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沫接到酒吧打來的電話,急忙的趕過來,剛剛站穩腳步,就看到坐在正面沙發上的仰着腦袋,臉部微紅的姚齊.
沙發正面的桌子上有好多的酒瓶,杯子裡甚至都沒有一滴,姚齊此刻喝的如同一灘爛泥,重重的倚靠在沙發上.
看到這樣喝的失控的姚齊,洋沫快步的走了過去,低下頭看着眼前的男人,在男人臉部投下一層陰影.
姚齊閉着的眼眸感覺到前方好像有什麼擋住了光線,強撐着眉頭,睜開眼來,眯起的眼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半垂着秀麗的大波浪捲髮看着自己的俏麗容顏.
酒保看見有人走到了男人面前,忙跑了過來,站在一旁,問道";您是,剛剛接電話的那位嗎?";
";嗯,謝謝你打電話通知我.";洋沫轉頭衝男人媚笑了一下,說道。
";呵呵,這是應該的.";酒保顯然有些難受美人笑,略微尷尬的發聲笑了笑.
此刻的姚齊嘴角略微勾起,眉頭皺着,眼眸睜開一下又閉上,頭靠着沙發靠背上,仰頭對着頭頂的大吊燈.
";我可以帶他走了嗎?";洋沫看了一眼,喝的如此醉的姚齊,轉頭問酒保.
";可以,對了,等一下.";酒保邊說邊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個手機,兩指伸開,向洋沫眼前遞去.
洋沫怔怔的看着酒保,拿過了手機,這個手機是姚齊的,洋沫很熟悉,酒保看到洋沫的眼神,忙解釋道";這手機是這位先生的,我用它給你打個電話.不要誤會.";
";我知道,我沒有誤會.";洋沫對着酒保說,話語很強硬,頂的酒保不知道該怎麼樣和眼前這位姑娘搭話.
洋沫向後甩了甩自己秀美得捲髮,俯身去扶癱倒在沙發上的姚齊,無奈男人的力道太大,竟然將她反拉到他的懷抱,被拽的洋沫,一下子沒站穩,撞在了姚齊的胸口,高高的鼻樑撞得痠疼,澀澀的感覺讓洋沫止不住的想流淚.
姚齊透過眼的縫隙看了一眼桌上,對着酒保吼“再,再給我取酒,我還能喝。”邊說邊無力的揮着手。
洋沫蹲下身來,揉了揉發疼的鼻樑,沒有轉身,伸出手衝酒保搖着手,痛的她一時不想開口說話。
酒保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聽誰的,只能愣愣的站在那裡,洋沫緩了緩幾乎快被撞掉的鼻樑,轉頭看着酒保說“不用了,他喝多了。”
姚齊只感覺到眼皮很沉,一下下的眨着眼,閉上在強忍着睜開,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沫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姚齊笑着看着洋沫,張開的嘴,洋沫甚至覺得他的牙齒此刻都在微笑。
“你說了,你看看你都喝成什麼樣了,怎麼又喝酒?”洋沫有些嘟囔的埋怨着。
“沫兒,最近發生了好多事,你說你是愛我的人呢還是愛我的錢呢?”姚齊說着將頭軟軟的搭在洋沫的肩膀上。
“他喝了多少?”洋沫有些困難的轉頭問着酒保。
“也不多吧,就桌上那四五瓶,就那麼一點點酒量。”年輕的酒保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站在這個醉酒男人身邊,竟然莫名的吃味。
“姚齊,你喝多了,沒事,來坐起來。”洋沫說着用力的扳着姚齊的肩,將他的腦袋從她脖頸處移開。
“沫兒。。沫。。”姚齊幾乎閡上的眼眸笑着,頭一點點的向洋沫再次靠去。
";你,,";不待洋沫說出話,姚齊將帶着酒精氣味的脣貼向她的,嘴邊感受到那柔軟的觸覺,姚齊閉上眼眸,俯着身,蠻橫撬開她的牙齒,企圖攻城略地,口腔裡逐漸的感覺到酒味的醇香,洋沫狠狠地掙脫開姚齊的吻,將他企圖放在他胸口的手甩開,慌忙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酒保,有些發愣和看好戲般的眼神看着他倆.
洋沫看到酒保的眼神,感覺甚是??有些生氣的衝酒保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幫我把他擡到車裡去!";
";哦.";酒保應了一聲,走到了沙發前,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拉起了癱倒在沙發上的姚齊.
洋沫坐在沙發上緩着氣,看到酒瓶裡還有殘剩的酒,拿過酒瓶,揚起頭,劃入口腔內,而後將酒瓶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送到哪呀?";被姚齊壓的有些受不了的酒保,擡不起頭,只能半眯着眼,斜看着洋沫吃力的說.
";跟我走!";洋沫邊說邊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向門口奔去,酒保忙吃力的拖着姚齊緊跟着洋沫.
洋沫在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面前停了下來,快速的打開了後坐的門,酒保眼裡閃過一陣亮光,急急的想要將身上的包袱趕快扔掉,快速的拖着姚齊向前,甩入了車中.
洋沫將姚齊往車裡推了推,取過車後座的毛毯和枕頭,將毛毯蓋在了男人的身上,才從車裡鑽出來。
酒保站起來喘着粗氣,洋沫看到酒保的模樣,不好意思的說了句謝謝,向那邊的駕駛座方向走去.
車子走到了洋沫住的樓下停下來了,洋沫握着方向盤,不知道該怎麼辦?
轉頭看着後座上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走了下來,轉入了後座,坐在了躺着的男人頭部那一側。
男人如孩子般睡着,洋沫將男人的頭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腿上,讓他枕在自己的腿部,手指輕輕的將他眼角邊的碎髮撫過。
看到這樣的姚齊,洋沫很是驚奇,喝醉酒的他不鬧,不多言語,只是像是一個貪睡的孩童,嘴脣抿的很緊,眉頭皺着。
常聽人說,酒後看人品,醉酒睡覺的男人是冷靜的,什麼時候都不是那麼容易讓人窺見他的內心,總是藏的很深。
洋沫笑着看着懷裡仰頭對着她的男人,用指尖撫平男人緊皺的眉頭,一下下,每每撫平,男人又再次的皺起。
男人睡的很沉,洋沫的動作他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應,洋沫摸着男人的臉,眼皮一下下的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