藥吧!司嫣燒的很厲害,家裡沒有藥。’

許寧的心頓時沉了,眼眸黯淡下來,原來他沒有時間,甚至自己一晚上沒回來,他也不在意,原來是和司嫣在一起。

突然覺得手上的手機萬般的沉重。

刪掉了短信,許寧若無其實的坐在那裡,擦頭髮的手卻慢了下來。

女人對待感情,心裡都是有一個魔鬼告訴自己愛情總是自私的,自私到不讓自己受一點的傷害。

冷顏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許寧笑着說道“顏少,幫我吹吹頭髮好嗎?”

她能做的只是拖住他,她知道,他如果不去,自己就是贏家。

“恩,好啊。”冷顏少淡淡的說道。

浴室裡,烘乾機發出輕微的聲響,兩個人的心思各不相同,隔着鏡子,許寧看着冷顏少滿腹心事的表情,在雙目之間流轉。

“顏少。”許寧輕輕的喊道。

冷顏少沒有聽見,仍舊在進行着手上的動作。

許寧伸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隔着鏡子望着他。

“額,怎麼了,還沒吹乾呢。”冷顏少回過神來,問道。

“我剛纔喊你了,你沒有聽見,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烘乾機聲音太大,沒有聽見。”

“顏少,你還記得嗎?以前我最喜歡你給我吹頭髮了,我還記得有一次頭髮被吸住了,當時我們兩個笨蛋,不懂的關開關,你傻的,用剪刀剪掉我的頭髮,爲這事,我還是惱了好幾天呢,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幸福。”她的眼波里流轉着濃濃的情意,她試圖讓冷顏少記起她們之間的美好點滴。

“當然記得,怎麼會忘記。”冷顏少淡然的說道。

“顏少,天好黑呀,今晚我想讓你陪陪我好嗎?”

“寧兒,不能任性,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冷顏少手搭在許寧的肩膀說道。

她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

“你想什麼了,想歪了吧!我只是想你陪着我睡覺,單純的睡覺,好嗎?”許寧語氣帶着央求。

略微思索了一會,冷顏少還是答應了。

城言在司嫣的頭上換了好幾塊毛巾,還是不見燒退,也遲遲盼不到冷顏少的身影。打電話給了父親。

“喂,爸,你打電話給陳醫師,司嫣發燒了,你讓他來一下。”放下了電話,城言忙又去試她的體溫。

“別離開我。。”司嫣閉着眼睛,輕輕的呢喃道。

城言替她將被子蓋好,說道“不會的,不會的”

“顏少。。。別離開我。”她的手似要緊緊的抓着什麼,臉部燒的發燙。已經開始無意識的自語。

這個時候,應該是最靠近心靈的呼聲吧,她的內心。對冷顏少有着深深的倚賴吧。

許寧躺在牀上,旁邊是冷顏少的淡然的眸子,在黑暗中仍舊迥然有神。

“關掉手機,安心睡覺!你說好不好?病過之後,睡眠就便淺了。輕微的聲音也會很敏感”許寧嬉笑了一下,徑直將自己放在牀頭櫃的手機按了關機。

冷顏少沒有說話,許寧看着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屏幕,頓了一下,按下了關機鍵。

“恩。”冷顏少輕輕的答了一聲。

許寧輕靠在他的臂彎裡。眼波流轉着有些傷感的情緒,緊緊的抱着冷顏少,生怕下一秒便感受不到他在自己耳邊的呼吸。

愛情本就是自私的。對對手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多一分的傷害,所以許寧知道,她不能。

冷顏少滿臉的擔憂深色,眼底深處都是司嫣的影子,揮散不去。不知道何時起,司嫣已經同他的生命聯繫在一起了。

窗外的雪花伴着風聲啪啪的打在了窗戶上。似乎再下冰雹,微涼的感覺分別在許寧和冷顏少的心頭蔓延,支手看着不斷劃破漆黑夜空的閃電,轉頭看了看在自己的身徹睡着的許寧,他還是慢慢的從許寧的身側移開了他的手,下了牀。

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冷顏少從桌上盒內抽出一根雪茄點燃,雨帶來的沉悶氣息壓進了屋內,似乎屋內的兩人也在經歷着一場大雪的洗禮,許寧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窗邊那道昏黑的,惆悵的身形,往緊拉了拉被子。

一點的星火忽隱忽現,將男子的輪廓淺淺的勾勒出來,那飄起的煙霧,似是極細極細的繪筆,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那眼神裡有深深的擔憂和依戀。

冷顏少終於移動了腳步,將未吸完的雪茄放在了菸灰缸內,走出了臥室,屋內的雪茄味道還沒有散去,殘存在許寧的鼻息間,微苦,偏燥,那氣息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未關的臥室門聽到一聲清麗的開門聲,還沒來的及細聽,便又淹沒在一片無聲的寂靜中。

