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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舒母煲完電話粥後,舒馨開始收拾自己,小舞的電話又打過來,“舒馨,起來了嗎?大少爺讓你到五小姐的套房來。”
聞言,舒馨驚得頭皮發麻。
首先驚得是小舞這番話說明她和五小姐已經知道她在夜天昊的房間裡了嗎?其次驚得是夜天昊竟然還沒走,現在就在五小姐的套房裡?!
這下可怎麼辦?她該怎麼解釋?以後該怎麼面對五小姐和小舞?
舒馨想了很多很多,知道夜天昊又打來電話,說,“你打算一直呆在我的房間裡到多久?如果你再不來,我幫你搪塞的理由就再說不過去了!”
舒馨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沒有告訴她們,我們倆……”
羞於啓齒,話音中途梗住,夜天昊戲謔低沉的嗓子傳來,“還是你巴不得我告訴她們?”
“不!不是!”她飛快地說。
“那不就得了,趕快過來!”
舒馨不敢再拖延時間,迅速整理好自己後,就去了夜天星的獨立套房,去了之後才發現套房裡聚滿了很多人,像是一個小型的聚會似地。
許多人都沒有發現舒馨的來到,各自的手裡要麼端着餐盤,要麼端着酒杯,閒聊着什麼,舒馨反倒鬆了一口氣,目光一擡,精準地找到了小舞。
她急忙走過去,來到小舞身後,問道,“小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舞回頭一看,“哎唷,你怎麼纔來?我都忙活好半天了,大少爺臨時約了客戶來會所裡談生意,正好都是認識五小姐的,就決定留下來搞一個小型的patty,我正愁差人手呢。”
“哦,”舒馨點點頭,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兒起來,正思忖着,小舞忽然擡手摸向她的額頭,“大少爺說昨晚上你在他的房間裡暈倒了……”
不意她有此舉動,舒馨嚇了一大跳,臉上不自禁的燒紅起來,小舞看了看她的臉色,收回手,煞有介事地說,“看起來你病得真是不輕,瞧瞧這臉,現在都還是有點兒紅,看來燒還沒退呢,你也真是的,不舒服就跟我說啊,不要逞強。”
舒馨尷尬地笑了笑,“我沒事兒,多喝水多吃藥就好了,你忘記了,我可是護士。”
小舞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兒就好,不過你要是真不舒服,可別忍着。”
舒馨點點頭,這時候夜天星在人羣裡招呼她,她不敢怠慢,趕緊走過去,身後的小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小舞的個性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她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舒馨和大少爺之間微妙的氣氛,而且她有直覺,不單是自己,恐怕連五小姐也看出來些端倪了。
大少爺沒有挑明,五小姐也沒有說破,她這個下人就更不好說些什麼了,只是想想臨走前,舒馨的母親找到她左右叮囑,要她一定要好好照顧舒馨,彼時她還不太明白舒母的意思,只可惜等她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
另一邊,夜天星牽着舒馨的手,問道,“舒馨,你身體好些了嗎?”
“我沒事兒……”大家越是關心她,舒馨心裡越是有種罪惡感,卻又不得不違心撒謊,“因爲吃了點兒藥,所以睡過頭了。”
夜天星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從侍應生手裡取過一杯高腳酒杯,晃動了一下里面深紫色的液體,看向舒馨,“想不想試一試?酒精含量很低的。”
說起來,舒馨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麼樣,便遲疑了一下,“還好。”
夜天星將杯子給她,說,“我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認識,待會兒你聰明些,能喝一口絕不喝半杯,碰到個別的客人喜歡你一飲而盡的,也別端着架子。”
舒馨茫茫然點點頭,便呆在夜天星身邊,陪她一起應酬客人。
夜天星給她的那杯酒卻是酒精濃度很低,但舒馨是空腹,加上她長得貌美,遇到幾個年輕男子時,都起鬨要她喝光被子裡的酒,她怕丟了夜天星的面子,也就只得一飲而盡,如此幾杯下肚,人開始犯暈了。
她找了個機會,悄悄退到洗手間去,去被兩個年輕男子攔住去路。
“哎呀,美女,你是天星帶在身邊的助理吧?是專門替她擋酒的對不對?哎呀,正好,我們兩個看你很投緣,就陪我們喝一杯。”
說着,對方已經遞過來一杯酒,那酒不似剛纔那幾杯彩色的液體,而是晶瑩剔透的,就像平常喝得雪碧,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舒馨先是找藉口搪塞,心想能不喝就別喝,說道,“不好意思,兩位帥哥,我內急,請先放我一馬,好嗎?”
