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吳浩天目光森冷地說道:“耳聾了嗎?我是讓你做我的情人,既然是情人,就該做好情人的本分。快點,把衣服脫了。”
蘇玥音的眼裡快速地閃過一抹慌亂,隨後恢復常色。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自然也就適應了。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男主人的家裡,和對方發生關係。想到沐冰雪可能出現的表情,蘇玥音的眼裡便閃爍着得意。哼,到時她要讓沐冰雪知道,誰纔是最讓男人喜歡的女人。想到這,蘇玥音快速地退去身上的衣物。不消幾分鐘,蘇玥音便只剩下***褲還未脫去。
眼裡寫滿了鄙夷,吳浩天很是不屑。就在蘇玥音剛準備繼續脫時,吳浩天忽然阻止了她:“可以了,去牀上躺着。”得到命令,蘇玥音聽話地躺在牀上,擺出***的造型,等待着他。
利落地脫掉自己的上衣,吳浩天面無表情地掀開被子,鑽入被窩之內。“冰雪,對不起。”吳浩天在心中默默地說着。他不想,卻必須這麼做。
坐在牀上,沐冰雪終於結束了與陳金雲冗長的電話。這輩子,陳金雲怕是她最好的朋友了。能有這樣一位知己,她真的很滿足。從以前相遇到現在,沐冰雪很少有事情瞞着她。而直到現在,她卻始終沒將她只有一個多月的生命這件事告訴她。少一個人知道,就是好一份痛苦。忽然覺得口有些渴了,沐冰雪掀開被子,起身往門外走去。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比較好。在吳家呆得久了,好像也有點養尊處優的感覺。
走出房間,沐冰雪漫不經心地往前走去。只是張嫂不知道爲什麼擋住她的去路,滿是緊張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張嫂面色慌張地說道:“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
好奇地看着她,沐冰雪微笑着說道:“我去喝水,怎麼,有事嗎?”
聞言,張嫂連忙說道:“那我幫夫人去拿水好了,夫人您先回屋等着,我一會就來。”
不明白她的神情爲何看起來那麼怪異,沐冰雪淺笑地拒絕:“不用了呢,我自己去就行。如果沒什麼事情就早些歇息吧,張嫂,最近你的氣色不太好,要多多休息纔是。”說完,沐冰雪從她的身邊走過,走向下樓的方向。只是她的腳步,忽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側過頭,望着那緊閉的房門,沐冰雪的眼裡寫着複雜的情緒。
房門是緊閉的,可是聲音,卻從那間隙中傳來。那嬌媚的女音,帶着嬌喘的味道:“嗯哼,浩天……快點,再快點……嗯~我要……”
雖然看不到那香豔的畫面,但卻可以想象出可能會有的畫卷。直直地望着那大門,沐冰雪似乎想要將她看穿。走到沐冰雪的身邊,張嫂安慰地說道:“夫人,少爺和那個蘇小姐只是逢場作戲,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夫人,少爺最愛的人還是你,這點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側過頭,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沐冰雪平靜地回答:“嗯,我卻喝水了。”說完,沐冰雪快速地下了樓。見此,張嫂無奈地嘆了口氣。房裡的聲音,還在繼續,一浪高過一浪……
樓下,沐冰雪拿着開水,若有所思地看着某處。麻木地舉起水杯,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張嫂着急地喊道:“夫人,燙着了嗎?”
收回神,沐冰雪疑惑地低下頭,只見大腿上一片潮紅。看向水杯,沐冰雪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不小心的,我自己來就好。”
張嫂快速地拿來冰毛巾,麻利地爲她擦着那紅得滲血的肌膚,一陣心疼:“夫人,你爲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呢。”
沐冰雪沒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其實,她真不是故意的。剛纔,腦子裡浮現出一些問題,她只是想得比較認真,忘記手中還拿着開水而已。腳上傳來一陣痛,而她卻並沒有多大的在意。其實,對於這樣的痛,她早已習慣。曾經的殺手生涯,讓她不會像一般人那樣脆弱。想起在家裡時與蘇小小的那番對話,沐冰雪的眼裡寫滿凝重。那個面具男人所說的呂博士,應該就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吧。那那個紅色液體,豈不是……
見張嫂將傷口處理好,沐冰雪站起身,抱歉地說道:“張嫂,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晚上我不吃夜宵了,你不用準備,早些去休息吧。”說完,沐冰雪站起身,心事重重地往樓上走去。現在,她必須好好地想想,怎樣才能證實她的猜測。
走上樓,還未到他們的房間,那刺耳的聲音,便不停地傳入耳朵裡。那聲音裡似乎寫滿了諷刺,諷刺她失敗的婚姻。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沐冰雪的神色變得凝重。爲什麼,他可以出軌得這麼徹底。上次的賈芙蓉,他還沒有將她帶回家。而這次的蘇玥音,他卻做得這麼光明正大。難道他是覺得,她這個做妻子的,只是個擺設?不,連擺設都不如嗎?
