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然的臉上仿若是熟透的蘋果,紅的厲害,城言反而顯得很淡然,嘴角淺掛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小護士隨着城言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門旁的馨然,識趣的走了出去。
“看你狀態好多了,一點也不像是個病人!”馨然撇着嘴,邊說邊走到他的面前。
“是吧!我也覺得很精神,這樣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城言也不覺笑着說道,只是習慣性的動了下身體,臉上的表情立刻沒有了蹤影。
馨然自然捕捉到了城言臉上的變化,走過去聲音輕緩的說“醫生都說,你恢復的很快。”
冷顏少心情沮喪的向家的方向走去,擡起頭時,看到許寧同夜叉從另一面走了過來,火氣騰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不由分說的,他走了過去,一把的揪住了夜叉的領口,吼道“你做了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許寧本來不開心的臉上飄過喜悅,冷顏少生氣了,因爲她,但是當她聽到冷顏少接下來的話時,憤怒的走進了公寓。
夜叉冷笑着,仰頭看着冷顏少,嘴角帶着不屑和嘲弄。
“究竟是爲什麼,針對我就來啊,城言他有哪裡得罪你了,爲什麼要那麼殘忍!”
夜叉看着許寧失望的離開,才伸出自己的手,揍在冷顏少的臉上,說道“他不過是個替死鬼,我要弄死的是你,從始至終都是!”
只不過當初是爲了生意,現在是爲了女人!
整了整自己的領口,夜叉將手指伸到嘴邊,打了個口哨。
小白開着車從黑暗中出現在他的面前,夜叉一跨腳上了車。
洋沫辦好離院手續的時候,同郝峰一起走的時候,恰巧碰到了走進醫院的司嫣。洋沫擡頭看了一眼她,眼神中少了當初的鋒芒,少了那種被針刺的感覺,沒有理會,別過臉去,同郝峰說道“走吧!”
司嫣停滯在原地,看着洋沫同自己擦肩而過,彷彿對她施了魔法,眼神隨着她的移動在轉動,腳步卻一下也沒有動。
“恭喜你!”看着她單薄的背影。側面拱起的肚腩,不在靈活的身體,她脫口而出。
洋沫的腳步停下了。轉頭看着她,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司嫣似乎聽到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聲音,遙遠傳來淡淡的字語。“謝了。”
了字似乎在空氣中久久的迴盪。
這個女人少了當初的高傲。半年多的時光,當初她身上尖利的角,似乎磨平了少許,擦身而過時,沒有呼嘯的冷風帶過。
洋沫坐在車上,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肚子。輕輕的撫摸着,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顯出一絲的柔情,獨屬於母性的。
“晚上想吃什麼?”郝峰一邊開着車子。一邊半偏轉頭淺笑着問道。
擡頭,又是彩燈高掛的夜晚,看着這樣的夜空,彷彿人生也像是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改變了初衷。消失了自己當初的模樣,而且。忽而發現怎麼樣也回不到當初,就像是流逝的青春,看着這樣的夜幕,她不禁傷感了一下。
“隨意。”從醫院出來的她,話似乎變的少了,人也憂鬱了少許。
“好,我們去那家吧!”郝峰也沒有多言,靜靜的開着車。
郝峰帶洋沫來他常來的酒店,小心的爲她開門,領着她向餐廳的大堂走去,環境很好,周圍的光放的很暗,卻讓人感覺很舒服,
“這家的海鮮和料理都不錯,看看有沒有想吃的。”郝峰邊翻開着自己面前的菜單,邊擡頭對她說道。
洋沫拿過菜單隨意的看了一眼,沒有多大的食慾,放在了桌上。
“一份蔬菜沙拉,蝦仁百合湯,煎兩份牛排,特色料理,先就這些吧!”郝峰將菜單合住,緩緩的說道。
她們坐的位置,靠近窗邊,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酒店門前的噴泉,別有一番景緻。
淡紫色的光線落在洋沫的臉上,就彷彿在她未着任何的臉上上,輕輕的塗抹眼影,透着神秘,眼睛特別的亮,只是少了暖意,有些亮的空洞,就像是擦的透亮的玻璃球!
郝峰爲洋沫盛了一盅湯,擡起頭來,看到洋沫的眼神定格在自己身上,問道“怎麼了,這些不想吃嗎?那我們在點些別的,我也不會點,不知道你吃什麼。”
“是不是剛從醫院出來,沒有胃口?”郝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
洋沫默然的點了點頭,又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接過了郝峰手邊的湯匙。
“沒有胃口就不要吃了,是我沒考慮到,這些東西太膩了。”郝峰歉意的笑了笑。
洋沫看着郝峰如水的眸,說道“味道很不錯,不嘗太可惜了。”在她說完這句話時,看着他的眼裡像是流波一樣,輕輕的向四周推開,眼神亮亮的。
看着洋沫拿起湯匙,將清淡的湯喂入自己的嘴裡。
郝峰看着洋沫的視線落在大廳的某處,不過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輕微的停留了少許,收回了目光,附身切了塊牛排,放在他的盤子裡,笑着說道“別老看我,你也快吃!”
