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隱瞞,並不是爲了欺騙,而是有它不好說的原因。可人們往往在知道被騙的情況下,會表現出一股的憤懣。但吳浩天的隱瞞,是爲了什麼呢?
另一邊,吳浩天掛完電話,不由鬆了口氣。看着手中的電話,吳浩天默默地在心中說了一句抱歉。纔剛剛結婚一個多月,卻就要這樣對她,吳浩天想想便覺得過意不去。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敲門聲響起,吳浩天淡淡地說道:“請進。”
楊振宇嬉笑着走了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斜靠着桌子,楊振宇抱怨地說道:“臭小子,你可真是輕鬆啊。都結婚這麼久了,還要黏在一起.你每天都這麼閒,我可要累死了。蜜月期已經過了,這些工作還是交給你好了。好幾天沒陪老婆和孩子了,唉~”
大略地將文件看了下,吳浩天輕笑着將文件再次丟到他的身上。見此,楊振宇無奈地接住:“少來,你不就是懶得來公司上班。過段時間,等公司在海外的市場穩定之後,有你休息的。你以前都是太輕鬆了,現在就該好好地工作。”
聞言,楊振宇不滿地說道:“可是你也太清閒了吧,每天只來公司一個多小時,真不知道你在忙什麼。對了,明天的例行會議你必須參加。讓我面對那些老頭,我纔不幹。好了不說了,我還得趕快忙好,去陪兒子呢。”說完,一溜煙地跑開了。
見狀,吳浩天無奈一笑。自從楊振宇結婚之後,他似乎一下子轉性了。自從有了孩子,他都已經快成超級奶爸。只要一有空閒,他就會陪在兒子的身邊。不得不說,他是個好爸爸。而他,卻不是。簡單地收拾了下,吳浩天站起身,朝着電梯走去。時候差不多了,他得去忙那件大事了。
纔剛走出電梯,幾個女孩議論的聲音,忽然傳入吳浩天的耳朵裡。“快看,這是我朋友前幾天無意中拍到的哦。你們都來看看,這人是誰?”女孩a一臉得意地說道。
話音未落,幾名女孩頓時涌了上去,爭先恐後地爭搶着:“哇,是嚴爵耶~你朋友怎麼拍到的?咦,這個是他的女朋友嗎??”女孩b吃驚地問道。
另一名女孩仔細地看着照片,困惑地說道:“是啊,這女的怎麼有些眼熟?好像好像和總裁夫人有點像耶。雖然看不到側臉,但總覺得很像。”
不等大家仔細看,一隻手橫空出世。女孩a剛想破口大罵,一看到是吳浩天,頓時焉了下來:“總裁好。”幾名女孩異口同聲地說道。
直接將她們忽略,吳浩天直接將視線緊緊地鎖着那相擁的兩個人。由於照片裡拍攝的距離有點遠,無法看清楚兩人的表情。但從那個輪廓上,他還是很容易地辨別出兩人。畫面中的女人,他很確定是沐冰雪。看了眼角落上的時間,他的眉頭不由皺起。那天,沐冰雪似乎帶着吳宇出門了。難道說,她真的是帶着吳宇去和嚴爵約會了嗎?這麼想着,他的拳頭不由地握緊。由於力度較大,照片忽然變得皺巴巴的。
隱隱察覺到他的努力,幾名女孩相互看了一眼,害怕地往後退去。過了幾十秒鐘,吳浩天這纔回過神。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吳浩天沉着聲,說道:“照片裡的人不是我夫人,如果讓我聽到有任何人說她的壞話,就給我滾出公司。你們,聽清楚了嗎?”