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沐冰雪悲哀地發現,她無法做到絲毫都不在意。站在房門前,沐冰雪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聽着裡面傳來的淫~蕩聲音。可能因爲吳浩天的聲音較爲低沉,她無法聽到他的聲音。而蘇玥音的嬌嗔,魅音,央求聲,卻是那樣清晰可聞。曾經,她以爲自己是他的唯一。如今看來,是她太過天真了。這段婚姻,真是失敗。
腦子越來越沉,沐冰雪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單手扶着牆壁,努力支撐着身體。不明白爲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感覺,沐冰雪只覺得頭暈得厲害。扶着牆壁,沐冰雪吃力地往前走去。就算要倒下,她也不願意倒在他的房門前。只是有些時候,意識並不能決定一切。沒走幾步,沐冰雪眼前一暈,身體重重地落在地上。勾起一抹苦笑,沐冰雪的意識逐漸渙散。
房內,蘇玥音壓低聲音,好奇地問道:“老闆,剛纔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眉頭皺起,吳浩天的眼裡快速地閃過一抹擔憂。迅速地掀開被子,吳浩天快步朝着房門跑去。當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吳浩天的心裡滿是緊張。沐冰雪……迅速地彎下腰,將她扶起。望着那蒼白的模樣,吳浩天的心裡一陣自責。顧不得其他,吳浩天飛快地抱起沐冰雪,着急地衝着蘇玥音大喊:“還不叫醫生!”
聞言,蘇玥音愣了幾秒,連忙應道:“好,好……”聽到樓下腳步聲傳來,蘇玥音立馬回到屋裡穿上衣服。
將沐冰雪抱到牀上,凝視着那毫無血色的面容,吳浩天的心裡滿是恐慌。他忽然好害怕,害怕沐冰雪如果真的就這麼睡着,他該怎麼辦?故意將她推離自己,真的對嗎?吳浩天彷徨了,不安了。可是,卻又束手無策。張嫂跑到牀前,擔心地問道:“少爺,夫人怎麼了?”
視線眷戀地停留在她的臉上,吳浩天沉着聲命令:“你趕快去聯繫下振宇,讓他去把美國的邁克爾醫生找來。”最近這段時間,沐冰雪的氣色越來越不好,他真的很擔心。現在他必須到國外把專家請回來,好好地替沐冰雪檢查一下。只有那樣,他才能放心。深情地看着她,吳浩天的眼裡寫滿愛意。如果她醒着,他絕對不能用這樣的眼神望着她。吳浩天發現自己好失敗,只能趁着她暈倒或者睡夢中,才能拉着她的手,靜靜地看着她。
身後,張嫂無奈地說道:“少爺,你和夫人這究竟是爲什麼?你們倆明明那麼在意對方,爲什麼還要互相傷害。少爺,您這麼做,夫人遲早會離開您的。”
慘淡一笑,吳浩天沒有回答。他所能做的,卻也只是手放開。直到現在,他都不願意去做dna比對。因爲他害怕,他們會是真正的親人。那樣,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理由留在她的身邊。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這可能性的到來。
瞧着吳浩天的注意力全在沐冰雪的身上,蘇玥音不禁有些嫉妒。想起剛纔的情景,更是一陣火大。這還是她第一次遭受到這樣的對待。吳浩天,真是不把她放在眼裡。走上前,蘇玥音剛準備開口,吳浩天便冷冷地打斷:“出去。”
聽出他語氣裡的警告,蘇玥音只好壓低聲音,無可奈何地回答:“嗯,好。”臨出門前,蘇玥音深深地看了沐冰雪一眼。
走在回去的路上,蘇玥音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身材。想起方纔吳浩天那淡然的表情,蘇玥音悶悶地說道:“難道是我的身材不夠好,他看不上眼?還是,他那方面有問題?”誰都不會知道,剛纔那媚人的場景,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自始至終,吳浩天從未碰過她。就算只是假裝,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