另一個頭發略長,長相邪氣的男子不依不撓地說,“小姑娘,你是看不起我們倆嗎?大家都是朋友,我們給你敬酒是給你面子,你不會這麼一杯酒都不喝吧?”
說着,兩個人把她往牆角里逼近。
舒馨用力咬着脣,從進來後一直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逼迫着喝酒,頓時有些慌了,“你們別這樣好嗎?我……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喲,怎麼着,瞧不起我們兄弟倆是不是?剛纔看你和別的人都喝得那麼爽快,怎麼就不能喝我們這一杯了?”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舒馨驚慌失措地縮進牆角,急得快哭出來。
不遠處,夜天昊穿着白色襯衣,領口挺括,卻解開了兩粒鈕釦,這讓他看起來隨意低調,帶了幾分慵懶的英俊。
從舒馨進來後,他的目光就不輕不重地看着她,之間輕輕撥弄着厚重的桌布,雲淡風輕地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自然也就看到了剛纔的那一幕。
此時的舒馨臉色漲得通紅,被兩名陌生男子困在牆角里,其中那名長髮男子放肆而邪惡地深吸了一口她秀髮的香味。
逼迫道,“你就喝了這杯酒吧,只要喝了它,我們就放過你。”
一邊說着,一邊貪婪地盯着舒馨那張嫩生生的臉,剛纔遠看的時候就覺得她很美,沒想到近看更是讓人醉生夢死,特別是這麼一張清純的臉竟然生了這麼一雙妖媚的狹眸,含~春帶~媚,簡直生來就是爲了勾~引男人,叫一向流連花叢中的他們倆如何把~持得住呢!
舒馨急得不得了,偏偏不敢在這種場合上大喊呼救,而夜天星和小舞她們都各自忙着,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現在的窘境,再看向另一邊,不期然地就撞進了夜天昊那雙戲謔的綠眸。
她蘄艾地看着他,目光裡含了祈求和無助,可他偏偏挑了挑眉,似乎在等着她求救似地。
看見他那副樣子,她原本想求救的念頭就打消了,與其找他幫忙,還不如硬是喝下這杯酒,反正已經喝了那麼多了,也不差這一杯!
心一橫,就從男子手裡拿起那杯透明的酒液,仰頭要往嘴裡灌下去……
然,一隻大掌忽地伸出,從她手中奪過那個酒杯,淺酌了一小口,然後醇厚低沉的磁性嗓音逸出,“唔~~這是一杯波蘭產的spirytus,世界上最烈的伏特加,酒量淺的男子喝了它之後尚且可能醉上一天一夜,更別說是一個女人。你們倆確定只是向她敬酒,而不是有別的意圖?”
被人壞了好事,兩個男子怒火中燒地回頭,且在看見來人是夜天昊後,頓時愣住,“夜……夜總?”
夜天昊沒有說話,只是挑了挑眉,就嚇得那兩人夠戧,立刻彎腰道歉,“不好意思啊夜總,只是一場誤會,我們倆只是想認識認識這位美女,卻認錯了酒,把伏特加當成了一般的香檳而已。”
說完,兩人又朝舒馨諂媚地笑了笑,“美女,你不會怪我們吧?”
“呃?”
這轉變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兒,舒馨愣了愣,茫然地點了點頭,兩個人鬆了一口氣,假意跟夜天昊寒暄了一番後,逃之夭夭。
危機解除,舒馨轉身也要走,胳膊卻驟然被拽住,夜天昊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幫了你,你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
舒馨咬了咬牙,轉過身來看着他,他那雙冷厲的綠眸透着一股隱忍的怒氣,她知道,他剛纔幫了她,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他肯定是生氣了。
可她就是不想對他說謝謝,抿了抿脣,說,“是你自己要幫我的,我又沒有求你幫忙。”
聞言,夜天昊眯了眯眼,怒氣橫生,大掌一個用力,就把她拽進了洗手間,低下頭,就吻住她。
一開始還算輕柔,後來變得兇猛起來,不由分說頂入她的小嘴,放肆地吮着,咬着,要不是顧及隨手有人會進來,他還真捨不得離開她的脣……
不依不捨地鬆開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陰沉地說,“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
舒馨渾身有些發抖,噙着淚咬牙,好半晌才屈辱地迸出兩個字,“謝謝!”
分明不是道謝,而是泄憤似地兩個字,夜天昊眯了眯眼,綠眸裡流瀉出一股邪意,“呵呵!現在才說已經遲了,你必須用另外一種方式向我道謝!”
舒馨愣住,“什麼方式?”
他勾了勾脣,說,“今晚,你在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