許寧埋了頭在被子裡,這場雪最終化作雨,終究還是淋溼了她,內心在無聲的低泣,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曾經了,那些只能是曾經了。

緩緩的撩開了被子,迅速的穿了衣服,許寧也同樣的追隨着冷顏少的腳步出了門,她沒想到,冷顏少沒有開車,那個背影她再熟悉不過了。顧不得其他,許寧衝入了雪中,隔着一定的距離跟着他。

男人腳步很慢,似乎邊走邊還在考慮着什麼,手插在兜裡,是他一貫的動作,啪啪的聲響打在身上,腳下是嘎吱的聲響,湮滅了身後許寧尾隨的腳步聲。

這條路他走的很慢,許寧穿着單薄的衣服,雪已經完全打了她精幹的短髮,凍的她的腦袋有些痛,晃白的雪花映着,照亮她有些發白的臉龐,蒼白的缺少血色。

許寧走到一株大樹旁,吸了吸鼻子,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拿起了手機。

冷顏少的手機鬧騰的響了起來,他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秒,接起了電話,‘窗外雪好大呀,睜開眼睛看不到你,我有點害怕。‘

‘我。。。我出來買。。點東西,一下就回去了,很快的。‘冷顏少頹然的放下了打電話的手,站在原地站了許久,仰天高叫了一聲,宣泄着壓在心底的情緒,他蹲在原地,雙手掩蓋着面容,遊走在痛苦的邊緣,看着這樣的他,許寧捂着嘴低聲的哭泣着,最終難掩悲傷,變成了嗚咽,身軀慢慢的隨着樹滑落了下去。

司嫣無意識的呢喃 ,夢裡仍舊是冷顏少帶着自己在水裡肆意的遊。周圍有魚兒在輕快的遊,很唯美的一副畫面,只是她的眼前突然看不清了,一條烏賊噴撒出墨汁,遮擋了她的視線,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放開了,手指在絕望的抓着什麼,身體在不住的下沉,沉入無邊的黑暗,甚至自己都無法呼喊求助。

城言看着司嫣被夢魘折磨。發白枯乾的嘴脣,額前不斷滲出虛汗,低聲的嗚嗚聲讓他一陣的揪心。

”嫣兒。醒醒!”城言輕拍着司嫣的臉,不忍她被夢折磨,想要讓她醒來,司嫣忽而抓住了城言的胳膊,說道”不要放開我。我好怕!”

她的眼睛也在一瞬間睜開,眼底佈滿了驚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指緊緊的抓着他的胳膊。

”好可怕!好可怕!”司嫣氣息不穩的說道。

“沒事的,哥在這裡。”城言撫平她額前的虛汗,緩緩的說道。

司嫣咳嗽了幾聲。城言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額前試了試,說道“還好,燒退了。”

她想要說話。嗓子像是火燒一樣的說不出來,許久,啞着嗓子說道“哥,給我,。,倒杯水來。”

城言臉上還帶着笑意。走了過去,給司嫣倒了一杯水過來,他很開心,司嫣醒過來了。

“哥,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司嫣淡然的說道。

“不行,我怎麼能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呢!”城言擔憂的說道。

“燒都已經退了,哥不用擔心,我想一個人呆會。”醒來了,白天的事情就都重現在腦海,不會因爲一場高燒,讓自己忘記,還是要面對,還是無法逃避。

“哥,你覺得許寧好不好?”司嫣問道。

城言自然猜透她這話的意思,笑着問道“如果我說她好,你會怎樣,如果我說她不好,你又會怎樣,答案在你心裡了早已。”

他接着說道“該糾結的是冷顏少而不是你,你要做的是等待不是退卻,她來找你,就說明她已經不安了,她都開始捍衛她的愛情了,說明她發現冷顏少的心已經不是完全在她那裡了。”

“哥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我無法說服自己,冷顏少是他唯一的支柱,我怕因爲我,而。。”司嫣已經說不下去了。

“如果冷顏少不愛她了,還繼續和她在一起,那對她們兩個人都是最大的傷害,冷顏少是理智的人,他會處理好的,但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振作起來。”

“或許,他已經開始行動了。”司嫣低着頭,腦海裡放着白天的事情。

“我目前住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先回去了。”城言頓了一下,輕輕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

冷顏少開着車,帶着許寧,在高速公路上奔馳着,有些心不在焉的。

“顏少,我想去我們以前常去的咖啡廳坐會!你帶我過去吧,那裡有我們滿滿的記憶。”許寧開心的說道,那真正開心的部分有多少, 額外的修飾有多少,剝掉那一層僞裝,笑的估計比哭都要苦澀幾分吧。

“聽你的,司嫣!”冷顏少淡然的開口,聲音不大,但聽的確很真切,尤其對待此刻的許寧,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尖的可怕,甚至一根針掉在地上自己都能聽出點聲來。

