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齊的臉上青筋爆出,臉上的傷疤格外的突出,勾勒出他臉部極冷的線條,問道“洋沫,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是嗎?”
“你走吧!我不想在看到你!”洋沫背轉過身去,再次的說道。
安然笑着從外面走了進來,奸笑着看着姚齊說道“你也有今天!”
聽到聲音,大家都向着門口看去,姚齊更是一臉的怒意,這個聲音,聽見就讓他憤恨。
他的眼神帶着毀滅性的看向了安然,安然卻迎合着他的目光,笑着,不慌不忙的走向了他,說道“這些都是我告訴她的,你也不用扣到別人的頭上,當初你爲了建立龍灣,利用了我爸,我就什麼都不說,還一步步的將我爸逼入絕境,我對你的愛早在隨着我爸爸離開的那一刻,都消失了。”
“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承認,我始終是個女的,終究做不了什麼,只能暗中的調查你,真是這樣,我才瞭解了你這張人皮下的獸性!才讓我看清你比我想的還要讓我噁心!”安然繼續的說着,洋沫等人都聽着安然的講述,只有姚齊此刻的臉異常的陰鬱,可怕。
“你可以繼續否認,我這裡有!”安然說着,從兜裡掏出了一沓照片,灑在了洋沫的病牀上,飄飄灑灑的鋪滿了牀。
上面有姚齊同郝峰見面的照片,照片上姚齊的笑容刺痛了洋沫,她拿着照片的手在發抖,一張張的拿起來看,心生生的被撕扯的疼。
郝峰看到洋沫欲哭無淚的表情,痛苦的蹙着眉,忙走上前去,扶了一下洋沫,對着她問道“沒事吧?沫兒。”
洋沫無力的搖了搖頭。淚已經模糊了視線,模糊了眼前照片上姚齊的笑容,她的淚最終還是不爭氣的滴在了照片上他勾起的嘴角。
“你們有什麼事情出去說,這裡是醫院!”郝峰目光嚴厲的看向了姚齊,姚齊看着自己上演的這場鬧劇,再看看牀上的洋沫,拉了安然,向醫院外走去。
郝峰推了推洋沫,她才擡起頭來,淚在臉上不住的滑落。看到她這樣,郝峰的眼角突然也感覺有些酸楚,不禁有些心疼。
女人能有多堅強。一次次的傷害,打擊,她的心還能承受幾次。
郝峰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單手一抱,將洋沫摟入自己的懷中。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暢快的發泄。
安然笑着看着姚齊拉着她走出了醫院,問道“你看她,像不像當初的我,只不過,她比我當初愛的時候,更沒有尊嚴。沒有自我!”
姚齊一甩手,放開了安然的胳膊,目光冷冷的看着她。說道“你的心思我早猜透了,如果真的那麼想替你父親報仇的話,給,這是電話,只要一個電話。你眼裡所謂的人渣,就可以馬上消失!”他說着。從兜裡掏出了手機,面朝向了安然。
安然楞了一下,一巴掌將姚齊的手機拍到了地上,吼道“我就是要折磨你,看到你像我現在一樣,過的不幸福!”
報復姚齊,成了她現在活着的唯一的目標,失去了這個目標,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也走到了盡頭。
姚齊看着被打在地上摔成兩瓣的手機,問道”說到底,你還是不想那麼做,折磨我,你有快感,是嗎?”他怒意上來,走上前去,逼近了安然,眼裡翻滾的怒意。
“我只是想讓你也同樣嚐嚐這種感受!”安然笑的幾近瘋狂。
“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就是你停止的時候,是嗎?”姚齊張圓了眼睛,站在了她的面前說道。
“是,不過我相信這一天遙遙無期!”安然無視姚齊的怒意,瀟灑的走掉了,轉過身去的安然,卻感到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樣感受。
天空中突然起了下起了雨,不大,濛濛的細雨,姚齊站在那裡,心痛到難以復加,他既不可以回醫院去找洋沫,更不願意離開,仰頭看着滴在自己額前,睫毛上的雨滴,突然裂開嘴苦笑出聲,這感覺壓抑的他想大哭。
有液體順着眼角滑落,不是是雨滴,還是他的眼淚。
“婷婷,有時間嗎?你來醫院陪陪洋沫吧,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洋沫哭累了,無力的癱倒在牀上,郝峰看着她現在的狀態很擔憂,找了個空出來,打電話給婷婷。
夜叉在家裡休息了幾天,許寧小心的替他更換着頭部的紗布,重新的包紮好,看着他包紮過的頭部,不覺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夜叉看着她笑彎了腰,也不覺的笑着問道。
夜叉拿過鏡子一看,才知道,本來沒多大的傷,硬是被許寧包的像包子,厚厚的裹了一層,看起來,滑稽可笑。
“這樣的我,看起來腦袋真像個洋蔥!”夜叉審視着自己,在鏡子裡來回的看着自己。
夜叉就那樣看着許寧,看着她的臉,彷彿看不夠的樣子,他真的想就那樣看着她純純的笑容。
“老大。該走了!”小白走了進來,看着在沙發上還在笑着的兩人,不合時宜的說道。
夜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知道了。”然後笑着看着許寧,說道“走,去吃晚飯!”
