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聞言看了一眼紀遙遙,對田叔說道:“這事你先不用說,回頭我來就好。”
田叔可不知道殷麟對紀遙遙的反感,此時也就是以爲殷延卿想自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殷麟,此時忙不迭的點頭道:“好好好,那我不說,我現在就去廚房,讓人給遙遙溫一點蘿蔔羊骨湯,既能暖身,還能補身。”
眼瞧着田叔老當益壯,腿腳麻利的走遠,殷延卿挑眉對着坐在車中,伸出爾康手的紀遙遙,淡淡的道:“是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紀遙遙簡直就是愁的要死,她忙不迭的制止道:“別,我自己穿!”
宛如受刑一般的把這件可能有五六斤重的大衣穿在身上,紀遙遙感覺自己就像是披了一層毯子,但是還別說……這衣服真是暖的不行,紀遙遙把自己一張白皙的小臉埋在這毛茸茸的黑色貂絨上,頓時被這毛絨的觸感弄得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眼瞧着這個女人,此時的表情真像是蹲在暖窩中的小奶貓一般,殷延卿挑了挑眉,絲毫不在意外套的幾斤重量,輕輕鬆鬆的將紀遙遙抱了起來。
女人熟悉的重量回到了自己的臂膀中,殷延卿換算了一下外套和她自己的重量,頓時皺起眉,肅然的看着紀遙遙。
紀遙遙剛舒舒服服蹭完了貂絨,眨眼就是殷延卿那厲色的好似能把人都凍住的眼神,下意識呆滯的回望過去,小心的問道:“你、你怎麼了?”
“你問我?”殷延卿挑眉,“你怎麼又輕了?”
紀遙遙聽到這句話之後,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口氣變成了一塊大顆的石頭,直接的堵在了自己的嗓子眼,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她幾乎是挫敗的道:“我怎麼知道啊?我都是好好的吃飯的啊!”
這句話在丁曉萱這段時間的哀嚎中,出現的頻率簡直高的令人髮指,每次兩個人稱體重的時候,丁曉萱都要嚎上一邊,紀遙遙聽得都快耳朵長繭了。
殷延卿冷哼了一聲,冷淡的收回了視線,他心中打着盤算,這女人這麼輕,難怪三天兩頭的進醫院!
仔細想想,除了最初那段時間,殷延卿仔仔細細的投喂後,紀遙遙也就在那一段時間中,臉頰上長了些肉。
這麼一想,殷延卿心中還詭異的有些滿足的感覺。
殷延卿抱着紀遙遙往別墅內走去,此時灰濛濛的天上緩緩的落下了一點雪花,紀遙遙看着那點點的像是白花一般的雪點從天而降,一點點的落在了她的指尖,又在瞬間融化成了水滴。
心中思考着,紀遙遙忍不住的道:“要不?你還是從側門把我送進去吧,這樣子就碰不到你爸爸了……”
話音在殷延卿的注視下漸漸變低,紀遙遙忍不住閉上了嘴。
殷延卿掃了她一眼,聲音清冷似這從天而降的雪:“別胡思亂想,你給我乖乖進去。”
這怎麼能是胡思亂想?這明明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啊!紀遙遙抿了抿脣,擡眼看了看面色冷冽的殷延卿,忍不住開口說道:“你……真的要帶我去見你父親嗎?”
殷延卿淡淡的頷首。
紀遙遙有些心慌的別過眼,又輕聲問道:“那,你要用……”
什麼樣的身份介紹吶?
可是這話還沒有問完,紀遙遙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呼喚,“延卿哥哥,下雪了你快進來啊!”