這對他來說是賞賜!
洋沫的手機突兀的打斷了這和諧的場景,洋沫連看也沒有看,低頭將蝦仁放入嘴裡,好像全然聽不見。
郝峰擡頭,看了她一眼,她的手伸進包內,掛斷了。
還沒等洋沫重新拿起餐具,再一次鈴聲響了起來。
“要不要接一下!”郝峰看着已經全然沒有心思吃的洋沫,說道。
她沒有說話,起身離開了座位,走到離他們的餐桌有一些距離的時候,按下了接聽鍵。
“婷婷!我已經到了!”“對,你不用擔心我,很好!恩恩,知道了。”洋沫簡單的說了幾句,再次的掛斷了。話快的感覺到對方根本沒有時間插口。
洋沫將手機垂了下來,無聲息的按下了手機上方的關機鍵!
吃過飯,郝峰送洋沫回到了婷婷那裡,看着婷婷帶洋沫進去,關上了門,他便快速的打轉了方向盤,向着酒店開去。
吵鬧的夜色此刻在郝峰的眼裡褪變成黑白,他快速的轉動着方向盤,方向盤邊的指針在往上漲,路上的景色變的模糊不清。
奔跑來到酒店大廳。呼吸還沒有勻,走到他們點餐的地方,四處看着。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郝峰迴過頭,看到了一個冷峻而挺拔的身姿,隨之而來的,還有慣常的姿勢,只是有些不悅的看着他。他並不意外。
“你在找我,是嗎?”姚齊問道。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剛纔她看到的是你,你是故意的。”郝峰氣息還在微蕩。
“我看看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對!”
“那你怎麼還不走,爲什麼還在這裡!”
“那不是正和你心意嗎?坐下來喝一杯吧!不介意吧!”姚齊手插着兜,臉上的鬍子看起來很久都沒有打理了,人顯得有些沒有精神氣。
“好啊!”郝峰點頭。坐在了剛纔同洋沫坐着的位置。
“剛纔打電話給洋沫的人是你吧!只有接到你的電話她的表情纔會那樣不自在,反應那麼激烈。”郝峰說道。
“服務員!”姚齊招手喊來服務員。
“一杯焦糖拿鐵!”
擡頭看了郝峰一眼,“你要什麼?”
“一杯咖啡。加奶加糖!謝謝。”
“爲什麼還纏着她?在醫院裡,你就該明白你沒有機會了”郝峰都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這些你說了不算,是,我是曾經傷害了她,現在我只是需要一個機會來彌補!”
“你認爲你還有機會嗎?一次次的。這樣沒完沒了,當初你是幹嘛去了。爲什麼當初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懂的珍惜,現在,反而,大談要珍惜?”郝峰冷哼一聲,目光冷淡。
“要不是洋沫,我根本不願意和你扯上任何關係!不要拿她對你的愛,當作一次次傷害她的資本,別口口聲聲的說愛她,現在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什麼,需要的是平靜,平靜的能夠把孩子生下來,你的出現,只會讓她的情緒波動,你不會不清楚!”想起洋沫,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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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這些都和你沒關係,不要用這些來壓我,這是你想的,代表不了她的想法,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我爲什麼不能陪在她身邊!”兩個人的身邊圍繞的強大的戾氣,眼神都讓人害怕。
“她從來沒有愛過你,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只要有我在,你永遠別想得到她的心!”他的話語,像是在冰箱裡存過,出來的時候,帶着冰渣滓,灑在郝峰的心口,刺疼,微涼。
生活總是這樣愛捉弄人,每個人的愛情都是那麼不盡如意的。
就像,陷入愛情中的三個人,一個人沒有帶傘,卻手插兜,嘴角帶着得意的笑容,儘管天空正在下着雨,他卻只能聽到雨拍到在傘面的聲音,全然沒有被雨淋溼一點,因爲他知道,在他的身後,會有人爲他撐起傘,他甘願享受着。
而在這個女的身後,同樣有心疼她的人爲她撐着傘,即使明白,她自己的傘是爲別人撐的,他也不在乎,他只知道,他愛她,就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因而,最終被雨淋溼的是最後一個男人,而很明顯,這裡面,姚齊是最得意的那一個,郝峰是最失意的那一個。
“你愛她嗎?姚齊!”郝峰擡頭,看着他,問道。
“當然!”他挑了挑眉,語氣有些不屑的回答道。
“回答的真輕巧,愛她,讓她陷入火坑,害她出車禍!”
“那是因爲。。。,”姚齊知道洋沫是爲什麼會出車禍,是因爲安然,安然從中的破壞“我沒有必要和你說,你是不是應該退出了,這裡好像沒你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