“現在時間還早吧?”許寧轉過身,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鐘,說道。
“坐在車上,慢慢的看,想去哪裡去哪裡,時間也多!”夜叉說着,拉起了坐在沙發上的許寧。
許寧一臉笑意的隨着夜叉出了門,手下給兩人打了傘,許寧才知道外面下起了小雨,她的臉上是滿是笑意,夜叉被傘遮住的臉上笑意收了起來,表情有些嚴肅。
從手下的手裡接過了傘,夜叉攬過了許寧的肩膀,讓她同自己共同至在一把雨傘下,許寧轉過身,看了眼俯身看她的夜叉,自然的笑了笑,繼續向車子走去。
車子一路的走着,剛開始的時候,夜叉還同許寧一同看着窗外的景,找着哪裡適合吃晚飯,邊找夜叉邊笑着說道“在看看,好吃的還多着呢!”
越往後,夜叉的話越少,許寧的臉色也像是被雲遮過的天空,沉了下去,因爲道路兩旁的建築物越來越少。
“是不是帶錯路了?”許寧皺了皺眉,轉頭問道。
“沒有,好吃的在後面!”夜叉笑了笑,眼睛轉向了窗口的另一面。
車子停了下來,夜叉的眼前是監獄的門口,面向許寧的那個窗口,是零星的幾家簡單的建築。
看到車子停了下來,許寧還沒來的及問,就看到夜叉那邊的門被打開了,夜叉擡腿下了車。
“許小姐,請!”許寧身側的門也被打開了,她走下了車,聽到傘面上被拍到的聲音,淅淅瀝瀝的不停。
轉到了車前,許寧擡頭,纔看到這裡是哪裡,眼睛瞬間的張大了。
許寧看着夜叉再次的向着監獄裡走去,她一下子慌了,看到他還沒有完全好了的頭部,看到他最近有些消瘦的背影,一想到這裡,她就害怕的不行。
雨還在不停的下着,看着夜叉還在往前走的腳步,許寧突然開口吼道“你還要進去嗎?”她忐忑的問,聲音很大,她害怕雨聲將她的聲音淹沒,恐懼在逐漸擴大。
“對!”
“那什麼時候出來?”
夜叉的腳步停了下來,背對着許寧,許久,淡淡的說道“不知道。。”這件事,解決起來很容易,可是,夜叉發現自己無法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真是失敗。
可這話聽在許寧的耳朵,卻如驚雷,震的她的腦海一片的空白,不知道,說明,這件事很難辦到嗎?明明不是和陳歌說好了要從監獄裡出來,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而且,他的回答是不知道!
許寧的手緊緊的握着,嘴脣略微有些發白,一直沒有張開,牙齒卻在顫抖,她望着夜叉的背影,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處,卻澀的難以開口。
“伯父,,,”許寧有些害怕的想哭,努力的忍住了自己的害怕,接着說道“伯父也解決不了嗎?”她的話語中有着期盼。
許寧沒有想到,車會被開到這裡,夜叉轉過身來,衝着她笑了,說道“現在就在解決呀,傻瓜,你站在那裡哭什麼!”
空氣將他的笑意帶到她的面前,風將她眼角的淚吹去,像是夜叉幫她擦去了淚滴,站在傘下的她,看着他依舊如常的妖冶的笑意。
許寧這才吸了吸鼻子,突然破涕而笑了,看着他對着小白說道“照顧好許小姐!”
“老大,放心吧,這些事您很快就能自己處理的。”小白衝夜叉笑了笑,他得話讓夜叉心頭飄過一陣的暖意。
聽到監獄沉重的大門打開的聲音,夜叉背對着衆人揮了揮手,走了進去。
雨還在嘩嘩的滴在傘上,許寧站在監獄的門口看了許久,才聽到小白走了過來,對她說道“許小姐,老大很快就能出來的, 況且,有什麼想說的或者想見老大的,隨時我都可以帶您過來!”
“我答應了老大暫時照顧好您!”小白說道,打開了車門。
許寧坐了進去,看着車子漸漸的駛離了監獄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