“你剛剛說什麼?”許寧有些受傷,轉過頭急切的問道。

冷顏少轉頭,看了許寧一眼,眼神很平靜,似乎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纔說錯了話,繼續的說道“我剛剛說,都聽你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走吧!”許寧淡淡的開口,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發滯,那句話她聽的很清楚,冷顏少喊着司嫣的名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另外一個女人,還有沒有她的影子。

走到了咖啡廳,許寧被冷顏少路上的那句話弄的已經連掩飾的笑也掛不住了。

“牆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們那時帖的許願帖。”許寧盯着牆面,看着,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初的影子。

冷顏少看着這家的裝潢,已經有許久自己沒有來這裡了,一切都變了,雖然舊時人沒有變,但心境已經與當初不同,那時,兩人的面孔稚嫩。表情甜蜜,現在的兩人明顯已經真的是兩人,這麼揉,也揉不到一塊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寧兒,好多年了,都變了。”冷顏少無心的說道。

“你就根本不在乎,我們的記憶薄的像張紙,我的心現在就像那張揉碎的紙,又怎麼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冷顏少一句話也不說。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司嫣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神呆滯的沒有一絲的神色,站在洗漱臺前刷着牙。看着鏡子中帶着病態的自己,擡手用指尖觸碰着自己的鏡像,不覺的溼了眼。

才明白離開他的自己就像是魚兒離開了水,生命力都在慢慢的衰退。

‘彭彭彭”司嫣恍惚間聽到扣門的聲音,忙關了水龍頭。仔細的聽着,果然是規律的聲音。

用溫水撲了撲面,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司嫣走到了門口,看到城言笑着的面容瞬間被擔憂取代,這個表情已經充分說明自己的情況有多糟糕。

”哥。怎麼了?‘司嫣勉強牽動起一絲的笑意,將城言讓進了屋裡。聲音沙啞的問道。

‘臉色這麼差。?‘城言邊說邊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關切的問道。

‘沒有。哥,我很好,真的很好。‘司嫣掩飾着,背轉過身去,向着沙發走去。很疲累,沒有精氣。

‘比起你說的話。我更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城言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說‘回家去住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司嫣固執的搖了搖頭,城言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姚齊去醫院的時候,看到婷婷買了飯回來,走過去問道“沫兒,醒了沒有?”

婷婷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沫兒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我真的恨不得再也不和你說話,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去找她,你全然不聽,還害她差點流產,你就這麼自私嗎?你就一點沒有想到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爸爸嗎?你知道這個孩子留不住,她會多痛苦嗎?”

姚齊聽完,眼裡掠過興奮的神色,說道“她還是愛我對不對,所以,才肯生下我的孩子。”

婷婷抿了抿脣,有些傷感,感覺胸口堵的慌,緊緊的捏着塑料袋,說道“那是因爲她很可能再也不能生育!她想做一個完美的女人,我情願相信,她不是爲了你,因爲你不值得,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你怎麼配她全心全意的愛你。”

“爲什麼,你說清楚!”姚齊抓着婷婷問道。

“她打第一胎的時候,沒有做好,況且她都沒有好好的修養,身體大損,第二次,她還是選擇了做掉,要不是醫生說,可能這是她最後一個孩子,你以爲,她會留下來嗎?”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姚齊瞳孔縮小,表情大變,問道。

“什麼時候,做的第一次?”姚齊問道。

“大概,一年多吧,而且前一次打胎和後一次懷上相隔根本就不夠三個月,更別說,半年了,你有在乎過她嗎?”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姚齊懊惱的說道。

“或許,她早就告訴了你!”婷婷白了他一眼,說道。

“早就,,,告訴,,,了,,我?”姚齊反覆咀嚼着這句話,突然像是被雷擊了一般,癱在了旁邊的座椅上,那一次,她是真的有了?

“你還記得她是什麼時候做的嗎?”姚齊聲音沉重的問道。

“我記得她那天穿着她最愛的風衣。”婷婷看着姚齊一點點暗沉,如死灰一樣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她覺得告訴他是對的。

“沒錯,那就應該是那一天!”姚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晚他還纏着和洋沫曖昧,洋沫推開了。

就是那晚,那個他以爲是女人例假來的那一天。

就是那晚,那個洋沫第一次對他在她身上的點火反感,要推開。

就是那晚,那個他失了想法,沒了**,抱着她安睡到天亮的夜晚。

那一晚過後,原來物是人非。

那一晚過後,自己又一夜之間從做爸爸做回了男人。

不知不覺中,自己虧欠了洋沫那麼多,而他自己卻沒有一點的感覺。

婷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去了,知道真相的他突然沒勇氣向前走,推開病牀的門,去看她。

雙手掩着面,指縫間突然帶着淚,是一個男人的痛。

將她傷的那麼重,自己要怎麼辦,才能再次的收回她的心,姚齊現在只感覺滿嘴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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