訕訕地低下頭,衆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是,總裁。”
冷漠地轉身,吳浩天面容冷峻地往前走去。那張照片,早已面目全非。走入停車場,吳浩天忽然一腳用力地踹到車子上。照片裡那相擁的身影,刺傷了他的眼。一直告訴自己不要介意,不要亂想,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響起。把心一狠,吳浩天霍地跳上車子,猛踩油門,車子咻地一聲,消失在停車場內。
由於吳浩天中午不回來吃飯,沐冰雪早早地解決了午飯,便一個人站在樹下,靜靜地看着花園裡的花兒。她很無聊的,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或許就是看着這些花花草草,看着它們茁壯地成長。今早他已經打過電話給蘇小小了。從後天開始,她就要回店裡幫忙了。可能是因爲一段時間都沒活動,骨頭似乎有點軟了。
當視線落到那紫色薔薇的上頭時,沐冰雪不由自主地想起嚴爵來。在沐冰雪的記憶裡,嚴爵似乎真的很少笑呢。那天看到他目視着遠方的時候,爲什麼她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濃濃的傷感與失落呢?直覺告訴她,嚴爵是個有故事的人。人們往往只有在經歷沉痛的打擊之後,纔會封閉自己的情感。每次看到他,沐冰雪便會聯想到曾經的自己。那時,與他真的好像。正因爲這一點的相似,沐冰雪纔會將他當成朋友看待。
就在她出神之際,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冰雪!”詫異地回過頭,只見吳浩天忽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看着那有些喘氣的他,沐冰雪滿是疑惑。
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沐冰雪好奇地問道:“浩天,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天中午要見客戶的嗎?”
深深地看着她的面容,吳浩天忽然說不出話來。回來的路上,吳浩天一直告訴自己,要找她問個清楚。可真正見面了,他卻沒有那個勇氣。望着那雙清澈的眼睛,吳浩天終究還是忍住了。露出一抹笑容,吳浩天淺笑着說道:“沒事,只是突然有點想你。”
聞言,沐冰雪輕笑着說道:“傻瓜,又不是好幾天不見面,幹嘛說這種傻話。中午飯吃了嗎?要不我讓張嫂準備點吃的。”說着,剛準備擡起腳步,手腕卻被他握住。疑惑地看着他,沐冰雪的眼裡滿是困惑。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個使力,沐冰雪的身體頓時朝着他的方向飛去,衝入他的懷抱中。緊緊地將她抱住,吳浩天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沐冰雪總覺得今天的他有點異樣,卻說不上來原因。靠在他的懷中,沐冰雪低低地說道:“浩天,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吳浩天沒有說話,只是更加用力地將她抱緊。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告訴自己:沐冰雪還在。不知過了多久,吳浩天霸道地說道:“冰雪,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所以,你不能離開我。”
看不到他的臉,沐冰雪只得微微一笑,佯裝不滿地說道:“那怎麼可以?只准我不能離開你,吳浩天,你也太霸道了吧。”
緩緩地放開她,吳浩天悶悶地說道:“也就是說,你會離開我嗎?冰雪,你會離開我的,對嗎?”
望着他的眸,沐冰雪無奈地搖了搖頭。擡起手,輕輕地落在那蹙起的眉頭上。慢慢地將它們舒展開,沐冰雪微笑着說道:“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變傻了。浩天,婚姻是對雙方的約束。所以,如果你不離開我,那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吳浩天沒有說話,只是直直地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吳浩天這纔將她拉入懷抱。環抱着她的腰,吳浩天認真地說道:“我答應你,我不會離開你的。但是,你也不準離開我。冰雪,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你離我而去了。”
靠在他的胸膛上,聆聽着他的心跳聲,沐冰雪溫柔地回答:“好,我答應你。”
看着遠處,吳浩天只是溫柔地抱住她。原諒他的懦弱,他害怕聽到不是預期中的答案。正如他所說,他已經無法忍受沐冰雪會離開。吳浩天不停地告訴自己,剛纔的只是誤會,沐冰雪會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不停地將自己催眠,吳浩天只得苦澀一笑。爲什麼,他還是嫉妒得要死?
如果,吳浩天能夠爽快地問出口,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